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陈美美身旁的宫女看着地上的尸体,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宴会过后的当晚她本想给陈妃娘娘送沐浴用品,却无意间看见陈妃娘娘寝宫的窗户内跃出一个男子,而那名男子正是地上躺着的这名。
上官叶琳眸光淡淡扫到这名宫女,一秒对视后,宫女立马惊恐的垂下头,揪着手帕的手微微颤抖,看样子,这名宫女似乎知道什么。
“莲花池处在御花园之中,想必是有人杀害了这名男子,企图嫁祸给臣妾。”秦柳萱乌黑的秀发绾着梨花髻,髻间插着几只发簪,额前垂着几缕流苏,如玉的脸庞透着厌恶,月眉星眼放着冷意。
闻声,陈美美无声嗤笑,道:“不是妹妹怀疑姐姐,姐姐的脾性众所皆知,若是发生这种事,也不足为奇,不是吗?姐姐。”秦贵妃的脾气宫里人谁不知道,惹怒的秦贵妃还会有好下场吗?这一怒之下,错手杀了人也不是不可能。
“妹妹何故急着将罪名往姐姐身上推,莫不是妹妹做了什么?想冤枉姐姐。”秦柳萱轻掠下衣袍,转眸循着陈美美的衣锻向上望去,定格在了陈美美的容颜上。
“姐姐无故抹黑妹妹,难道对姐姐有什么好处么?”陈美美一听,自然不肯罢休,反唇相讥。
“妹妹......”
刘太后将手中的瓷杯重重摔到地上 碎瓷遍地,厉声道:“放肆,哀家在这里,岂容你们在此争吵,陈妃,哀家让你说话了么?”
“太后娘娘恕罪,臣妾知错了。”陈妃‘扑通’一声,下了跪。
上官叶琳事不关己的淡淡一扫眼前发生的一幕,自顾自的托起香茗细品,一头青丝用凤凰流苏倌起,额间一朵红莲盛开,妖娆冷艳,面上浅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
“这件事就交与皇后处理,哀家累了,你们都退下吧。”刘太后伸手抚上额际,垂眸,摆了摆手。
“臣妾遵旨。”上官叶琳徐徐起身,淡淡颔首,发钗上垂下的流苏互相撞击发出细碎清灵的响声,与她悦耳的嗓音融合成了一道动听的嗓音,音落,踏出了宫门。
“臣妾告退。”嫔妃齐齐行礼,踏着莲步,走出静海宫。
“启禀太后娘娘,白姑娘在殿外求见。”太监揣着拂尘走了进去,对着躺在塌椅上小憩的太后轻声说道。
闻言,太后缓缓睁开眼,娴雅的打了个哈欠,“是穆衣小丫头,快去,快让她进来。”说着,便起身坐了起来。
“是,太后娘娘”太监弯着腰后退几步后,转身出了宫门。
随后白穆衣走了进来,她身着一件天蓝色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白色水仙散花绿叶裙,简易的在头髻上斜插了一只镶嵌珍珠的簪子,其余发丝如瀑布般披散身后,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
“穆衣叩见太后娘娘。”白穆衣的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秀豪迈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犹莲般,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穆衣,快起来,以后没人,这些繁文缛节就全省了。”刘太后抬了抬手,示意白穆衣起身, 慈祥的面孔上永远都洋溢着笑容,让人观之亲切。
“谢太后娘娘。”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叶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微微颔首后站起了身。
“穆衣,你早前抱恙在身,现在观呼气色,应该好些了吧?哀家命人炖了鸡汤,本想送去给你,谁知你先过来了。”太后着一湘红色大红妆霏缎宫袍坐在塌椅上,缀琉璃小珠的袍脚软软坠地,摩挲有声,零零响动的声音极为好听。
“已经好多了,多谢太后娘娘关心。”有笑容的脸庞上镶嵌着黑得不见底的夜幕般的双眸,如同黑珍珠一般沉静,娇挺的鼻梁,樱花般绛红色的双唇,像是一个精心雕琢出的瓷娃娃,秀美樱星。
“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皓儿今早下的那贴药真是下的及时,亦落得准确,穆衣喝的那服药可谓算是药到病除啊。”太后伸出没有一丝皱纹的玉手,缓缓端过太监手中的茶,葱指上戴着寒玉所致的护甲,镶嵌着几颗鸽血红宝石,雕刻成曼珠沙华的形状,美丽的不可方物。
闻言,白穆衣身形明显一滞,而后慌忙跪下,“太后娘娘恕罪,穆衣知错了,穆衣不该擅自离宫,穆衣以后再也不会擅自离宫了。”
“哈哈,起来吧,哀家没有怪罪于你,瞧你紧张的。”刘太后见状,忽然笑了起来,耳垂上戴着一对祁连山白玉团蝠倒挂珠缀,一荡一荡的,稍后悠悠启唇,继续道:“既然琳儿都有心维护,哀家又何必庸人自扰,后宫中的这点琐事,早已是琳儿在做主,琳儿都不予追究,哀家自然也不会去深追。”
“皇后娘娘?”白穆衣听了太后的话,一阵的诧异。
原来皇后娘娘也知道这事,只是没有追究她而已,思及,脑中又闪过另一道信息,原来即使她什么都没说,皇后娘娘亦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琳儿这孩子,虽然平时冷漠了点,处理事情也有自己的一套,但是心地还是很善良的,有她把持着后宫,想必那些平时喜欢无风起浪的妃嫔也只会自作自受。”太后说起上官叶琳,一脸璀璨的笑,衬着脖间的镶宝凤蝶鎏金银链,使其端正而优雅。
“丫头,你怎么还跪着啊,快起来快起来。”太后低头一看,见白穆衣还跪在自己的跟前,赶忙说了一句。
穆衣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绽开笑容,“叶儿,快把糕点端上来。”穆衣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
刘太后不明的看着,还未看见糕点端来,便有一股清香飘了过来,很熟悉的味道,这是......
