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管和药瓶被清脆的分隔开来----
透明的液体刹那间洒满一地。
乳白色的病床如同漆上黑色的染料,完全沉浸在夜色之中。病床上安静的躺着一具脸部缠满绷带的人体,仿佛沉睡在古代埃及金字塔里的木乃伊。
一双粗大的手狠狠的往床上那人体的胳膊挤掐去,嘎嘎--,骨头发出悦耳的响声。
“别装了,明海”----那粗糙的噪音传荡在病房内,
床上的沈明海被掐得嗷嗷大叫,一双手迅速的捂住沈明海那白色绷带的缝口。
“别叫了,再叫我们都会完的”---- 一双大手缓缓放开,床上的沈明海像吃了镇定剂似的,变得无比听话,
“别再我面前装,我现在急需那笔钱逃走,最好吐出来。不然,到时候你也不必在演戏了”----粗糙的声音咄咄逼人,
缠满绷带的脸部突然抽搐了一下,沈明海缓缓的举出左手指向窗角的花瓶。
沉默和黑暗笼罩着病房,一道光从门那溢了出来,惨淡的照在白色的绷条上。
黑色一直继续----
灰色的屋顶,幽风阵阵,两个黑色的人影。
“是你做的吧,要小心,他会回来的”----黑影人,
“这是我自己的事”----说完,另一个黑影人转身而去,
月光安逸的斜照在黑影人的脸上,是晓伯言,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目送着远去的背影。
“达叔,你真了不起”----晓伯言敬佩的说了句,
是该和夜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