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说道:“小少爷,明晚您和张小姐还有约会呢!”旺财指指照片上的女人。
“可明天我还要去医院请假,还要买礼物。”叶童也只好假装认识这个张小姐了,还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
照片的背面签名是“晚云”,难道是艺名?不是“金玫瑰”吗?叶童暂时没有询问。不知道这位张小姐是何等性格,会不会很难缠;西江的未婚妻又怎么处理……叶童毫无头绪,真的想一走了之。
“旺财,最近的日程安排,你说一下,我不记得了。”
“好的。后天,也就是礼拜二,晚上8点,兰西国总会,丽丽小姐;大后天,礼拜三,晚上7点半,百乐门,周小怡小姐;礼拜四,晚上8点,凤凰天堂,凤仙小姐……”
老天!这位小少爷,原来是花花少爷。叶童伸手让旺财暂停:“旺财,你还是早点帮我把回西江的船票买了吧,越快越好,越早越好。”叶童觉得做人还是厚道一点,既然陈家难,叶童怎么也得出点力!
“好的,小少爷,我马上就打电话过去订票。”
“旺财,多准备几份给母亲和大哥他们的礼物,还有那个什么王大小姐。”叶童想到这一点也是不能忽略的,即使是陌生人,寄人篱下啊!但叶童人生地不熟的,还是让旺财办理比较好。
“这个您放心,小少爷,叶童会安排好的。”旺财办事似乎很周全,叶童完全相信了这位叶童认识才几个小时的管家。
“还有,这周的约会,全部取消!”
“那……张小姐那边呢?”
“嗯,这个……你觉得呢?时间这么紧。”
“叶童觉得与张小姐的约会还是可以按时的,船票又还没有订。”
“好吧,就这么说。”叶童也只好打算去应付一下了。有时候,也觉得社会关系还是很重要的。
“旺财,这个是松木吗?”叶童闻着壁炉的味道,感觉怪怪的。
“小少爷,最近比较多用橡木和桦木。”
“我喜欢松木,可以多放一点,其它的少放。”
“我记得的,小少爷,上次您说过。只是最近市场上的松木价格较高。不过,您别担心,我来想办法。”嗯?这个喜好也一样?
叶童又注意到办公桌上有一盒雪茄,就对旺财说:“以后不要买这个了,我今后也不抽了。”
“您真的决定戒烟啦?小少爷!”旺财很诧异。
“嗯,就这么定了。”其实,叶童是最讨厌吸烟的。
“好啊,这下张小姐可高兴了。还是张小姐有招!”听旺财的口气,“陈有仁戒烟”,似乎是张小姐的功劳。不过,感觉旺财对叶童还是挺毕恭毕敬的。
“旺财,我在东海买的新书都放哪儿了?”叶童试探着问,想继续了解一下陈有仁的兴趣爱好。
“这边大部分都是您来东海之后买的书籍,那边是老爷老夫人托人从西江带来的书籍。”
“怎么有这么多中医的书籍?”
“小少爷!老爷说过,您虽是学洋医的,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得着中医。何况,这里很多古籍,都是老爷的珍藏。”
“哦,我是得下点功夫了。”
“还有,小少爷!里屋的中药房,上周已经全部清理过了,您有时间可以去查点。如果有需要增加的药材,请写一个清单。”
“好的,谢谢旺财。”看来,这位“陈小少爷”对中医还有一点研究,好在叶童也不是太陌生。无论如何,在东海工作挣钱,叶童还是比较有把握的。这让初来乍到而一片茫然的叶童,有了一点点生活的希望!
当天傍晚,叶童有一种冲动,想去外滩看看,看看这旧时的东海外滩是否依旧繁华,去证实叶童目前的现实只是一种梦幻,而当这梦幻过去之后,叶童依然还是拥有仍在等待自己回家的未婚妻伍玉玲。
早春时节,伴随些寒意。旺财开着老爷车,载叶童在市区打发寂寞与孤单。吴姐给叶童准备的一件咖啡色的风衣和一顶黑色礼帽,好像是专门为叶童定制的。难道“陈家小少爷”的身材也跟叶童一样?
真是搞不懂这个“时空穿越”的叶童和“陈家小少爷”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下车后,叶童站在红河江边,看到的都是满目疮痍:红河对岸是一片荒芜,没有千年后璀璨的东区明珠,也没有东海联邦金融中心、银茂大厦、联邦大厦、衡龙广场,更没有映在江面的彩色霓虹灯带来的都市感。
江面上看不到旅游船,除了那些骄横的扶桑军舰,只是一些破旧的小货船,在晚霞的映像下随波飘荡。
叶童站在这无法与1000多年后的东海外滩相比青石广场的地上,那种落魄和无助的感觉,增添了叶童对伍玉玲,对表姐于晓彤的思念。
走过记忆中曾是红河公园的一片旷地,叶童隐隐约约看到了那个最具有历史意义的红河桥,依旧是那个模样,虽说以后千年那座桥无数次的修缮,但是还是保留着。
外滩上最抢眼的格兰银行,顶上的钟楼依旧敲打着整点;附近的几幢大楼,稀疏的霓虹灯给这个沉闷的旧东海带来一丝明快,这给叶童多少带来一些继续生存下去的希望。
在南京路的外滩附近,叶童看到了一座被炸毁的纪念碑。
旺财说:“这是西战纪念碑,东海人叫做“和平纪念碑”。去年底,扶桑人来了,就把她给炸了。而且扶桑人还占领了租界,将格兰英、米立坚等敌国侨民抓捕起来,分别关押在东海的9个集中营里。”
旺财又开车带叶童来到南云路(那是叶童1000多年后的的私人诊所所在地),叶童没有下车,因为四处一片漆黑、杂乱无章。旺财说:“这里是一个旧货市场,什么东西都有,我老伴时常来这里逛逛。”
小车在市区转了一圈,越来越觉得烦闷,还是早点回家吧,可叶童的家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