“穆衣知道太后娘娘喜欢吃梅花香饼,所以此次出宫时特别为娘娘买了一些回来,太后娘娘您快尝尝味道如何。”只见穆衣抿着嘴,笑吟吟的眼睛瞅着刘太后,目光中流露出期待的样子。
“小丫头,亏哀家没白疼你。”刘太后很是高兴的从青瓷盘中拿起一块梅花香饼品尝了起来。
养心殿内,两旁依旧是浩浩荡荡的站着一排妃嫔,与在静海宫不同的是中间没了尸体,跪着的太监变成了宫女,而这个宫女便是陈美美身边的那个宫女。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这后果你是知道的。”额边垂下的发丝浅浅遮住了她的神情,却还是孤傲冷艳,完美的诠释了出水芙蓉。
“皇后娘娘饶命,奴婢说,奴婢全说。”宫女颤抖的连连磕头,脑中回想过去,口中流出话语,“那名男子名叫莫羲之,是宫外的乐师,因陈妃娘娘要在宴会当晚献舞,便命奴婢从宫外挑选乐师,而那名男子正是被选之人。”
“然后呢?”她耳际的金玉耳坠摇曳,纤指上戴着的云凤纹金戒指妖艳夺目,冷凝的双眸显出凌厉的眸光,流出的话语不自觉的便带着命令。
“然后...然后...”宫女抬头看了眼陈美美,一垂眸,一咬牙,道:“然后宴会的当晚,奴婢无意中看见那名男子从陈妃娘娘寝宫的窗户跃出。”
话音转瞬入耳,陈美美垂眸瞪向宫女,怒斥,“你胡说!本宫平日带你不薄,你为何要冤枉本宫,是不是有人唆使你这么做?是不是?!”凛冽的话语,凌厉的话音。
秦柳萱勾了哂笑,眸光瞟向对面的陈美美,言,“原来这凶手是陈妃妹妹啊,妹妹贼喊捉贼、栽赃嫁祸的戏码玩的可真是游刃有余,啊?”语间,眉角一挑。
“胡说!有何证据证明是本宫所为。”听言,陈美美立即抬眸对上秦柳萱,神情严肃,胸脯跌宕起伏,想是被气急了。
“这只茉莉钗,如若本宫没记错,应该是四年前,本宫送给陈妃妹妹的吧?可,这支金钗为何会出现在...”眼睑一掀,眸光扫向陈美美,“...离尸体不远处的草丛里,而被她人捡到呢?”上官叶琳微微上翘的睫毛也带着冷隽上下扇动。
这只茉莉钗是穆衣昨晚来养心殿交到她手上的,并把她在御花园看见的一幕说给了她听,问她入夜却在花园的原因,见其面色不好,又欲言又止,想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既不是什么大事,便也没深究。
闻言,陈美美把视线移到了上官叶琳手中的茉莉钗上,张了张口,终是没开口,只是紧紧揪住手中的丝帕。
“对此,陈妃可还要解释?”一双凤目淡淡的凝视着陈美美,眸光之中寒意聚拢,沉静内敛,如同晓月清风。
陈美美绝望的闭起双眸,一滴泪水话落,轻飘然的启唇,“全是臣妾做的,莫羲之是臣妾杀的,臣妾知罪。”
偷欢的罪名也好过一步步追查下去,直到查到小巷中发生的事,一次不忠也好过被轮番羞辱,况且以皇后的手段定然不会让这件事传扬出去而有损皇上的颜面,就这么死了能保住名节也好过遗臭万年。
“本宫宣布,褫夺陈美美陈妃称号,打入冷宫,赐死,传本宫懿旨,张贴皇榜告知,陈妃得病暴毙宫中。”眸光对上陈美美,眉宇间噙着冷然,话语冷寂,话语间,眸光扫向群妃。
这番话亦是在警告其他妃嫔,陈妃是得病暴毙与宫中,并未有任何有辱皇家颜面的事发生,倘若今天这件事谁敢泄漏一个字,下场便是,死!
