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卫司内部,因云溪的事分为两派,一派认为云溪既然私自逃往梧桐观那就代表着云溪在与拱卫司无关,而另一派却坚持认为云溪有着不得已的苦衷,不然也不会连句话都没留,毕竟云溪在拱卫司的作为大家还是有目共睹的,乱哄哄的场面好似一台大戏。
“嘭“随着一声巨响,陈乐技压群雄成为拱卫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帝王一怒浮尸千里,拱卫司虽不是大陆的帝王但在玄修界与各族之间却有着执法的权利。
陈乐继任公子后除去调派梧桐观的人手外拱卫司其余高手分别派往各族之间开始清算拱卫司内乱时各族各派触犯的条律,一时间蛮荒大陆又是一场场腥风血雨,人族,妖族,冥府,还有自认为神的神族,无一例外皆被拱卫司一一抓捕不少高手。
梧桐观内老道士一双老眼瞪的如铜铃大小气呼呼道:“小子你还有脸说老道我?你们拱卫司把千忌狱打造的跟铁通一般不让外人窥视,老道我能不心痒痒?除非你小子告诉老道千忌狱到底是个什么存在?不然这千忌狱老道我早晚要进去查探一番。”
云溪看着一脸期待的老道士不屑的撇撇嘴,千忌狱的秘密太多又关乎蛮荒大陆的生死存亡,更何况千忌狱虽然说同属拱卫司,但它本身有着自己的一套体系,即便云溪身贵为公子,对待千忌狱也只是有询问权而没有管理权。
虽然听说以前倒是有过公子插手千忌狱的传闻,但传闻毕竟也只是传闻而已,再加上时代久远如今云溪又负伤消失一年之久,千忌狱的事还真不是现在的云溪说了算的。
老道士望着云溪的神情叹叹气随后狐疑问道:“小子,你们拱卫司这一年拿你当借口对整个玄修界疯狂报复,以前一点小恩怨都被清算干净,又往千忌狱塞进去不少高手,难道千忌狱真的只是个关押违法者的监狱?”
云溪微微一笑努力支撑起身子换个舒服姿势朝着老道士摆摆手:“先别想千忌狱了,和我说说外面的情况,这么一会就有几道熟悉的气息,你这梧桐观怎么进去出来这么随便?”
老道士闻言冷哼一声:“一群鼠辈而已,老道我因为抢你回来得罪了拱卫司没办法才让这群不知好歹的货色嚣张跋扈,害的我这道观一天到晚的不安生。”
“不过还好拱卫司倒是也不敢太过为难,只是每天在观外暗中观察罢了,他们也知道逼了老道我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拱卫司死盯着梧桐观是为了什么云溪心倒是能理解,虽然拱卫司明面上是要惩处葱山老道,实际上却是担心陷入昏迷的云溪无意中说出拱卫司深藏数千年的秘密,按照老道士刚才的说法现在的拱卫司是陈乐在当家,可司里那群活了近百年的老顽固无论如何都会在确定云溪死了的情况下才会放过梧桐观。
人生淼淼天地之间云溪真不知该何去何从,回拱卫司?老道士也说了现在的拱卫司已经推举陈乐做了公子,浪迹天涯?可自己一身伤痛满腹悲腔如何诉说?“水露”又被沐晴偷走拱卫司又怎么可能会让这种能起死回生的圣物流落在外。
“水露”做为拱卫司为数不多的顶尖级天宝存在,每隔百年才会产出一滴来,能享用“水露”的无非也就拱卫司几个老妖怪而已,而云溪身为拱卫司前任公子自然有资格拥有,而且还是俩滴,一滴被云溪封印在心脏处,一滴存在琉璃瓶中贴身放在脖颈。
云溪正是因为这俩滴“水露”才遭遇了生死与背叛,也正是因为封印在心脏处的一滴才得以起死回生,而另一滴却因为沐晴…………
云溪转头看向窗外辽阔的天空心情忽然好了不少,人生的前二十几年是为了拱卫司而活,以后的人生也该为自己活着了。
人生漫漫路何处不逢生,是该换个方式生活了,云溪忽然想尝试下普通的人生活,一亩地两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或许找个婆姨生几个孩子,享受人生得天伦之乐,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何其美哉。
“活了二十几年没有一天是为自己活着,老妖怪,你说像我们修炼了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老道士呵呵乐道:“修炼嘛不就是修炼,谁能知道修炼到底是为了什么,老道我在玄修界近七十年到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知为什么?要说是修到天下第一?第一又能如何?老道我打小就会修炼念道不会别的,你小子突然这么一问还真不知怎么回答。”
云溪哈哈大笑不小心扯动伤口猛地咳嗽几声:“咳咳咳………你这老妖怪人不怎么样,话说的倒是有趣,你要是就会修炼念道妖界的那群妖族指不定多高兴,这几十年你可没少祸害妖族。”
“对了,你说拱卫司又抓了不少高手,那各族就没个反应?”
老道士翻个白眼:“就你现在这样还关心拱卫司呢,公子的位子都让陈乐顶了,问这么多干什么?”
云溪想了想也是,反正自己打算过过普通的人的生活,还管这么多干什么,等找回“水露”送回拱卫司自己再也不参与玄修界的事。
招手示意老道士扶起自己,慢腾腾走几步后云溪开始熟悉这糟糕身体,除了心脏处还有些不适身体其余方面已经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想要恢复到以前的巅峰状态还是要靠着帝心决慢慢滋润才行。
半个时辰后云溪彻底掌握身体各项机能,趁着葱山老道离开急忙唤来道观中的小道士换身衣服给老道士留下封书信乔装打扮一番从道观后门悄悄离开。
自从人皇轩辕一统人族又平定各族间的互相攻伐后,大陆便分为东西南北中五个势力,神族占据东方,妖族占据北方,冥府占据西方,人族位于南方,拱卫司居中调节各族。
云溪从道观出来在南方人族各国之间游历半年时间最后决定在中原的魏国边境小镇定居,半年内身体也被帝心决滋养到以前的七成,不敢说期间未逢敌手起码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小溪,今天的收获的怎么样?最近山里不知道怎么了可乱的厉害,听说好几个猎户结伴上山都被野兽伤了。”
邻居大哥赵柱一如既往的和云溪打个招呼,云溪也是笑着回应,一开始到这的时候云溪着实不知道该用什么糊口,直到认识赵柱开始学习猎户的生活,锦衣玉食的不敢说起码温饱问题还是能够解决。
“赵大哥放心也不看看我打猎的本事是谁教的,附近这一片的猎户我云溪不敢说第一那也是数的上号的,昨天我还打头小野猪呢,晚上来我家咱们哥俩喝点?”
赵柱挠挠头略显憨厚:“那行,趁着天色还早我也上山打个狍子什么添个菜。”
云溪点点头转身回屋拿起酒葫芦出门:“好,赵大哥你先去,我去镇上打壶酒等你回来,咱哥俩好久没在一起好好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