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务员一惊,急忙抬起头来问道,“怎么,你老板要炒你?”
“刚才总监打电话来有这个意思!树倒胡孙散,我一走,你们这些人一个一个都得丢了饭碗!”董实惠冷笑道。
女服务员一听,确实有点着急,“那怎么办呢?”
董实惠道:“现在我们老板只不过是听信了姓张的那个人一面之词,还没有完全下定决心,这次张助理来矿上进行调查,其实就是考察我。
“如果咱们矿里的人对我说三道四,那我就死定了。我一走之后,别人接手这个矿山,人家到时候就会把我手下这些人全部清换掉!咱们这个矿就是别人的,不姓董了。”
女服务员脸色有些不对,紧紧地搂住董实惠的脖子,“那你快出个主意呀,总不能坐着等死吧!”
董实惠沉默一会:“这个张助理以后肯定到下面去调查,你现在可以在大家中间散出一个风声,就说老板准备撤掉我,换上那个这个姓张的,姓张的来了之后会换上自己的全班人马,到那时我们的饭碗全都砸了。”
女服务员连忙点头,“我说我说。”
“说的要巧妙一些,不要给人一种感觉好像是在故意。”
“我知道怎么说话。”她点了点头,“咱们矿里的这些人,其实最怕失业,现在工作不好找,大家都拖家带口的,没了工作,怎么生活啊?”
“那还不赶紧去!”服务员离开之后,董实惠心情依然郁闷,躺在床上,想象到事发之后的可怕情景,不由得连连唉声叹气。
他把做过的事情在大脑里又回忆了一遍,要从中寻找明显的漏洞。偷卖铜矿石这件事,一直做的比较谨慎,不但客户之间互不知情,就连矿里的人,对真相也是朦朦胧胧。
虽然董实惠曾经听到过一些议论,但是这些议论大部分都是猜测,想来想去,真正能够掌握数据的只有一个人。
她就是那个计量员,叫玫瑰刺。
省财会中专毕业,看到铜矿的招聘广告过来的。
董实惠本来不招聘有学历的,有学历的人有资格跳槽,所以不好管理,野心也大。董实惠对于工业管理学,学到的知识并不多,对于管理工作,他信奉的只有一条,那就是武大郎开店。
不过那天招聘的时候看到玫瑰刺,董实惠就改变了主意:人长得好,说话好听,体型魔鬼,不知道为什么身上带着一段说不上来的风情,令男人看了禁不住心中砰砰直跳。
董实惠最初留她在办公室里当秘书,想借机把她强行拿下。
但是她极力反抗的,几次都没有得逞。
此后,董实惠又招聘了一些美女服务员,渐渐都上手了。新来的一位办公室打字员脸上春色一片,董实惠感觉到,玫瑰刺呆在身边有些碍手碍眼,便派她去矿场当计量员。
她对这个工作并不满意,毕竟要站在室外,风里雨里,拿着本子给出矿的车辆做记录。为了安慰她,董实惠也时不时的给她一些好处。
她虽然不知道董实惠偷卖矿石的事,但是,她手里却有矿里出产的矿石和卖出的矿石的数量,这两者是平衡的。
但是,这个出矿的数量,如果与会计账相对比的话,一下子就会发现其中猫腻。所以董实惠的计策就是平时避免她和两个会计出纳接触。
董实惠稍微在这几个人当中做了一下手脚,她们之间便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
那两个会计和出纳,认为玫瑰刺是要把她们两人从会计室挤走,取而代之;
而玫瑰刺则认为两个会计嫉妒自己,处处与自己作对。 董实惠现在担心的是,玫瑰刺为了搞掉会计和出纳,会不会秘密向张勇揭发会计室有问题。
如果那样的话,引起张勇的怀疑,就麻烦了。
而她手里掌握的出矿记录,也是必须要收回来销毁。
在张勇接触到她之前必须销毁。
想了半天,董实惠终于走出房间,向矿场这边走来。
一路上不断的有工人向他打招呼,一声一声的“董矿长好”,叫的是那么的谦卑。
这使得董实惠心情舒畅了许多。
这种感觉绝对是他一直在追求的。看着四周起伏的群山,耳中听着矿山机械的阵阵轰鸣,董实惠感到,在这一片天地上,他傲然是一位全能的主宰!
这片天地是他的,他要守住自己的国土。
张勇,你休想从我手里把它夺走。
矿场里,有十几辆运送矿石的大卡车正在排队,一辆巨大的铲车,用铲斗把矿石装到卡车上……
这些矿石都是走财会账,通过外贸公司运到海关,出口到M国的。
而那些不走财会账、私下卖的矿石,都是要等到天黑以后才进矿场装车的。
这是董实惠的安排。
玫瑰刺站在那里,正在计量。
卡车装满矿石之后,要经过一个地磅秤来称重,玫瑰刺负责称重计数,每天有多少辆车出矿、出了多少矿石,她一清二楚,她这里有一个总账。
董实惠微微一笑,然后挺胸抬头、背着手,迈着十分自信的步伐,慢慢地走进了矿场。他断定,玫瑰刺并没有发现他。她还在认真地往自己的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这个年代了,还用手来计数,绝对是奇葩的做法。不过,这是董实惠要求的,他就是要手工计数,他担心如果用电脑技术的话很容易被拷贝下来备份。
董实惠在她身后几米远的地方,站住,一双不老实的眼光,打量着她的背影:
衣衫之下,空荡荡的,显出里面细细的腰有多细。
而除了腰部之外,其它部位都是紧绷绷的。
回想起来最初接触她的那些日子,还真的很刺激。
说实在的,这个女人绝对是属于有味道的那种女人,一个男人在她身上不玩几年,基本上无法厌倦她,董实惠也曾经对她迷恋过一阵时间。
甚至,有一段时间里,他想把她收为二房,仅次于周美诗的二房。
后来,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倒不是周美诗干涉,而是因为董实惠自己感觉不好。 这个女人,哪都好,就是缺乏一种奉承依赖男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