陈美美被压了下来,一抹无望和自嘲绽放唇际,皇后娘娘的手段的确高明,竟能把事情解决的如此周全,怕是今后的后宫为她独尊吧。
秦柳萱冷眼看着被压下去的陈妃,嘴角蔓延出冷笑,还妄想嫁祸给她,到头来终是自食恶果。
事情解决了,众妃揣着惊恐的心情寂静安分的缓缓退下。
上官叶琳凤眸似一潭春水,波光流连,手中泡着只有宫里才喝得到的日铸雪芽,脑中思索着先前花木瑾传来的消息,匈奴皇宫被炸之事。
冲泡之后,茶芽朵朵,叶脉绿色,似片片翡翠起舞,颗颗叶片卧底后,上官叶琳缓缓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后,垂下眼帘细细回味。
也许酒如香腮红一抹,妩媚得倾国倾城颠倒众生,而茶是旁有两颊生梨窝,清新得如沐清风沁人心脾,所以她不仅喜欢喝酒亦喜欢品茶。
“魏王爷到。”寝宫外的一声嗓音打破了上官叶琳沉静的思绪,她的不满写在脸上,冷眼轻轻一扫大门处。
“见过皇嫂,皇嫂这是在品茶?好雅致,不知本王可否在皇嫂这里讨一杯茶喝?”欧阳皓一进来便见上官叶琳在品茶,收起心中不好的情绪,问了一句。
“自然,王爷请坐。”说着,她便亲手倒了一杯,她恬静冷漠,仿若没有潮水的大海,静静的,没有一丝涟漪,尽管如此,却美丽得令人销魂,确是失去生机般冷然。
欧阳皓盯着桌上那杯上官叶琳亲手倒的茶看了半响后,才缓缓伸手端起,小酌了一口,道:“饮之唇齿留香,回味无穷,的确是好茶。”
只见洁白如玉的瓷碗中,片片嫩茶犹如雀舌,色泽墨绿,碧液中透出阵阵幽香,不愧为宫中极品。
“品茶如同品人一般,亦有讲究,一杯茶分三口,第一口试茶温,第二口品茶香,第三口才是饮茶。”她从来一直都是淡淡的,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让人猜不透她心中所想,没有笑容的脸庞上镶嵌着犹如墨研一般的双眸,平静的没有一丝波纹。
“皇嫂所言甚是,本王才疏学浅,还应向皇嫂多讨教讨教。”欧阳皓棱角分明的的容颜上扯出僵硬的笑容,端起茶杯,不自然的撇开视线,把茶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如同喝水一般。
上官叶琳看着欧阳皓的举动,面色依旧平静如水,唇际隐一抹淡淡疏理的微笑缄默,语:“王爷且看,这茶杯虽坚硬却又脆弱,倘若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便可经受得住岁月的风化,但是只要轻轻一碰,掉在地上,就可能会变成无数的碎片,再也变不回以前的瓷杯。”
言罢,上官叶琳把手一松,茶杯垂直向下坠落,‘嘭’的一声,茶杯的碎片在地上撒了一地,这个举动倒是把欧阳皓吓了一跳,寝宫外的宫女太监们更是吓得够呛,在一听到声响后,便冲了进来。
“娘娘,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要传召御医?”宫女们瞪着地上的碎瓷片,倒吸一口凉气,娘娘凤体要是出了一点差错,她们项上人头可就难保了。
“没事,只不过是本宫手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茶杯而已,毋须担心,都退下吧。”上官叶琳从袖中拿出一块丝帕,擦拭着茶水,芊芊十指上苍白如莲的甲染着鲜艳的绯红,宛若唇上精心描绘的一点胭脂。
“可是......”宫女们望了望地上的碎瓷片,一阵为难。
“不要让本宫重复第二遍。”上官叶琳微微敛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雪白粉面上投下一对鸦青的弧线,说出的话极轻极温柔,你根本无法预料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欧阳皓看了眼地上的碎瓷片,锁眉深思了一会儿,稍稍颔首道:“皇嫂有话直说无妨,无需处处暗示。”
“满目山河空望远,不如怜取眼前人。”既然如此,上官叶琳自是没必要再打哑谜了,故直截了当的说了一句。
闻言,欧阳皓眸中闪过半迷茫半清晰,眉毛微微上挑,带着点揣测的问道:“皇嫂的意思是......”
