高深看见很多不正经女人围着女儿,大叫着飞奔过去,“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你不要慌,没什么事,就是买点糖给你女儿吃,找你做点事而已。”一个女人看见高深回来,迎了上去,客客气气的说着。
“什么事?”
“当然是好事了。”这女人笑了,笑着靠近高深,然后就做不正经的事,这个并不奇怪,她们本来就不是正经女人,如果碰到男人做正经事就奇怪了,“要有多好就有多好,至少比你想象中还要好。”
高深并不是未经世事的剑客,当然很明白这些女人是干什么的,更知道这些女人要干什么,所以他大吼着说出一个字,“滚。”
吓得女人们不敢靠近,都在你看我,我看你。
他女儿忽然挡住那些女人,“她们都是好人,送我糖吃。”
“我们跟他有点好事要做,你去玩,回头买更多糖给你吃,好不好?”一个女人不想在这浪费太多时间,她们回去还要赚钱,所以想个办法支开小女孩。
小女孩鼻涕都没擦赶紧点点头走了,临走回过头还问了一句,“是不是给更多糖给他?”
“是的。”
看着女儿走开,高深神情忽然变得冰冷,“你们这些混蛋,信不信我可以杀了你们。”
“当然相信,要不去屋里慢慢杀我们,毕竟这外面连张床都没有,你不会要在这里吧?”一个女人好像不怕死,又好像见多了这样男人,听这话早已习惯了,也好像自己早已麻木了。
高深大口喘气说不出话了。
这女人笑了,笑的一点也不客气,也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她们如果会客气会好意思就吃不了这口饭,“原来你喜欢在外面做这个,这个没事,我们很愿意的。”
“白壁沉,你这个恶棍。”
白壁沉在抓耳朵,说这里很痒,如果不抓一下真不舒服。
小花暗暗替海盗们喘口气,别人来抢劫的,只是不小心放了个屁而已,正巧打扰了你睡觉,你就骑在海盗们脖子上拉屎撒尿了很多天,在船上除了睡觉就是做事,你是除了好事什么都做,你还打骂海盗们,骂他们是小渣渣,是小垃圾,还玩什么连小花都没听过的摩擦,那日子总之而言实在是海盗们的地狱,也许比地狱还可怕、残忍。
小花叹口气,看着白壁沉,希望他不要又玩什么恶事。
白壁沉没有玩什么恶事,实在很心烦,这里的酒一点都没有劲,酒店吃的东西也不多,最让他心烦就是寿司,一团米饭包着什么就叫什么寿司,他忽然后悔来扶桑了,这里的一切比他想象中要糟糕,他情愿去地狱,地狱里说不定有酒,这里却有不像酒的酒,他觉得实在比杀自己还难受,这里对他而言,就是实在太缺德了。
他问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还有多远到你家,小花回答最多是快到了。
小花很明白,对付白壁沉这人,如果不去连哄带骗,根本行不通。
一天苍穹低垂,黑云下压,这不是好天气,小花却很愉悦。
“真的快到我家了。”
白壁沉摇头不信,“你已经说了很多次真的到家了,可都没有到,我不会再信你鬼话了。”
小花笑打着白壁沉,“这次是真的,不会骗你了。”
白壁沉依然摇头,“你说过这次是真的到了,说过很多次,可还是没有到,这大雨天的我不会再走了。”
小花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我知道你不信,可这次真真切切到了,……。”
白壁沉使劲摇头,打断她的话又拍打一下大地,大叫着,“你也已经说了很多次真真切切了,可就是没到,你有没有点公德心啊,都下雨了,不让我休息一下吗?就是牛也有喝口水休息的时候,何况我还是人。”
小花气呼呼转头跑了出去,“你这死鬼不信就算了,这次真真切切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一样的说真真切切,一样的追出去,一样的守着她。
不一样的是在雨中看见一个老人,她在到处跑着,也在笑着。
小花赶紧把这老人扶到屋里,“你一个人怎么在雨中,还打着雷,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
老人看着小花很久,忽然又笑了,“我认识你,你是井上小花,是我女儿。”
也许她太老了,所以连自己女儿差点不记得了。
小花躯体不由颤抖,不由落泪,“幸好你还记得我,这实在太好了。”
这的确是太好了,连白壁沉也替她高兴。
老人看了看白壁沉,看了很久,“这人好像不是这里的。”
“他是海那边的。”
老人拍拍小花的头,“你真利害,真了不起,真了不起。”
小花被说的脸红了,“你为什么不跟大哥一起住,一个人独自住,刚刚实在太危险了。”
老人点头,目光却看着白壁沉,“这是渡劫,我经常这样干。”
白壁沉傻眼了,这老人居然知道渡劫。
“你们那边被雷劈,是不是叫渡劫?”
