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曾表达过爱恋,半句甜言蜜语,她也不曾听过,自然他也会做出一些做法,或者他根本不理解着她?可是,她的自身也矛盾重重,要是他过分的热情,爱恋不已,她也不知如何以对,不曾明确的表达着爱,而是针对着性情,就如对症下药,她也心怀不安,这男人是不是还未遇到一个女人,使他变得不理智?莽撞?笨拙?热烈以对呢?过去的她,属于单纯无知的一方,对一切都深信不疑,不问原因,爱情就是没有理由的,至于人家爱她,她也想不到是那一种吸引力。爱情也属于谋取人心一种,利用着巧妙的勾引,就能使人上钩,她恍惚着,不知所以然。至于心机深沉,她也不免疑惑着,这是天性使然,还是后天经历的塑造。或者人和人的区别不是在于心机,只在于抉择的动机,听命于利益,还是在良知的面前,戛然止步。这些人的爱慕,其生发,关乎着楚楚动人的外表,锵锵做响的金钱,还是才华,又或者人品。她还没有主动,没来由的心生喜爱,一片茫然。他人的爱,促使了她的爱。
11“也许我的想法和做法,过于理想化,她也知道太多的事情充斥着虚伪,然而在感情上,她还是保持着纯美的态度。虽然她理解着暧昧,也明白如何游弋男人之间,人生如果被全部的虚伪所占据,就连枕边的人,也透着欺骗,这是她所拒绝的。
即使有一天,他背叛了我,这是他的过失,也许没有一颗心,足以比及我的纯洁。
对于爱情,我依然保留着少年的无暇,不会被玷污,看起来愚蠢,不聪明,也不够老练狡猾。
每天早上四五点钟,我就醒了,在我的一生之中,我也时常反思着,为何人生如此的艰难,本以为最为折磨的时期已经过去,可以从感情中得到慰藉。也许他们过于世俗,在我的心里,也许我谁也不爱了。感情的这一套高低贵贱的观念,我一点也不理解,这些男人,我原本想象着,如果他喜欢我,为何不能和我直接地表白,直截了当,这些人,绕着圈子,大费周章的通过吸引我的方式,去追求他。只因他们的地位要不凡,难以屈尊去追逐对方,而是巧妙的吸引过来。也许对方是高傲的,在我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并不会把尘世的观念放进其中,来决定我的姿态。他们希望的样子,就像我的热烈的追逐,通过乞讨,求爱来得到爱情,被真情所感动。人生除了真情实意之外,也该有别的东西。我喜欢他什么呢?她的父亲问她,你喜欢他什么?也许他长得漂亮?也许有钱?她也犹疑着,随即说:不正是这样吗?他的父亲笑了,说道:也许他是一个好人呢。他是一个好人吗?她问。也许他对别的人坏,对你好,那也是好人。她严肃地说:我何德何能,如果他对别人坏,对我也会一样的坏。她说道: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罢了。喜欢一个女人漂亮,在这一个到底是男权的社会之中,得到公开的允许,被誉为郎才女貌。女性却不能喜欢一个男人漂亮,一个男人一旦被当做小白脸,就意味着“窝囊废”,相比较于女人的出嫁,处处满漾着的骄傲,男性被羞辱,颜面荡然无存。不能一心一意的喜爱着一个人,非得要被一套功利的思想,紧紧地框住,和几个人上床当成值得炫耀的成功的形态。女人也不乏如邮票般,对俊俏的男子进行围猎搜集的。也许她的记性不好,和谁同眠一觉的景象,微妙的**的感触,转眼就忘,多年记忆清晰,令人惊讶。她也不爱慕谁的才华,还是金钱,她就不能直接地了解灵魂。如果不是迫于生活和生命的摧残,一个人孤身-她总会老的。不去拥抱某一个生命也是荒芜的。她在床上反复来去,看一看枕边。我之所以愿意忍受这一个人,躺在我的身边,仅仅在于我不能忍受其他的男人,一身的酒色财气,即使他富有四海,还是才高八斗,我都不能忍受事关肌肤的龌龊。虽然全部的信息都在渲染着一种气氛,一个男人拥有了金钱,居于权势,女人们都去趋之若鹜,当然不欠缺这样的女人。为了金钱而喜欢一个人,我对他人的金钱不感冒,这种感情的位置,我也一点也不喜欢,即便结了婚,他的钱还是他的钱,我想要的东西,还得再三央求。我所以为的感情,不存在着金钱的分割。他们的财产分定的清清楚楚,虽然同床共枕,唯恐失去社会这一顶保护伞,如果一个男人失掉了金钱的屏障,顷刻间便就一文不值。把关乎占据社会的所属的房产和股票,看得莫容他人染指,怀揣的恐惧心即使结了婚也不能泯灭。只因他一丧失了金钱,就是彻头彻尾的成了可怜之辈,倍受侮辱,或者要忍受着房租的琐碎,忍受着——蟑螂出没,蚊子飞来飞去,坐在灯光下,吞吃着杯面,有一颗卤蛋,香肠,便就满嘴流油,这贫穷,被人恶狠狠地践踏。她的脑子里浮现出他的纤弱青涩的身着白衣的模样。他在席间,也不讳言:我是穷学生的出身。你这一个穷学生,却是响当当的大学。他和父亲交谈着。“去把我珍藏的茶叶拿出来。”她的父亲催促着。
