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自己再好好想一想,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可以给你1000万,否则的话,我们就来个鱼死网破!”
董实惠气愤地道,转身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玫瑰刺的笑声:
“董矿长,请问新矿长哪天来啊?欢迎新矿长的仪式,你可不要忘了邀请我哟!”
董实惠头脑一片混乱,气急败坏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真没有想到上一来就遇到了一根硬骨头。
玫瑰刺这是要跟我拚命的节奏啊!
怎么办?
想了一会,只好拨通了周美诗的手机:
“……情况很不妙,这里的盖子快要捂不住了!”
“什么?难道有人要举报?”周美诗怒问。
“岂止是举报!勒索加举报!”董实惠带着哭腔,道,“是那个计量员,她掌握了出矿石的原始记录,狮子大开口,向我要一个亿来堵她的嘴!你说,我给不给?”
“呵呵……”周美诗没有说话,发出一连串的冷笑声。
“你笑什么?”
“我笑你脑瓜子糊涂,这种情况根本不要考虑,就是两个字,不给!”
“为什么?”
“如果,她只提出几十万或者几百万甚至一千万,我们都可以用钱来把她的嘴给堵上,因为这样的人,她的野心并不大,我们是可以满足的。
“而现在,她出口就是一个亿,你想想在这个世界上,能喊出一个亿勒索价的人难道很多吗?很少,只不过是凤毛麟角而已。
“这样的人有绝大的野心。如果她向你要10个亿,你给她10个亿,她马上就会向你要100亿……无底洞,绝对填不满!”
“我刚才也是这么考虑的,不过还没有下决心,到底是做了她还是不做?”
“必须做掉,而且越快越好!”
“为什么?我现在是想等两天,反正张勇敢不可能马上就调查清楚,等两天,看看玫瑰刺能不能降价!”
“董实惠呀,董实惠,你可太天真了!现在,我对你甚至有点失望。你要知道,这种事情夜长梦多!其实,那个玫瑰刺现在未必真的就准备好了。
“她所说的准备好了,其实可能是临场发挥对付你的。如果你给她足够的时间,她会做得更加仔细、更加保险,到那时候天衣无缝,你真的有可能不敢再杀她了!”
“那……”董实惠支支吾吾。
对于杀人,董实惠还没有充分的心理准备。
周美诗的话,使他感到从未有过的为难。
一想到让他把刀捅进玫瑰刺的身体里,他就会联想到她在身边工作的那些日子……
这两个情景,对比起来,格外的令人难以接受。
而周美诗则是毫不犹豫。
在这点上,他承认,自己比起周美诗来,差得相当地远。
周美诗的心是冷静而低温,明晰而果敢,总是能做出适当的决断!
“这……”
“你还犹豫什么?临阵犹豫是取死之道!”周美诗的声音吼了起来。
“我从来没有杀过人……我得好好想想。”
“你是说你从来没杀过人?”
“那是。”
“笑话,谁从娘肚子里出来就会杀人?胆量都是练出来的!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连个人都不敢杀……”
“……这……”
“做不做?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周美诗,我还是下不了决心!”
“你……”
“这种大事,还是考虑考虑再说。”
周美诗想了想,极度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好了好了,我也不难为你了,像你这种胆小如鼠的男人,对你要求太高也没有用,打鸭子上架反而会坏事,看来这件事情由我亲自下手才行。”
“你亲自下手?”
“是的。我不亲自下手,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我们两人完蛋?”
“美诗……”
“不要再说什么!听天由命,该到哪步就做到哪步,结果就不要考虑了。”
“美诗……”
“宝贝,不要犹豫,也不要害怕。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一个美好的明天,为了他再也不会像你我这样一出生就迎接贫困,我们必须有一个态度!”
“那……”
“好吧,我抽空去你们矿里一趟!”
“好吧!”
董实惠无力地说着,然后跌到床上,头在墙上撞了一下,发出巨大的声响……
撞了一下,董实惠好像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我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收拾玫瑰刺这么个弱女子还要等到周美诗来了再动手,太让人笑话了吧!
干脆,我来个先下手为强。派一个手下把玫瑰刺绑架了。逼她就范或者是降低价格。不然的话,等到周美诗过来再动手,自己就只有被她嘲笑的份儿了。
于是,他想起了自己的县城老邻居的儿子虎子。他家里本来是求自己安排他来铜矿当保安的。因为他有点缺心眼儿,就把他安排矿坑里干活了。
现在,自己用当保安做诱饵命令虎子绑架玫瑰刺,他一定乐此不疲!于是,打电话把虎子叫到自己的屋子里。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
一天后,铜矿之外数里,荒坡之下,土路边,一间废弃的农舍中。
玫瑰刺双手被反绑,捆在一根粗大的房柱子上。
嘴里,塞着一副手套。手套是董实惠从自己手上临时脱下来的。
紧紧地塞在嘴里,把她的双腮撑得鼓鼓地,整张脸成凸前变形。
自纤腰之处开始,一直到肩头,用绳子缠得一道一道。
手指粗的尼龙绳,紧紧勒进弹性的肌肤之中。
只有两条大长腿,还可以动一动。
“当当当……” 她的脚不断地踢柱子,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只能从鼻孔里发出一阵阵低喘的声息。
农舍门口,坐着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小子。
他是董实惠的亲信打手。今天,董实惠指派虎子把玫瑰刺带到了这里,为的是我碰不到她。 避免我从她嘴里获得铜矿石产量的第一手资料。
玫瑰刺的挣扎声音从屋里传出来,皱了皱眉头,嘴里抽着旱烟,看了看手表,骂道:
“特么天都快黑了,难不成老子晚饭都吃不上?”
董实惠答应过天黑就会赶过来。
可现在连个影子都不见,难不成让我和这个玫瑰刺今夜在这里冻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