“穆衣她钟灵敏秀,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本宫也看得出你喜欢穆衣,只是被混沌的思绪所左右,没认清自己的心罢了。”上官叶琳略施粉黛,淡扫娥眉,丹唇轻点,凤眸流转,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笑容不减,笑意不明。
欧阳皓闻言,食指不自觉轻轻抚摸上鼻梁,眉头微微皱紧,眼神深沉,似是幽谭一般,暗忖:也许他真正喜欢的是穆衣而不是皇嫂,他只是被皇嫂倾国倾城的容貌所惊艳,从而产生了敬畏之心。
“多谢皇嫂!”欧阳皓突然抬头看向上官叶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似乎他把一切都想明白了,嘴角的弧度浮起一抹感激的笑。
他本是过来想开解皇嫂,让皇嫂别为匈奴皇宫被炸一事而忧心,却不想反倒是皇嫂开解了他,让他弄清了自己的心,皇嫂如此聪慧,怕是不需要他的开解,皇嫂也一定能解决这件事。
见状,复有明朗微笑绽放在上官叶琳的唇际,秋水盈盈的眸子里流露出欣慰,一身茜红色绡绣海棠春睡的轻罗纱衣,缠枝花罗的质地,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是玲珑浮凸的浅淡的金银色泽。
语罢,欧阳皓便起身别了上官叶琳,便朝着门外走去,正出房门,便见欧阳玄月走了进来,带着笑意的脸庞始终没有收拢,“皇兄,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和皇嫂了。”说着,朝欧阳玄月拱了拱手,就朝着白穆衣的厢房而去。
欧阳玄月看欧阳皓神清气爽的样子,到不明白怎么回事了,修长的身影缓缓踏入寝宫内,从上官叶琳身后环住了她的腰,“怎么回事?你又做了什么好事?”带着满满的宠溺意味。
“我做的自然都是好事。”上官叶琳转头扬眉傲然一笑,美丽得令人窒息,令人不敢直视。
欧阳玄月伸出节骨分明的手,从她的手腕处滑到臂膀,继而滑过颈间、耳垂、额角、最终停留在她的鼻尖上,轻轻挂了一下,言:“鬼精灵。”两人默契一笑,心照不宣。
随后,只见他敛没笑意,神情变得有些严肃,道:“琳儿,匈奴族皇宫爆炸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行至上官叶琳面前,优雅落座。
“嗯。”一缕如缎青丝绾起,斜斜插上一支银簪,在三千发丝中发出清冷微弱的光芒,冰冷的一字响起。
欧阳玄月迷人的脸庞即使没有神情也能闪出光泽,光洁的额眉紧紧蹙起,只听他道:“琳儿,这件事的发生明显是冲着你来的,我派人去鲜卑皇宫打探过,在鲜卑皇宫里意外发现了硫磺伏火,显然是有人栽赃嫁祸,借此想要你的命,我怎会束手待毙。”
“玄月,你这样一味的为了我,而与大单于僵持不下,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上官叶琳坐于檀木凳上,望着眼前的欧阳玄月,柳眉微蹙。
那张惊为天人又带着艳丽的脸,一双狭长的眼眸半眯,手指优雅无比地拨弄着上官叶琳的额发,道:“不是朕与他僵持不下,而是这个大单于得理不饶人,非得要你一命抵一命不可,这件事,朕怎么可能会让它发生。”
“玄月,那你打算怎么办?”闻其言,微微颔首,伸手握住了欧阳玄月的手,眸光显得凝重。
闻声,欧阳玄月将上官叶琳的发丝轻拢耳后,缓缓收回手,才蓦然启唇,“明日匈奴的大单于会进宫,我打算与他在大殿上公然对质,如果他肯接受割地赔偿的话,固然是好,可若是不同意,那就只有兵戎相见了,如此一来,这件事就有些棘手了,我军刚经历一场大战,现在正是疗养期间,情况怕是不利。”
“琳儿,让你受累了。”洁净的手掌轻抚着上官叶琳的脸颊,无奈的话音响了起来,望向她的眼神柔和而又温暖。
闻言,上官叶琳摇了摇头,“野心勃勃的人很多,觊觎皇位的人更多,发生这些事,也在所难免。”
“如果统一天下,要让你平白无故遭受这么多委屈、吃那么多苦,那么,朕宁愿放弃这个皇位,谁想要,给谁便是。”他的眼眸带着锐利,说出的话语也带着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