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狸小姐今天要来你们这儿啊。”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搂着怀里喂酒的女人问道。
女人扭了扭身子,撇撇嘴说:“哎呀王总,有我陪您不好嘛。”
男人在她的腰上摸了几把,喝下酒,含糊不清地说:“好好好,爷今天只疼你。”
这是在寞城最繁华的边境,夜夜笙歌的斯威斯夜总会内。
今天的夜场诡秘地热闹,那个很少露面的寞城夜场公主狸苓小姐今晚要光顾斯威斯夜总会。
寞城的各路财阀、军方、枢密院(寞城政府)的大佬和公子哥都闻讯到场,想一睹这远近闻名的寞城交际花的芳颜。
在歌舞、乐曲、酒精浸泡下兴奋上头的权贵们卸下白日里的绅士伪装,举止粗鄙不堪。
这时夜总会的顶楼贵宾室的梳妆台前坐着一位身穿黑色抹胸礼服的女人,娴静的对着镜子戴上耳环。
这个女人就是今天这里的主角——狸苓。
一个一身皮衣,精简干练的女人最后确认到:“狸小姐,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她是夜总会的主管客易一。
狸苓从梳妆凳上站起来,调整着耳环的角度,浅然一笑,说:"他们枢密院的人诬陷我奶奶入狱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吧。”
透过礼帽,可以瞥见眼神的阴柔、狠辣。
今晚的夜总会就是她的祭坛。
客易一奉承道:“寞城最高经管集团会垄断一切经济资源支持您,放心去做您想做的事吧!“
四周昏暗,灯光聚焦舞厅,狸苓从夜总会大厅中央的旋转楼梯上款款走来。
一席黑色孔雀羽毛制成的贴身长裙,每一根羽毛上似有若无的倒映着墨绿色的光影,裙摆到脚踝处有些许金丝点缀,礼帽半遮着面,只看得清一张似烈焰饱满而富有欲望的红唇。
吸引得刚刚那些散了德行的权贵们都不约而同地向中央看去。
来到舞台,狸苓接过话筒,婉婉有仪的说到:"有幸各位长官、市长、公子们能光临于此,今晚酒水餐饮一应俱全,小女子一定陪大家喝好玩好!“
台下一个高瘦的公子摸了摸嘴唇,轻蔑的向旁边的人说:“啧啧啧,这身材·····弄起来肯定舒服····”
旁边那个人哈哈大笑地说:“诶呦,看上了?你想试试估计还要排老长的队呢哈哈哈哈。”污言秽语四处升起······
没有人知道这会是一场鸿门宴。
狸苓向每一个包厢上在寞城各个领域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一敬酒后回到了顶楼贵宾室。
静静地等待药效发作。
没错,方才敬的每一杯酒都下了迷药。
半饷后,刚刚的人声嘈杂,欢歌艳舞渐渐归觅于静。
狸苓正在完成一项疯狂的计划。
作为寞城最高经管集团的继承人,她要救出集团的主事奶奶,那个收留抚养了她五年的奶奶。
你们枢密院害怕财阀一家独大,就拿我奶奶开刀,诬陷我奶奶勾结外城。
直接闯到家里,杀了家里的管家,阿姨,把那样一个高龄老人强行带走,关到了监狱。
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枢密院不是向来喜欢拉帮结派嘛,你们要是不放了我奶奶,大厅里那堆废物就都得死!
我看你们到时候怎么向那些家眷交代。
时间慢慢走向午夜的凌晨,远山的风景寥落,海面的潮汐愈发汹涌,远远近近若即若离,无尽的寻觅中,看不透、摸不清。
几个粗壮的大汉将夜总会的人抬到了事先准备好的游轮上。
这艘游轮要伪装成他们的商船偷偷驶向境外,把那些人先藏起来。
眼看游轮就快要出城时,驻扎在海上的边防暗塔突然亮起。
灯塔顶部的强光照在他们的游轮上,边界哨点发出警报”您已到达寞城边防地区,请立即停止!请立即停止!”
游轮驾驶舱的人慌了。
开船的急的面红耳赤,赶忙跑过来向狸苓报告:“怎么办啊董事长,军方的人马上就要强制逼停了!”
狸苓怒了,拳头狠狠地砸向驾驶台,眼眶猩红:“集团是养了你们一群废物吗,没用的东西!给我继续开!”
不能停船,不能停,还差一点就出去了,只要把这帮人掌握在手里,枢密院就绝对不敢不放人。
什么狗屁军队,一群枢密院的走狗。
远处的炮塔正瞄准着游轮。
戍边的长官已经下令开炮了。
客易一看见了,从甲板上下来喊道:“小姐,他们要开炮了,你快走啊,只要你还活着集团的未来就还在,快走,走啊!“
狸苓不肯走,她不能丢下船上这些陪她冒死的人,他们跟着集团兢兢业业地干几十年。
炮弹眼看就要飞过来了,客易一用力将狸苓推下了海······
“噗通”的落水声在硕大的炮弹撞向游轮的巨响中化为了乌有,本该寂静的大海上火光冲天,咸咸的海水仿佛侵入狸苓的五脏六腑。
由于事态过于恶劣,很快惊动了寞城皇家军团,军团的少都尉也钧尧连夜赶到出事的这片海域。
天色朦朦亮了,海水退潮拉开帷幕,搜救队终于完工收队。
这时,岸上躺着一个被海水冲刷上来的,吸引了正在做最后调查取证工作的也钧尧。
旁边的参谋长也看见了:“都尉,您看,那边好像还有个人!”
也钧尧走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女人凝脂般白皙的肤色,灼灼其华,湿漉漉的黑色羽毛裙摆紧贴皮肤,像一朵黑色曼陀罗的蓓蕾。
这一幕美得令杀伐果断的也钧尧有些恍惚了,一旁的参谋长连忙打圆场,吩咐手下道:“搜救队已经走了,把这个女人带到少都尉车上赶快抢救一下。”
看着一身黑色裙摆的她,在一群白大褂医护人员的衬托下,好像一只降临人间的黑孔雀!
勾人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