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停了下来!
病房的楼道里顿时充满冰凉,阵阵寒意蓦然而生。突明突暗的日光灯,空空荡荡的走道两侧,简单陈旧的门板,一种凶煞的力量正在慢慢接近。
怨念魔爪一步一步的伸出!!
淡黄色的木门如同格局般沉睡在整栋楼层,里头仿佛关着毫无生命的生物。
最远处内侧,一扇古板的木门配合着笨拙的声响毫无征兆的打开了。
一股阴风窜了进去,白色病床上的床单角微微起了波浪,徐徐而上,木架,挂瓶,轻轻晃了起来。
“我-回-来-了!!!”----低沉诡异而沙哑的声音在空气中隐约,
那声音仿佛能穿透输液瓶外的有机玻璃,残食着里面一点一点的液位。
到底是什么呢?
窗外泛着蓝蓝光色,死静死静。
文雨章静静的在病床上入睡,厚厚的白纱布包裹了整个左肩。脸部眉间处微微锁紧,痛苦的抽搐着,似乎正在做着一个不干净的噩梦。
嘀--嘀哒--窗外敲打着雨声。
嘀嗒--嘀嗒--雨声加快了频率,一阵阵怪异的气流狠狠的推开窗帘。几乎同时,文雨章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像是丢了魂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沙沙----雨从窗栏上肆意飞溅,点点清凉透着阴冷,窗外的世界仿佛一个虫洞。
文雨章战战兢兢的翻开被单,生怕碰到伤口。刚想起身,却莫名其妙的惊悚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徘徊在他周围,雨章明显感觉怪怪的。
嘀嗒嘀----雨滴已经渐成一片湿地,雨章穿上拖鞋下床,朝窗子走去。
湿淋淋的玻璃外,模糊的手影,吻合住雨章的手指一同轻轻的把玻璃窗推上。
就在雨章把窗户关上一的刹那间,整个病房就像被隔绝一般,文雨章又有那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是亲手把自己送入死亡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