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天闻,出生于州马县,六十余一值花甲之龄;以现在的术语来说为翟氏集团董事长,富可敌国。
为人低调,待人随和,却心怀大业,为重新实现天下一统奉献着自己这一生;当然不是他野心大,而是他看不得这天下百姓受苦受难,曾多次暗中资助义军起势,结果到头来都已失败告终。
今日见得李卿阳,翟天闻心中的希望又一次被点燃。不知为何,当他看李卿阳的神态后竟与那死去多年的凉国皇帝如出一辙;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翟天闻觉得这个孩子就是先帝的转世。
“你,真的只有七岁吗?”翟天闻从愣神中清醒过来,不可思议的问了一句。
“我就站在您面前,如假包换。”
“抱歉抱歉,老夫并没有别的意思。”翟天闻捋着胡须笑道:“只是觉得你与我以为故人极其相似,一时间将你误认成他了。”
“看样子,这世间还有与我一样之人,我倒是蛮想见见他的。”
翟天闻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之情说道:“没机会了,那人早已离世多年。”
“哦,那还挺可惜的。”李卿阳并没有细问那人是谁,只是重新回到话题,继续与翟天闻商讨合作的事。
经过一上午的交谈,翟天闻最终与李卿阳达成合作关系,翟天闻答应资助李卿阳一方所有需要的物资,包括军马,当然不包括提供兵士。
李卿阳想的是如果让他去招兵很容易引起关注,有可能会将翟天闻直接拉入危险之中。不过最主要的还是担心翟天闻日后可能会反水,或者他招的兵只听从他的命令,那样的话日后自己绝对会处在劣势一方。
所有事宜探讨完后,李卿阳送走翟天闻;此时的县衙只剩李卿阳和小四二人。
见四下无人,小四终于开口问道:“大人,翟天闻真的可以信得过吗?”
“谁又知道呢?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我们暂且是同伴。”
“大人,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可说来。”
“三年之后,这人必除,不然日后定是我等大患。”
李卿阳愣了一愣,看着身边的小四失神了几秒,太像了,真的与自己上一世那位助手像极了。欣慰的笑了笑,然后拍了拍小四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知道。”
此时已是晌午,忙完公务的二人直接来到对面的饭庄吃饭;自从李卿阳一行人到来后,饭庄的生意也随之好了许多,掌柜的深知这是拖了人家的福,所以每次大伙过来吃饭也不要钱,任由吃喝。
“掌柜的,老样子。”李卿阳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后便招呼掌柜的上菜。
“来了!”掌柜的端着菜过来,笑呵呵说道:“知道你们会来,这不都提前给你们做好了。”
“嘿嘿,辛苦了。”
“哪有,就几个菜的事有什么辛苦的。要说辛苦还得是您几位,自从来了州马县后就一直忙个不停,大伙都很爱戴你们呢,都说用不了多长时间,州马县又能回到原先的繁华。”
掌柜的阿谀奉承几句,李卿阳害羞的摆了摆手说道:“就别夸我了,弄得我还挺不好意思的。”
“哪有,这都是真事。”
“对了,掌柜的,我想问问你,咱州马县这附近有没有田地?面积大一些的那种。”
掌柜的想了想,说道:“田地?从前倒是有过,不过干旱之后,好像就一直荒废着。你知道的,那年开始州马就开始乱,也没人愿意再去管这些。”
“在哪里?那个地方距离州马有多远?大概有多少占地面积?”
“就在西北方向的余津镇附近,用走的话也就两个时辰(四个小时);那里曾是州马县重要的农业开发地,我小的时候还去过一次呢。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估计也没原先那种景象了吧。你们可以过去看看,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了解。”
听完掌柜的介绍,李卿阳吩咐小四道:“吃完饭就回去准备,记得叫上程储,我们下午就过去看看。”
“是。”
吃过午饭,李卿阳和小四重新回到县衙。
此时其他人也都忙完公务回来休息,赵星河疲惫的靠在椅子上发着牢骚:“唉,这州马县的账目好乱啊,我干了一上午才做完十分之一不到,好累啊。”
“大哥,你最起码还是坐着干活,再看看我,这一上午腿都要跑断了。”老儿揉着酸疼的双腿看向旁边的程储问道:“兄弟,你那边咋样啊,是不是也不好过?”
“嘿嘿,咱还好,只是负责训练兵士不算太累。”程储吃着馒头憨笑道:“兵士们好像都很喜欢咱,大家都很听咱的话。”
“果然还是你轻松...”
就在三人闲聊时,李卿阳带着小四走了进来,笑嘻嘻说道:“刚才在门口就听到你们发牢骚了,怎么?才一天就顶不住了?”
赵星河与老二尴尬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李卿阳将带回来的饭菜放到桌上,并为他们打气道:“行了,又不是不知道你们累,这不专门给你们带回来两只烧鸡和美酒嘛。咱们现在也是刚接手州马县,前期自然会很忙的,只要熬过去这一阵就轻松了。”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赵星河率先站起来将烧鸡打开,然后分给大家吃。
看着狼吞虎咽的三人,李卿阳知道要尽快找到更多的帮手,不然单单依靠他们几人迟早就得累死。
“对了,月如姑娘呢?怎么没看到她人?”
说到沈月如,三人才发现,自从早上分开后就一直没再见过她人影,也不知她跑哪里去了。就在几人打算出去寻她时,沈月如突然跑了回来,并且还带着雪晴一同过来。
没等李卿阳询问她去了哪里,沈月如大口喘着粗气对众人说道:“不...不好了。雪晴家的一个...孩子突然失踪了。赶紧叫人和我们一起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