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雪及时出手,将周文星从女鬼手上救了下来。
“主人没事吧?”
“没事。”
周文星看了白胜雪一眼,此时白胜雪已经变回人形,脸色却显得有些发白。
他扭头一看,发现白胜雪的后背多了一道令人触目惊心的血痕,显然是在救他的时候受的伤。
“找死!”
周文星回过头看着女鬼,体内的法力在这一刻被瞬间调动,屋里的灵气聚集过来,所有的符咒都被牵引过去,从四面八方形成了一个符阵,将女鬼重重围住。
女鬼见到这种情况,瞬间意识到不妙,它想要逃,却无处可逃,铺天盖地的符咒向它席卷而来。
“慢着!”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不甘心,为什么我死了还要被困在这里,害死我的人却还可以在外面逍遥快活!?”
周文星见女鬼已经放弃攻击,就把符咒的攻势停了下来。
他走到女鬼面前,问道:“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如果可以,我会尽量帮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到处害人。”
“你真的能够帮我?”
女鬼将事情告诉了周文星,周文星听了之后就知道,又是一个被富家子弟欺骗感情的无知少女,虽然很老套,但是在社会上每天都有发生。
“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帮你。”
“你真的有办法?”
“我对三清发誓。”
“谢谢你。”
“安心走吧。”
周文星抬手将天花板击落了一些碎片,用它来代替瓦片施展破地狱。
破地狱就是解除业障,每一片瓦代表一个业障,击碎之后就是希望帮助这个灵体在进到阎王殿的时候不用受那么多苦。
她霸占了张蓝蓝的身体,又对周文星进行袭击,这些都会成为她的业障。
周文星在地上拿起一根折断的茶几桌脚,用特定的手法将一片片的“瓦片”击碎,女鬼从张蓝蓝的身体抽离出来,灵体逐渐变得虚幻,最终随着灵气的指引而消散。
“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躺在地上?”
张蓝蓝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不但躺在地上,身上的睡袍更是变得破烂不堪。
她一脸懵逼看着周文星,随后似乎意识到什么,双手紧紧地捉住衣服的领口。
“好了,现在没事了。”
“什么叫没事?你看看我家,还有我这天花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
周文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张蓝蓝听,张蓝蓝听了之后甚至还有些不相信,不过看着屋里现在的惨状,还有发生这么大一件事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印象,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了周文星的鬼话。
“对了,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秦枫的人?”
“秦枫?我说卖这间屋子给我的那个朋友就叫秦枫,难道他早就知道这屋子有问题,那他还敢卖给我,这不是要我命吗?”
“是不是要你命我不知道,但是他的的确确是要了一个人的命。”
“我屋子里的女鬼就是他杀的?”
“嗯。”
“那尸体该不会还藏在这里吧?”
“这里?哪里?墙里吗?还是你浴室里?小姐,你想象力可不可以不要那么丰富,电视剧看多了吧?”
“哼。”张蓝蓝哼了一声:“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我们又没有证据证明他杀了人,还有女鬼虽然走了,但我还是觉得有些凉阵阵。”
“哦,你不会是不想给钱吧?”
张蓝蓝看着他:“我是那种人吗?”
“那多谢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威信还是直付宝?”
“一万八千多?你怎么不去抢?还有你打烂我家里那么多东西,这些怎么算?”
“你说怎么算?”
“我算算,天花板、沙发、门窗这些加起来都一万多了,我就给你三千块,爱要不要。”
“成交。”
张蓝蓝将钱从威信里面转给了周文星,周文星收到钱后是准备要离开的,但是看到外面天色太晚了,就干脆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张蓝蓝看着周文星的动作,问道:“你做什么?”
“睡觉啊,你不会要我一个学生深更半夜的走路回家吧?”
“我……”
张蓝蓝哑口无言,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大晚上的她也不敢开车出门,最后只好答应周文星在这暂住一晚。
一夜过后,张蓝蓝将周文星送了出去,临走前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跟周文星交换了联系方式。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张蓝蓝变得十分胆小,加上就这件事她被江湖上面的假道士骗了不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有真本事的人,留个联系方式有备无患。
周文星回到楼下,上楼的时候又遇到隔壁那对情侣,这次周文星选择无视他们,只是经过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个女生身上竟然有种奇怪的味道,就好像……
就好像昨晚在张蓝蓝家里遇到的那只女鬼身上的气味!
经过昨晚之后,周文星对鬼物的气味更加熟悉,这一看就知道不寻常。
周文星打开门,进了屋。
关闭内门的时候,透过外门的空隙看着那个女生。
对于女生的存在,男生好像全然不知,难怪上次他向对方打招呼的时候,那个男生一脸恼怒的样子,原来那个女生已经死了。
女生仿佛没有恶意,只是一直跟在男生身后不舍的离开。
关上了内门,周文星从冰箱里面拿出一瓶冷饮,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
对于这件事,周文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女生只是想默默的留在男生身边,而长久下去男生也会从此多病多灾。
世间的事其实不是除了对就是错,鬼也有好鬼,张蓝蓝家里面的那只女鬼也是被人所害,这才心生怨恨化作冤魂。
周文星躺在沙发上,在张蓝蓝家里一夜都没有怎么睡好,他刚躺下就有一股睡意席卷而来。
在睡梦之中,周文星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摆放着各种先进的仪器,在一个蓄满蓝色液体的仪器里面,一名大约十几岁的少年全身插满输液管道,他突然之间睁开双眼,一对眼睛就像无尽的深渊般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