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玄月对于秦太后的话语不为所动,依旧悠闲的继续把玩着那朵娇艳无比的月季,目光中纯洁似水又似冰,偶尔带着一些寒意,给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觉。
“上官叶琳初入皇宫,皇上对她宠爱有加乃人之常情,可也要顾及贵妃与其他妃嫔的感受,否则传入大臣耳中,少不得会引来闲话。”秦太后立于一旁,阳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丝毫看不见一丝皱纹。
欧阳玄月狭长的眼眸轻轻一眯,淡淡启唇,“秦太后克己奉公,良言相劝,朕自然谨遵教诲,朕公但自信此心,秉公任直,纷纷之言,秦太后毋须在意。”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微微俯下,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寒光,身上隐隐散发出寒梅的清香。
欧阳玄月明着说秦太后大公无私,暗下却讽刺秦太后假公济私,同时也向秦太后表面了立场,他欧阳玄月做事向来都是不偏不党,至于那些大臣们的闲言杂语,秦太后别拿来多作文章就成。
闻言,秦太后面色显得有些难看,但瞬间就消失无影,在唇角扬起温和的笑容,“皇上乃是一国之君,凡是都应以朝堂为重,这院中的花朵只是闲来无事把玩之用,切不可为了这一朵花,而耽误了政事和忽略了其他的花朵。”言语深沉,似话中有话。
“院中花朵千千万,可唯有这朵最得朕意,秦太后的意思,朕自然明白,朕自然不会因为这朵花卉而变成‘芙蓉帐内度春宵,从此再也不早朝’。”欧阳玄月唇角漾起懒散的笑容,微长的睫毛在那俊美不凡的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偶尔掀开的眼睑,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双锐利深沉的眼眸!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
秦太后伸出丝毫不比少女逊色的嫩滑纤手,摘下欧阳玄月把玩的花朵在手中悠悠打量,微冷的嗓音响起,“皇上所言极是,这花园的确不是日夜留恋的地方,但如果院中的这朵花卉让皇上乐而不返,那么哀家可就难辞其咎了。”说完,眼睑一掀,把手一松,花朵掉在了地上。
欧阳玄月闻言,无声嗤笑,想当初可是她秦太后软硬兼施暗中拿刘太后的命逼迫他欧阳玄月娶上官府的傻小姐,好暗中阻止他的势力发展,继而方便她秦太后拉拢朝中大臣,这会儿到说的这么的大义凛然,这可是他欧阳玄月听过最可笑的一个笑话。
“秦太后所言过于严重,朕会牢记秦太后的诫诲,朕还有事,先行告退。”欧阳玄月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去,垂下的发丝在空中划下优美的弧度,衣诀随着欧阳玄月的转身行走,也起起伏伏,十分飘逸,院中飘落的花朵不时落在他的肩上,形成一幅优美的画卷风景。
秦太后淡淡一瞥欧阳玄月的背影,长长的一口气从秦太后鼻腔中呼出,孤身矗立,衣着上的桃红色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蔷薇,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紫色的宽腰带勒紧腰部,显出了身段,给人一种雍容不失华贵的感觉。
“太后娘娘,恕奴才直言,奴才觉得皇上是不可能放弃上官小姐这朵花卉了。”一个太监走了上来,对太后卑躬屈膝,这个太监是秦太后身边最得宠的的太监,顺公公。
“后果之中,要想得到皇上的宠爱,除了她本身的姿色以外,还得有手段!要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让皇上对她死心塌地,可是男人的专情往往只是暂时的!”秦太后伸手扯下一朵花卉,在手中揉捏,吐出的话语满含怨气,微眯的眼眸似乎望穿过去,回想着什么。
“身处后宫的上官小姐干政,小顺子不明白为什么太后娘娘您不惩罚上官小姐,反而轻易的放过上官小姐,难道娘娘您不生气了吗?”
“你以为哀家会生气?”秦太后拿出丝帕轻轻擦拭着手中的花汁,漫不经心的扫了眼顺公公。
“太后娘娘不怪上官小姐夺取尊逸王的城池和楚湘王的物资?”顺公公显得有些意外。
闻言,秦太后嗤笑一声, “哼...上官叶琳施计夺取尊逸王的城池和夜儿的物资,倒是给尊逸王一个很好的教训,让他别妄想和夜儿夺取天下,同时也让我们知道了一点上官叶琳的虚实底蕴,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秦太后眸中闪过一丝冷笑。
“那为什么太后娘娘还要训斥上官小姐呢?”
“上官叶琳是未册封的皇后,却已经住进了皇上的养心殿,还掌管了后宫,是后宫的是非之源,所以哀家一定要给她施下马威,让她知道,她虽掌权后宫,但在后宫可以随心所欲的人不是她这个未册封的皇后,而是哀家!” 秦太后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在阳光照耀下,散发淡淡光芒,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攒凤钗和金步摇绾出了一个繁杂的发式,尽显身份的高贵。
“妙啊,太后娘娘英明。”顺公公一脸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