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美诗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样子她已经成功的把董实惠内心深处的野性给激发出来了。这股野性绝对可以让田大力吃不了兜着走……
正在这时,董实惠的手机响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打电话进来的竟然是田大力。
董实惠和周美诗互相对视了一眼。
“接吧,”周美诗道,“他肯定是打电话到铜矿,铜矿的人说你没有回去,所以他才把电话打过来。”
“我怎么跟他解释?我当时可是对他说我要回矿里。”
“这还不简单?你就说,在市郊车出事了,现在已经修好了,正在往铜矿的路上呢!”
董实惠摁了接听:
“实惠,你怎么回事儿?怎么老是关机?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过去!我还往矿上打了,他们说你没到。你现在到底在哪?出什么事儿了吗?”
田大力开口就是一连串的质问,很显然他有些着急了。董实惠装出如释重负的口气,“我刚开出市郊,在高速上换线时,被一个小货车给挂了。
“人没事,车也不过是划了一点,但那个小货司机受伤了,所以,我一直在医院里等消息……什么,我关机了?我没注意呀,肯定是我不小心摁错了……”
“是这么回事儿啊,”田大力真正的如释重负,“没事儿就好,我打电话是要告诉你,我们保安队的助理队长张勇,已经去你们矿两天了,但是一直没有见到你。我的意思是,你安排招待好,我这边有点事,就不过去了。”
“没问题,周总监接待过嘛。张勇这人酒差点菜差点都不在意,而且乐善好施,听说来了就与周总监搞了一次扶贫活动,我一定会安排好。”董实惠暧昧地笑道。
两个人又说笑了几句,便结束了对话。
总算把田老板给应付过去了,两个人都长长的喘了一口气。
“小样吧!一个小兔崽子,竟然会来到我们铜矿检查。哼!我让你有来无回!”董实惠说完,撇了撇嘴。
周美诗对于这件事似乎是非常警觉,说道:“那个张勇,你不可小觑!”
“怎么了?他不就是个小白脸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董实惠不以为然。
“他来到公司,就把西市场的黑牛菜刀帮铲除了。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那又怎么样?不过是一介武夫,愣头青罢了!”董实惠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
“这……我还听说,田蕊跟他关系非常好,如果她们两个人谈谈恋爱,将来公司的掌舵人岂不就是他了,再加上田蕊总是在田大力面前吹风,他们的关系一定非常密切。”
董实惠没有明白周美诗话里的意思,不解的说道,“他俩关系密切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呀?”
“我担心,如果你矿上的猫腻被张勇给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他肯定跟田大力说!”
董实惠一怔!脸色随即微变,挠了挠头,说道:“你说是不是田大力对于我们的事儿有些怀疑,所以才派张勇来侦查?”
周美诗摇了摇头,“这倒不像,因为田大力如果有怀疑,他完全可以自己过来嘛。不过不管怎么样,你还是要小心张勇,他矿上,一定要少让他跟别人接触,他在矿里呆的时间越短越好。”
董实惠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真得注意点,对于张勇来说,因为他要获得田蕊的爱情,所以他对田大力这次交办的事情肯定是相当重视的,
“我最担心的是他了解到我们真正的产能,如果有人说漏了嘴,一下子就露馅儿了!我们过去一段时间生产和在账销售差得太多……”
看见董实惠的脸色有些变化,周美诗便双手绕过他的脖子,轻轻的给了他一个吻,吐气如兰的说道:
“有备无患,我们做好准备,但是不要害怕。你和那些冶炼小厂的私下交易,是双方共赢的买卖,如果这件事情露馅了。
“冶炼厂不走财务账的那些利润,岂不是偷税漏税了?他们承担得起吗?所以说,如果我真的调查起来,也是很难取得证据的!”
经周美诗这么一说,董实惠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但是,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说道:“不过,以后再做这个事,会很难了!”
“想要打退堂鼓?”周美诗皱眉问道,语气中相当不满。
“外贸公司一直在催着要货,这一次田大力又把张勇派来,如果再去卖私货,难啊!”
“不卖私货,你我给他卖什么命?我跟你讲,你在铜矿干一天,就要吃田大力一天!这才多长时间,就捞了十个亿!干别的买卖,办得到吗?再说,十亿也是做了,一百亿也是做了,何不往大里做?”
“我的意思是,见好就收吧!”
“呵呵,穷人想法。”
“可是往下做,困难啊!”
“呵呵呵……”周美诗发出一连串的笑声。
“你笑什么?”
“我笑你心眼太死!”
“你怎么想?”
“我怎么想?呵呵,方法很简单——”
周美诗说着,凑近他的耳朵,说了一番话。
董实惠连连点头:“是个办法,是个好办法……”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董实惠便告辞离开,开着车直奔铜矿而去。
周美诗则仔细御了妆,换上一套暗色服装,开车从山庄出来。
录像资料看到这里,停了!
“就这些?”我似乎是意犹未尽,问那位录像资料提供者。
“张先生,你知道,我们的会所是绝对禁止录像的,为了安全,连客人的手机进了会所都是要没收的。如果不是看你战友的面子,我们可没有这个胆量干这事。”
“哦,谢谢你。这是一点小意思,请收下。”我把两万元的信息费递给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真没有想到,周美诗与董矿长,真是旧情复发了的一对老情人。
其实,在现代社会,曾经的恋人旧情复发也没有什么。但是,如果两个人除了谈情说爱,还要侵吞公司的财产,这就不能让人容忍了。
我真不敢想,如果田老板知道了大姨子与董矿长的奸情,会不会气得背过气去?而如果知道他们联手盗卖矿石的事,会不会气得跳起来?
“下面的事,你了解吗?”我想,这个人既然是专门干这事的,一定还有其他的信息渠道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