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徐言拿起床头的手机，想着现在几点了，疑惑怎么自动关机了，长按开机键，却是显示低电量，又立马关机了。
更让他疑惑的是，手机关机之前居然屏幕居然显示有五百多个未接电话和七百多条短信，只不过现在没电也看不了，只能先充点电再说。
“咚咚咚！”叩门声响起，徐言急忙从厕所里出来。
“这么早谁敲门啊？”他先是打开猫眼看了一下，结果正好对上了另一只人眼，俩人都吓了一跳。
他将门打开，门外正站在一男一女，男的穿着黑色外套，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女的个子矮了一头，好奇地打量着他，看样子，刚才偷看的人正是矮个子女孩。
门突然打开，矮个子女孩子丝毫不觉得尴尬，只是打了个哈欠。
“请问你们是？”徐言询问道。
男子上前一步，掏出了上衣的证件，徐言伸手接了过去，是警察证。
“你好，我们接到临江市二分局的通知，过来调查昨晚发生在旧港小区的自杀案件，还请你协助我们接受调查。”
自杀？他想起来了，昨晚有两个警察过来查房，正是因为接到了报案，说是有人要自杀，没想到附近还真的有人自杀了。
“好，我一定接受调查。”
三人进入屋子里，徐言有些尴尬，因为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实在没有坐的地方。
“不好意思，屋里太小了，没有坐的地方。”
男警察注意到了他地窘迫，开口道，“没关系，我们站着就可以了。”
矮个子女孩却是一点没拿自己当外人，如同进了自己家一般，走来走去地，拨弄起房间里地蜡烛来，一时间徐言也不好说什么。
大概十来分钟时间，徐言详细地说了昨晚发生地事情，自己从六点回到出租屋后，一直呆在房间里整晚没有出去过，自己和自杀案件没有关联。
“你昨晚命真大啊！”不合时宜地声音响起，正是不知何时坐在他床上的女孩，伸了个懒腰。
“哈？”徐言一时间脑子没转过弯来，没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
难道昨晚不是自杀案件，而是凶杀案件？
就在他以为问话结束了地时候，男警察又掏出了另一张证件，他下意识地接了过来，“网警证？”
“你昨晚的直播视频，被一些不法分子利用，在社会上有很大的负面影响。”
徐言愣了一下，他还在想着警察证和网警证，这两个身份能不能同一人担任的时候，听到这里，立刻解释道。
“我真的没有宣传封建迷信，是正能量主播啊！”
他想着应该怎么组织语言，考虑怎么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的时候，男警察又拿出了另一个证件，公安政治宣传部？
“放心，组织上没有追究你责任的意思，考虑到你也是受到不法份子的利用，主观上没有犯罪事实，只要你好好接受公安部地宣传任务，消除社会上的负面影响，组织不但不会追究你的责任，还会适当地给你奖励。”
奖励不奖励的倒还是其次，徐言现在最关心的是，可千万别被当成犯罪分子，他们徐家祖上九代虽没有出过大富大贵，但好歹也是分公守法的良民，要是父母知道自己犯罪了，过年可就没脸回家了。
“行，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会积极配合你们的工作。”
看着一脸温和笑意地男子，他总感觉下一刻，他还能掏出各种身份证件。
不过他却没有怀疑证件的真实性，因为警员证和昨晚他见到的是一样的，而他从小心里就信赖警察这个让人充满安全感的职业。
“那现在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许浩冉，同样是临海大学毕业，比你大两届，说起来，你还是我的学弟呢！”男子对着徐言伸出右手。
他不太清楚这时候伸手是什么意思，却也伸出手，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学长！”徐言算是和他拉近了关系。
“咳咳，你们聊完没有，我快饿死了！”矮个子女孩不耐烦地说道。
他差点忘了，除了他们，还有一个人也待在屋子里。
“那我就长话短说了，本来你的直播账号已经封停了，但是组织考虑到你作为当事人，由你出面澄清能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所以你的反迷信直播还要继续做下去，澄清的具体内容由我们提供，当然，你这属于受雇于组织，为政府工作，组织不但不会干预你正常的直播，还会适当地发给你一些酬劳，你明白了吗？”
徐言心里总结了一下，也就是说，他现在成了政府的临时工，除了直播有钱赚之外，还可以领额外的政府补贴，只要照着政府地稿子念就可以了。
“我明白了！”
“那你把合同签一下吧！”许浩冉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合同，递到他的面前。
他花了几分钟看了一遍，非常正规，三年期合同，就是简单地宣传政府的理念，可当看到每月补贴四千元时，心脏不争气地加快了不少。
签好名字后，记下了二人的电话号码，拒绝了一起去吃早饭的邀请。
待两人离开后，他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他先是看了短信内容，才知道大部分都是警察局的，不过现在都已经谈妥了，也不必回拨过去了。倒是斗牛平台这边打了不少电话过来，他想了想，好歹算是自己的老板，于是拨了过去。
“喂，你好！”很快对方就有了回应，是个声音甜美的女人。
本以为这么久没接电话，对方会很生气，没想到出乎意外的有礼貌，先是向他道歉有关于封停直播账号的事情，然后希望他可以成为斗牛平台专职直播，签约费是一年八百万，如果不满意可以再谈。
他一下子脑子就蒙了，年薪八百万是什么概念，比平常开玩笑说中五百万彩票还多，听对方这语气，自己要往上提也不是没可能。
他此刻非常好奇，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自己是在做梦吗？
忍不住狠狠掐了一下大腿，疼痛感让他非常满足，他笑着说是要先考虑一下，之后再答复。
挂了电话，他立刻查看了自己的直播后台，居然有了四百多万的粉丝，私信十几万条，大多是天马行空的询问，他没有放在心上。
后台收入数据赫然显示19587.23元，有很大一部分礼物收益还是在他下播之后才刷的。
他立刻把收入提现，十几秒后就收到了银行的到账短信，真是难以置信啊，仅仅是一个晚上，他的卡里多了十九万元。
他迷茫了，钱来得太快，让他觉得很不真实，默默地感受着手里的银行卡，原来有钱是这种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