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赵镇之敲开了乔的门,两人嘀嘀咕咕了一会儿,最后赵镇之满意离开。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赵镇之小心翼翼抓开抱着他睡得正香的钱多宝下床,他微笑着注视着这张安详的睡脸,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然后转身离开。
在乔的门上,他轻轻敲了两下,隔一会儿又敲了三下,然后点足一跃便没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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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赵镇之屋里。
辛雅琪和那男人正赤'身裸、体地摊在床上,显然她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她被缚着的双手已经解开,莹白的身子被摧残了一整夜,这样的画面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赵镇之闪身查看了屋里的状态,见两人睡得正香,嘴角一勾,对空气打了个响指,只见一黑衣人动作迅速地拿过一个小瓷瓶在两人的鼻尖底下走了一圈儿,然后迅速收回瓶子立在一旁静静等待下一个命令。
赵镇之目光冰冷,转身离开,风中留着他清清淡淡的两个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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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定皴砸吧着嘴儿睡的正香,梦里有他最喜欢的陈年老窖,可是……他却被赵云继生生从被窝里拉出来的,昨儿个因为心情大好,所以一直和辛牧正喝酒来着,喝到最后他不胜酒力倒有些不知今宵是何时了。
赵云继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把一直迷迷糊糊的赵定皴给吼醒了:“老太爷,出大事儿了,出大事儿了,少爷传话让您过去一趟。”
“别吵我,再睡会儿。什么?出啥大事儿了?”赵定皴一个激灵,整个人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哪里出事儿了?出啥事儿了啊?”
赵云继一边服侍他穿衣服一边道:“少爷刚刚派人传话来了,让老太爷您和辛家老爷都过去,越快越好,只怕事情不小啊。”
赵定皴皱眉了,他脑子里闪过千万个镜头,心里暗忖:这小子演的是哪出?
“辛牧正呢?”赵定皴顺从地穿起了衣服,刚刚的紧张早就不见了,他很是悠闲地问。
赵云继答得顺溜:“辛家老爷估摸着已经赶过去了。”
巧的是,辛牧正昨儿个也因为喝多了所以动作慢了些,于是与赵定皴在赵镇之的院子外边儿遇上了。
两人对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便一前一后匆匆往里赶,都是久经朝堂的老狐狸了,院子里诡异的寂静让人一看就知道真的出事儿了。
赵镇之背着手挺立在门口,他身材修长,此时远远看上去颇有些文人骚客的范儿,他举目望着天边的流云眼神变幻莫测,此时,天色已大亮。
辛牧正和赵定皴两人的到来并没有让他有几分动容,他平静的可怕的眼神只回头扫了一眼屋里,便让开了身子,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啊……啊啊……唔唔……”暧昧的声音从门缝里流泻而出,清晰地传入几人耳里,辛牧正怎么会听不出那女子的声音,他脸色大变抬腿猛一脚便踹开了那扇做工精致的房门,然后夹杂着愤怒冲了进去。
赵定皴若有所思地看一眼散发着冰冷味道的孙子,刚刚的心情反倒平静下来了,他跟着抬腿进了屋子。
赵云继经过赵镇之身边时,用眼神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不发一语追着赵定皴进去了,此时赵镇之的脸上泛起了一抹冷冽的笑,身形依旧一动不动。
很快就被辛牧正的暴怒而打断:“你个不孝女!老夫打死你!!!”接着便是清脆的巴掌声,以及过后传来呜咽的低泣声。
“啊……爹爹,爹爹!您听琪儿说……不是我……这不是我……”惊恐、羞愤发颤却微弱的声音从辛雅琪嘴里吐出来,却似催化剂般加剧了辛牧正的怒气。
“不是你!你还有脸说!老夫……老夫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今儿个看老夫怎么收拾你!”这声音传递着惊痛,其中还夹杂着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
赵镇之从天边收回目光,这才慢腾腾踱进了屋子,他的戏份必须演完不是?
床上未着寸缕的男女一脸的惊恐之色,辛雅琪裹着被子一脸的绝望,她的右脸颊被人打过,此时正高高肿着,她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
可是被人现场抓包的事实又让她无力辩驳,她确实在和其他男子行苟且之事,此事,不可原谅!
床上的男子更是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这床上能开出个洞来让他钻下去逃避眼前的事实:“饶命啊,饶命……”
相对于辛牧正的惊怒,赵定皴就理智多了,他像一个旁观者那么冷静地看着呈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切,眼角扫过面无表情进来的赵镇之时,顿时勾起了嘴角,他就知道自己孙子不是个吃素的,这七年来在战场上的历练更是让他有股子不同于旁人的凌厉气势。
面对这种尴尬的境况,辛牧正惊怒之余只好非常歉意地赔罪道:“老爷子,辛某教导无方,实在汗颜,今日便带小女回京面圣取消两家婚约,还请老爷子和镇之看在辛某的老脸上不要将此事宣扬才好。”
若只牺牲了辛雅琪的终生来保全辛家的声誉和地位,那也是值了。
辛牧正将心底的那份阴毒很巧妙地藏了起来,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整个事情中的猫腻,堂堂赵家少爷的屋里怎么可能会出现一个野男人,还和自己的女儿行如此苟且之事。可是既然自己的女儿确实被人阴了,此时此景之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赵家能明目张胆做出如此之事,自有其几分把握,现在自己又在他们的地盘上,终是落了下乘。
“唉,此事我赵家自会给个说法……”赵定皴终于开口了,他转头给了赵云继一个眼色,赵云继很恭敬地对辛牧正道:“辛家老爷请,此事就交予云继来处理吧。”
辛牧正长叹一声,说不尽的愤怒与无奈:“想不到我辛家脸面,今日尽被丢尽于此,可悲可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