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傻了你赔得起吗?我一大好小农夫,才不要你养着呢!”钱多宝连连送了几个卫生球给赵定皴,一脸的嫌弃。
“哈哈,娃儿就是对我的胃口!不错不错!”赵定皴虽然被钱多宝赤?裸裸地嫌弃了,但他依然笑得很开心。京城不知有多少名门闺秀排着队儿的想进他赵家大门呢,没想到在这小山村竟然被某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嫌弃。
钱多宝翻了个大白眼,决定无视有些神经兮兮的大叔,她转身向赵云继道:“赵叔叔,那宝宝就先走了。”言下之意便是你赶紧给纸张我好走人。
这厢赵云继还没来得及回答,那厢赵定皴便急急发问了:“啊,你都叫这小子叔叔?!那为何也叫我大叔!我可比他大一轮啊,娃儿记好了,以后都要记得叫爷爷!”
你有必要跟我纠结这个问题吗?钱多宝相当的无语啊,这大叔果真脑子不好使,怎么就在这称呼问题上钻了牛角尖呢?无视吧无视吧……
“对了,那日你不是进了刘婶子家吗?怎的会在赵家出现?”钱多宝疑惑道,她这几天忙着家里的事情,压根儿就把这乞丐大叔给抛到脑后去了。
“哦,这是……”赵云继刚想开口解释,却被自家老太爷拦住了:“娃儿难道没听到最近村里流传的风声?”
风声?我还雨声呢。
摇头!
赵定皴忽然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娃儿真是太不关心爷爷了,好歹我现在也是个名人啊名人。”
名人?我看是精神失常的病人才对。
“最近有风声吗?有听说吗?”钱多宝转向赵云继,一脸迷惑的神情。
这可把赵云继难住了,他是有听说,但是现在当着某当事人的面就没胆子说了。
“咳咳,不用问了,我就是赵家当家的!”见钱多宝还是一脸疑惑的神色,赵定皴决定自己公布答案。
原来如此~~~钱多宝终于明白了,原来他就是村人口中一直神秘莫测的赵家当家的啊。问题是她现在怎么看都没觉得他哪里神秘了。果然,谣言的力量是无穷和可怕的,这自称爷爷的神经质大叔放在她面前,她怎么可能往赵家当家的方向联想啊!这也太高估她的智商情商什么的了。
“怎么,惊喜不?”赵定皴摆着一脸我就知道你会被吓到的神情看着钱多宝。
钱多宝看着他,终于憋出来一个字来:“哦~~~”
惊喜是没有,惊吓也没有,就是稍微有点出乎意料而已,这赵家能在他手里存货下来,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娃儿,你有啥要求不?怎么说你都救了爷爷一命,要不是你的水和面疙瘩,只怕爷爷早就饿死了。”赵定皴伸出了橄榄枝,极力诱惑着钱多宝,想让她改变对自己的态度。
“别,我啥要求都没有,现在只想回去~~~”钱多宝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这么赤裸裸的想让自己讨要好处,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哎~~~不要啊,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可以这么快就走了呢,这样吧,爷爷请你吃午膳如何?顺道说说关于造纸作坊的事儿。”赵定皴今儿个说什么都是要想法儿打动钱多宝了的。
这下多宝当真迟疑了,她想起那会儿还是乞丐打扮的大叔跟她讲解过的很多自己不知道的造纸细节,想来他是有门道的。
“真的?”
某人点头。
多宝再看向赵云继,只见赵云继微微点头,算是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那能不吃饭直接说事儿吗?”钱多宝怕自己不雅的吃相被人看到,何况在别人家用膳始终不是件自在的事情,想来前世自己也算是有钱人,吃穿住行皆是有档次的,但是自从来到这里以后,多宝在钱家根本就不用注意这些,直接导致她现在的吃相简直可以用“不堪入目”来形容。
“当然不行了,不吃饭就免谈,你自己看着办!”赵定皴忽然来了个强势的决定。
于是,多宝屈服了,虽然她觉得这赵家当家的看上去并不怎么靠谱,但他身上有她需要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则是当前的自己改变处境的为数不多的关键之所在。
“云继,你还愣着作甚?快让厨房烧几个好菜,娃儿要吃饭。”赵定皴可乐了,他连忙吩咐赵云继去准备午膳。
赵云继作揖领命下去了,书房一时只剩下钱多宝和赵定皴两人。
多宝觉得自己似乎和面前的人没话说,于是便把目光投向了书架上整齐排列的书,赵定皴立马感应到了:“怎么,娃儿要看书?”
钱多宝想了想,这大叔既然是赵家的当家,那也就是赵镇之的长辈无疑了,不过究竟是直系还是旁系就不得而知了,想来他是有权力借书给她的吧,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白白错过了。
“可否借几本书让宝宝看看?”既然有求于人,语气自然是不能过分的,在这点上,钱多宝倒是拿捏得紧。
赵定皴也不废话,立即爽快道:“挑些个自己喜欢的拿去看吧,记得还回来就是了,镇之这孩子可宝贝他的书了。”
“谢谢爷爷!”这是钱多宝遇见赵定皴之后第一次心甘情愿的叫唤和道谢。
讨要了那么久都没得到,如今在无意中竟听到了这一声甜甜的爷爷,赵定皴忽然乐开怀了。
钱多宝挑了两本关于民俗民风的小册子,又找了本关于当前农事的著作,其他杂书又捡了两本,抱着五本书对赵定皴说“好了”。
赵云继跑来告诉两人,午膳已经备好,可以去吃了。于是赵定皴迫不及待地拉着钱多宝去了饭厅。
两人才落座,赵镇之便走了进来,他一看坐在自己惯常坐的位置旁边的某人,愣了下,然后他又看到了自己爷爷脸上那奸计得逞的笑,瞬间便明白了,难怪云叔这么火急火燎地派人来请他吃饭了,原来还有这一茬,看来爷爷真的在行动了,他得好好迎战才是。
“你怎么来了?”才坐下,迎着钱多宝的目光,赵镇之顺口问。
赵定皴立马笑嘻嘻道:“娃儿是爷爷请来的客人,镇之要好好照顾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