“你的命已经很好了。大部分人,长得平平,也不聪明。”她不以为然。“那是我的家境贫苦,才知道世事,像小姐没有吃过苦头,自然不知道生存的艰难,因此拼命的努力。”“对于你来说,只有上学这条路?”他哈哈一笑。“那很不容易吧。”“只要努力,就没有什么难的。”“是吗?”她看着他的生气蓬勃的脸孔:“为什么我觉得,这样的难?”“小姐,为人清高。”“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对你来说,人生是走上坡路,对我而言,却是下坡路,被往日的光辉所累。”他沉默了。她的父亲也笑了:“我也是穷学生出身呢。”她讽刺着:“说的,就好像我生在福中不知福一样。”两个人相视一笑,这时,她的母亲进来通知吃饭。“你把灯打开了。”她看看布置一新的长桌,在灯光下,焕然生辉。“有贵客来。”她的母亲满面微笑。“真是贵客。”她嘲讽着,高大的窗户,反射出的水晶灯的影子也沉甸甸的。“这灯只有逢年过节,才打开。”她的脾气很冲。她的母亲不断地使眼色,用餐时,还一再地说“招待不周。”她几乎要忍不住要说:“女人,真是一个钱也不值,为了找一个好的归宿,就连父母,对稍微像样的男人就像告求。”“身在其中的女人,惨遭抛弃,还要咀嚼品味爱情的伤痛。对于对方的一点儿出于贪求**的爱,还要感恩戴德,一生无悔。”她看着父母的笑脸相对,便就退了席,坐在书房里,伏在桌子上,被痛苦割钝着:“如果我早一点知道,又怎么甘于洗衣做饭,替人相夫教子,到头来,还要小心做人,唯恐对付一张用旧的草稿纸,被人撇弃呢。”唯一可以仰仗的金钱也光环暗淡,随时被打进困顿的深渊。“你——”她看父亲面有难色。“没有。”轻松地回答。“那样很好——“她也表现出无所谓,说道:”我也热爱饱受健康质疑的快餐,比起装腔作势的呆在格调高雅的包厢,吃着新鲜的波士顿虾之流,还是坐在河床上的金漆器皿盛的料理,一举一动繁文缛节,和这一帮人成天虚伪的交谈,换一种方式,恣意快活。”“你真的吃得了苦头?”她的父亲问。“哪有什么呢。二十岁之后,我已经习惯了生活的玩弄。”她对着虚空,举起一只手:“让暴风雨来得猛烈一些,手起刀落,杀了我。”她的父亲抽气烟来,缓慢的说道:“你也要考虑我我们,考虑考虑家庭。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没有一点心肠吗?你的父亲,日后如何抬头做人。你的母亲呢?”“你说的,就好像我们明天就露宿街头。”她说着。“你以为呢?”她的父亲说。她有一些惊慌了。“你即便不为这个家的未来考虑,你自己呢,过惯了一掷千金,挥霍成性的日子,失去了我的照顾,你要怎么过日子?人生漫长。你总不能一辈子都依赖我。”他的父亲语重心长地说。她拉开帘子,看着父母热情的送别。哀愁就像黑网罩在脸上,她闭着眼,揉搓着眉毛,心头沉重,喘不过气来,长长的呼吸着。这些富有的人,看似苗条,身体孱弱,看来年轻的假象,虽然看来苗条,浑身松松垮垮,看来精心保养,没有一点充盈的血气。她情愿变成一个乡下人,就像田间地头的南瓜花,在烈日的灼热下,茁壮,结实。她的思绪翩翩,在追忆着往事中,化成了一只蝴蝶,从南瓜的青翠的大叶子间飞过,美好灿烂的夏日,童话中的柳堤,河面波光荡漾。灰色的城市,这些病弱的男人,萎靡不振,女人愈发弱不禁风,得像纸糊的,才有一些女人味儿,有一点点性感的吸引力。她摇摇头,与之爱恋,纠葛,并且一本正经的品味悲痛,和一堆女人坐在伞下,头上罩着时髦的帽子,实际上,又蠢又丑,还有那一顶帽子比渔夫帽还要可笑,争相戴在脑袋上,衬得肉乎乎的脸蛋子,活像傻瓜,她们认真地探讨男性的真谛,这生活就是一出荒诞剧。与此同时还要为金钱展开漫长的割据战。“你和他的交涉,在财产上——你起码要在房产,加上你的名字。”父亲说道。她皱了皱眉头:“只是房产——”她冷讽着:“男人的身体和他的所有,各行其是,不似一人呢。”“这是从小到大的熏陶。”她的父亲说。她点点头,说道:“虽然周围如此,他的忠诚超过了他的金钱。”她的母亲笑道:“我看他,很喜欢你,你说什么,他总会答应的。”“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们俩,不说一句亲热的话。”她说。