“是的。”白壁沉看着这快死的老人,目光中显出怜惜之色,“可不是你这样渡劫的。”
“一样的,我就是渡劫。”老人的话好像很深奥,“我没有被劈死,就说明老天允许我还能活着。”
白壁沉点头同意这观点,握住老人颤抖的手柔声说着,“你为什么不跟孩子在一起住?”
“我为什么跟他们一起住?”
白壁沉又傻住了,他忽然想听听老人不跟孩子一起住的原因。
老人自己说了出来,别人没问,“我的孩子很多,也都长大了,都有自己的小家,我去实在不方便。”
“可你把他们养大了,他们养你也是天经地义的。”
老人摇摇头,又笑了,“年轻人,你错了,我养他们长大,并不是为了这一天养我。”
“那你图什么?”
“孩子陪我一天天长大,本来就是一种幸福。”老人喘口气又说着,“他们并不欠我的,可我还想在特别时候看见孩子们。”
白壁沉喉头哽咽,几乎快说不出话了,“什么特别时候?”
“在他们活不下去的时候。”老人还在笑着,但笑得只能让人想哭,“我会告诉他们,我都可以活下去,你们凭什么不能活下去,我养你们不是寻死的。”
老人的话并不多,却很实用,也很实在,她也许并不是最伟大的老人,但说她是最伟大的老人之一并不过分。
白壁沉把小花送到这里就经常站在外面,也看着外面,意思是想告诉小花,这里我已经受够了,送也送到了,我是不想呆了。
小花看出了他的心思,“我还想看看自己兄弟姐妹。”
“然后我就解脱了。”白壁沉说到解脱时,目光都在发光。
“是的。”小花看见满脸厌恶之色,“我们走吧。”
“你兄弟姐妹几个?”
“二十个。”
白壁沉吓了一跳,“你家真幸福。”其实他想说的是,“你娘亲生小孩是不是有瘾,不累不疼吗?”
“你好像很吃惊?”
白壁沉假笑,“先去哪里?”
“大哥那。”
她大哥好像也快死了,走路说话都不利索了,看见小花过来,脸上激动、喜悦之色依然无法掩饰,远远就张开了双臂,小花依偎在他怀抱里笑着,此刻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一样,一个威武雄壮的男人怀里依偎着小女孩。
“快让我看看有没有变化。”她大哥到处看着,看的很仔细很用力也很认真。
是不是老人看年轻人都这样,也许他们都明白一个道理。
看一眼就少一眼了。
白壁沉叹息,他希望这老人能活的久点。
说到他孩子时,他满脸是泪,“是他们自找的。”
“什么事?我或许能帮上忙。”
在小花的多次劝说下,终于说出了实情,他两个孩子都喜欢另外孩子,头脑发热都想不开。
小花看见大哥家的男孩吃了一惊,“都这么大了。”
男孩看着小姑,“我真命苦,她怎么喜欢别的男人。”
她大哥的女儿好像也差不多,除了叫苦,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没关系,小姑会帮你。”看着孩子依偎在小花怀里颤抖哭泣着,白壁沉铁青着脸,忍住没发火,他想说的是,“你怎么帮,不就是让我当苦力吗?”
小花笑盈盈的看着白壁沉点点头。
白壁沉配合着点点头,其实他想说的是,“你闹够了没有,你家的事干什么让我扛着,这个也太没天理了。”
“你好像很不高兴。”
“没有。”其实他想说的是,“这能高兴吗?我应该高兴一下吗?”
“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简单。”
这对白壁沉实在太简单了,也许没有比这个更简单的了。
白壁沉直接去了男孩喜欢的女孩家里,当然不是白天,然后就把女孩打晕,打晕当然是在榻榻米上,衣服几乎没有,晚上睡觉穿太多衣服一定有病。
她没有病,所以白壁沉用被子一裹,然后就带回来了,小花说这样做是不是太缺德,白壁沉说没有,这女孩害人家好苦,男孩为她要死要活的,她更缺德。
小花点头承认,这么说来女孩确实缺德。
白壁沉将她丢给男孩,男孩揉揉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挨了一巴掌。
“赶紧醒醒,做男人该做的事。”
“什么事?”
白壁沉又给他一巴掌,“你醒醒,春宵一刻值千金,能来几下就几下,我就在外面听着,如果没有一点声音,明天打你屁股。”
男孩果然没有偷懒,屋子里已有声音发出,这声音虽然很痛苦却能吸引别的人,小花被吸引过来了。
“你这样干是不是太缺德了?”
“没有。”白壁沉笑了笑,“如果说缺德,那也是她缺德在先,我只是配合一下而已。”
“如果女孩家里人要跟你拼命怎么办?”
“不要拦着他们,来就是了,何况我会先去的。”
“你怎么先去?”
“现在就去。”他说走就走,他开门两拳把男孩女孩打晕,然后就用被子一裹送回到女孩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