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卿阳带人来春红院也是为了沈如月一案,只是没想到自己大哥也会在这里‘快活’。
赵星河见是李卿阳,也顾不上之前的事情,对他大喊道:“二弟,速来救我!”
李卿阳不慌不忙走上二楼,推开人群来到赵星河面前,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躲在他身后的沈月如。
“你的?”
赵星河瞬间俊脸通红,赶紧摇头否认:“不是的,是这位姑娘有冤情要去衙门申报,结果就被这群人堵住了。”
细看沈月如,就连李卿阳都觉得这女孩长得好漂亮,就是年纪小了些。
“你叫什么?”
“回县令老爷,小女名叫沈月如。”沈月如恭敬行礼道。
“沈化是你爹吗?”
“正是。”
李卿阳微微一笑,随后转过身又对老鸨子问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老鸨子之前的嚣张此刻全无,又换做热情的模样笑着说:“呦,瞧您说的,我怎么可能不认识您呢。李老爷这次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你可别叫我老爷,就你这岁数都能当我奶奶了。”李卿阳嫌弃的连连摆手拒绝,直奔主题道:“今天我过来就是为了沈家一案,所以要即可将沈月如带回衙门审问,你们莫要干扰本县令执法。”
“可是,这沈月如可是与我签了卖身契的,如今你们将她擅自带走,不好吧?”
李卿阳不以为然,转过头看向沈月如问道:“是你自愿签的吗?”
沈月如使劲摇了摇头说:“当时是他们强迫小女签的。”
“好嘞。”李卿阳也不再废话,命令老二将老鸨一同扣押:“别问,问就是你擅自买卖人口触犯法律,本县令连带你一同问审。”
就这样,连同老鸨子一起回到县衙。
各执其位,李卿阳坐在公堂之上用力拍打了下惊堂木:“升堂!”
底下衙役齐声呼喊威武。
“带伸冤人沈月如上堂。”
沈月如轻盈走进大堂,跪在地上对李卿阳磕了个头:“民女沈月如拜见青天大老爷,还望老爷还民女一份清白。”
这还是李卿阳第一次任职审案,内心不免有些激动,佯装严肃的问道:“沈月如您有何冤屈说来听,本县令自然会还你个公道。”
“回老爷,我家本是这州马县普通人家,只因当时家中管家李三窥伺我家家产,陷害了家父,后来又被他设计将我买到了那春红楼,还请老爷将坏人绳之以法。
“好,来人啊,带管家李三还有春红院老鸨上堂。”
随着传唤,二人被衙役带上公堂;李卿阳打眼看去李三,此人长着一副奸诈嘴脸,留着两道八字胡,体型偏瘦。
“你叫李三?”
“正...正是。”此时的李三被吓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完全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你可知我今日叫你过来是因何事?”
“老爷,我是冤枉的。”李三赶紧为自己辩解道:“您莫要信了这女子,她完全就是在信口雌黄。”
“你胡说!当年你为了夺取我家财产,不惜勾结土匪杀了我爹娘,还妄想把我凌辱,若不是我当年拼命反抗,恐怕现在的我...”说着说着,沈月如又一次委屈的哭了出来。
“行了行了,这里是公堂不是你哭的地方。”李卿阳最烦这种说正事时候就突然哭的女孩,索性不再理会,紧接着又问道李三旁边的老鸨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老爷,我是...”
“好啦,先打这人***板。”李卿阳完全就不打算让老鸨说任何解释的话,直接吩咐旁边的赵星河将她拉下去先打一顿。
赵星河领会用意,拽着老鸨出去噼里啪啦一顿乱打;等再次将她抬回来后老鸨已经不成人样。
“这顿板是罚你私自买卖人口,强制让人签订卖身契,所以有意见吗?”
“没...老爷打得好。”老鸨此时不敢有任何反抗,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恩,知道就好。”李卿阳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一本正经对几人说道:“当然打归打,办案归办案。本县令不能因为一人之词就认定李三和老鸨有嫌疑,所以沈月如你可有证人证明你刚刚所说都是真的吗?”
这么一说,沈月如愣了,要知道这件事都过去了好多年,曾经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李三和老鸨外,基本上都不再州马了,这让自己去哪里找证人呢?
“民...民女找不到其他证人...”
公堂上的赵星河听闻不由一惊,他知道李卿阳的性格,如果沈月如真找不出其他证人的话,那么这一案绝对会对她不利;哪怕是自己求情,自己这个兄弟也会无动于衷。
确实如赵星河想的一样,见沈月如无法找来其他证人,李卿阳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既然只有你一人所言,本官实在无法相信你所说。”
话是这么说,但李卿阳心里想的是你赶紧想想有谁啊,哪怕有一丁点证据能证明这两人有罪,我就能拍桌子定案了啊。
沈月如又一次哭了,这次哭的更加悲伤,她本以为在新县令面前,自己能够为父母报仇,结果到头来还是这个结果;她终是放弃了,心中的绝望一时涌上头,猛地站起身准备一头撞死。结果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一个人出来及时拉住沈月,这人柔情看了一眼她后,直接跪在公堂之上。
“县令老爷,小的季瀚海能够为沈月如作证!”
在场的人都愣了,不管是沈月如还是李卿阳和赵星河,谁都没想到老二会突然跑出来为沈月如当证人。
“二爷,这里可是公堂,你别再这胡闹啊。”李卿阳皱着眉让老二赶紧下去。
谁知沈月如从惊讶中缓过神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老二,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你是瀚海哥?”
老二没有理会沈月如,继续跪在地上对李卿阳等人说道:“很抱歉一直以来都瞒着二位,今日也是被逼无奈才决定表露身份。我能证明沈月如所言不假,州马大旱那年她父母确实被李三所害!因为当年受理此案的正是我的父亲,第一任州马县县令季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