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模见管辂和赵雨生怒气终于消了一些,从怀中掏出一面金牌递给管辂。管辂接过一看,这面金牌上只刻了四个金字:校事统领。刘玄奇道:“尹统领为何把自己的手牌给我?”
尹模笑道:“这个是王吉的手牌,尹模来时,丞相特别交待,只怕地方官员为难管公子,让管公子暂时用这个手牌。”
刘玄眼见校事们干的都是监视和暗杀的勾当,况且这些人办事往往欺压良善,倒行逆施,心里不免抵触,把金牌递给尹模道:“请尹统领收回金牌,管辂何德何能不敢受命。”
尹模把金牌又递给管辂道:“管公子不必推辞,丞相说了,这个手牌只是为了让公明办事方便,并不是封给公明的官职,丞相说以公明的才能,这个官职只能是委屈了公明,等到公明回邺城后,丞相自会另有安排。”
刘玄见尹模说的诚恳,今天若不是尹模来的及时,自己跟阳平太守之间只怕也不会善罢甘休,有了这个金牌,以后倒是会省了很多麻烦。况且这也是曹操的一片诚心,也就接过了金牌,对尹模道:“既如此,管辂谢过丞相。”
经过这么半宿的折腾,此时天色已亮,管辂见众人都有困意,对阳平太守道:“我和雨生的家人都有伤病在身,想在大人府衙调养几天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阳平太守当然同意,马上安排了住房,仆人等等。众人暂且住了下来。直到第二日下午,众人才醒来,阳平太守免不了安排宴席款待众人。这时,衙役来报,管辂父亲来到。众人急忙迎了出去。管辂父亲从一辆马车中走了出来。因为管辂父亲为利漕令,一直在利漕渠,因此校事是从利漕渠抓的。校事急着把管辂父亲带往邺城,路上没时间虐待他,尽管如此,管辂父亲脸上还是带着伤痕。这些校事在半路接到尹模命令,让他们速到阳平,路上好生招待管辂父亲。他们知道如今管辂已经接替了王吉成了校事的统领,而自己却偏偏还殴打了管辂的父亲,一个个心神不宁只怕自己脑袋不保。
刘玄见父亲脸上一片青淤,脸色沉了下来,把父亲迎进府衙,沉声道:“是谁动的手?”
两个校事急忙跪下相互看了一眼道:“是我们。我们得罪了统领的父亲,自知难以活命,只是家中父母年老,乞求统领大人照顾我们的父母。”说着磕了个头两人站起,翻手各自掏出一把匕首便要往脖子抹去。他们都是校事,知道校事折磨人的办法很多,这样死了反而可以少受些罪。
刘玄急忙道:“慢着。”早有两个校事过来夺了二人手中的匕首。
二人见自杀不成,脸上一阵抽搐,只道是管辂要慢慢折磨他们,果然,管辂说道:“你们是如何打我父亲的,现在你们各自加倍打回来。”
二人互望一眼,知道这顿折磨是免不了,各自照自己的脸上用力开打。他们手下却不敢留情,唯恐打的轻了后面不知道还有什么折磨。一阵啪啪声响过之后,二人的脸便被打成了猪头,犹自不肯罢手,还在啪啪的打着。
刘玄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扔在二人脚下道:“好了,这两锭银子你们拿去看伤,这件事就此罢了。”
二人听了一愣,万没想到管辂会如此轻易饶了他们。刘玄道:“我打你们是告诉你们,我父亲,我家人没人可以伤害,没有人!我不杀你们还给你们银子是因为如今我已是你们的统领,以后记住,没有人可以伤害我的家人。绝不会有下次。”
二人急忙跪下磕头:“我们记住了,没有人可以伤害统领的家人。谢统领不杀之恩,以后我们生是统领的人死是统领的鬼。”
其余的校事听了一起跪下道:“我们都记住了,没有人可以伤害统领的家人,生是统领的人死是统领的鬼。”
刘玄摆了摆手道:“都下去吧。”
校事们都退了下去,何天雨的父亲过来对刘玄说动:“公明,我家小雨呢,她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
刘玄早知道何天雨父母会问,笑道:“我和雨生因为着急回来救你们,就没带小雨一块回来,记得乔梦夕吗,她现在已经是曹操的女儿,改名曹梦夕,小雨现在跟她在一块。”
何先生听了喜道:“真没想到乔梦夕居然是曹丞相的女儿,小雨跟她在一块,那我们就放心了。”
刘玄苦笑一下,心内纠结:何天雨,你究竟在哪里?到底是谁劫走了何天雨?
却说刘玄他们在阳平太守这里住了十余天,家人的身体都调养的差不多了,就连宋小刚也逐渐好了起来。尹模见没什么事情,留下几个得力的校事跟着刘玄,自己带了两个校事回邺城去了。刘玄见家人身体都好的差不多了,便与家人商量着回家,阳平太守急忙准备了几辆马车送他们回家。
众人也不着急,一路上并不急着赶路,这一日远远的看到武城县,赵雨生说道:“我们进武城县,杀了宋小刚父子才解我心头之恨。”
刘玄点头道:“这对父子简直是武城县的祸害,今天我们就为民除了这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