“那也不打紧。如果他愿意娶你。”“莫非奉子成婚?”她讽刺着。“那他,不娶也得娶。”她的母亲微笑着。“你高看我了。我没有这种游猎勾引男人的本事。”她站起来,走到窗户前,“我只想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她转过头来,问道:“我希望过自己的生活。你们可以——”“我想要在外面——”她艰难地开口了:“比如租一间房子,一间公寓。搬出去,自己过日子。”她的母亲立刻道:“你如果有那一个本事。比如说,叫他照顾你。”“我和他没有关系。”她说。她的母亲强硬了:“那倒也是,你不乐意,我们还能强逼不成。”背过身子,她几乎要哭出来。“随便你们吧。我不是一个把金钱看得那么重的人,如果是一个可爱的人,哪怕粗茶淡饭,我也心甘情愿。房子,还是金钱,又有什么关系呢。”她震惊一番,耸耸肩。“我总能找到这样一个人的。”和有一些男人同床共枕,并且接受着他们的好色不安的手,在身上抚摸来去,还试图勾引起她的欲火,哭泣的请求,就感到不寒而栗。她的父亲笑道:”你习惯了我的照顾。没有吃过罪罢了。别的男人,不见得对你这么好。即使有一个心,也不见得有能力。你怕是不知道,没钱没势的男人,命如草芥,卖苦力的时候,就和牲口差不多。”她咬着牙,半响说道:“那也强过迂腐老弱。”她平静地说:虽然一无所有,青春本身也强过身外的钱财。”“何必贪恋年少,那也不过是十来年的功夫,谁都要老的。”她的母亲说。“那样的吃过苦的男人,老了更是一身的病。”她的父亲说:“将来除了拖累亲人,缠绵病榻,就连儿女也嫌弃呢。”“少年夫妻老来伴,不就是这么一个道理的。”她说。她暗暗想道:“人呀,最好在二十岁就选择要结婚的人。即使贫穷,肌肤的温度足以抵御世间的寒冷。”“我已经衰老了。”她抚摸着自己的头发,被忧愁冲击着:“太晚了。太晚了。”“青春逝去,就只有不断的衰老。可惜,这些人总是被财富羁绊,在最好的年华里,就连爱的人也不能抚摸他。”“你就是说不通。”她的母亲看她沉默,说了一通,扑哧一笑道:“你也是瞎操心,这一个人,和你一般岁数呢。哪里就叫你吃亏呢?”“那不是那一个道理。”她说着:“如果是我喜欢的人,做什么便都乐意。”她看看镜子,纵然面孔日益的衰老,皱纹已经悄悄出现,白发也从额角露面,她最看重还是自己,和谁结婚,这个要躺在身边的人,怎么能独独是金钱的考量。结婚可以涵盖别物,**本身就是原始的,赤裸的,就其他内容来说,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促使着她,长久不衰地容忍他。看来喜欢是必需的成分,为了他的举手投足,神魂颠倒,才能终日相处。哪怕有一天他老掉了牙,那时,他们的气息已经化为一体,不至于感受到衰老的可憎的面目。这生命的流逝是可惧的。如果他是一个依靠出卖色相的人,虽然我感到痛苦,不用他暧昧不明的说话,我也会和他毅然决然分开。虽然我不知道我会遇到的人,然而贪财好色,热衷享受,并且未来利益做事绝无底线,并不是我想要的那种人。虽然我满怀妒忌,这样的人生得美貌,对我而言,这脸孔的俊俏,时常叫人自惭形愧,这不是被渲染过的美,人尽皆知的美,独独对她而言的外表,感到上帝对于人物百态的残酷。也许吧,我们真的不合适。我不停地迁就着他,也许我们真的不合适。以后,他会遇到一个女人,符合他的心意,虽然我也觉得痛苦,希望他可以幸福吧。这一段感情,我没有做错一点事情。昏暗中,手机的灯光晃来晃去,她在蚊帐里捉着蚊子,有时,坐着不动,便成串成串的思想着。天边渐渐发亮,她的心里一线曙光,又是一团漆黑。看起来,结婚之事又是司空见惯的。她侧耳倾听着从远方传来的鞭炮声,紧接着锣鼓喧天,那红毯的尽头是已知的又波涛莫测的道途。
12有些人谈不上美,也谈不上聪明,也谈不上富有,就如她还有的缺点,懒惰,贪馋,体态臃肿,易于灰心丧气。虽然周围的人大谈养生之道,女人为了纤细柔美的形态,进行着节食,她钟爱着垃圾食品,“没什么,正如垃圾的人生是自由的,垃圾食品,也使人得到最大的愉快。”“既然人生已经如此的痛苦,何妨白日纵酒三百杯。”她的朋友笑着:“从前,你最羡慕的就是这样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她贪婪地吃着肉饼。“这样——”她的朋友忧愁满面:“怎么能行的。”“短命潦草的人生,应该吃自己喜欢的食物。”她说。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