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三个人商量好了,悄悄的叫醒了车夫,偷偷出了客栈。来到平昌县城门,城门却还没有开,刘玄找到城门官,递出一锭十两的银子说道:“家母病重,我们急着回家,望大人高抬贵手放我们出城。”城门官掂了掂银子,笑嘻嘻的说道:“这是孝悌的勾当,当然要网开一面了。”说着命令打开城门。
出了城门,只见城门外有好多要进平昌县的,这些人见城门打开,都要进城,城门官那里肯让这些人进城,把城门又关闭了,这些人只好等到天亮才能进城。三人走了没多远,见四下无人,刘玄掏出五两银子对车夫说道:“你马上赶往平原县,一路上不要停,这个就是你的。”车夫一见是五两白银,哪里还有不同意见,当下赶了骡车直奔平原县。刘玄三个人却下了车,转身折回平昌县城门,与那些等着进城的人挤在一起。
果然,过了不久,只见城门再次打开,一个人骑了一匹快马出城而去。刘玄用天眼看的清楚,那人腰间有个校事的牌子。刘玄冷笑一声,与赵雨生何天雨在这里放心的睡着了。天亮的时候,三人被吵闹声惊醒,只见城门已经打开,刘玄三人进了城,雇了辆骡车,出城往邺城而去。
一路上刘玄让车夫加紧赶路,饭也不让吃,快天黑的时候,终于赶到了安平县,刘玄才让车夫慢了下来,刘玄对车夫说道:“今晚就在安平县住下,大家饿了一天,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车夫答应了一声。这时,一匹快马奔驰而来,马上的人叫到:“闪开,闪开。”路上的行人急忙躲避,车夫也急忙把骡车靠边。突然听到哎呀一声,接着一个人怒道:“你个老不死的,没长眼啊。”
刘玄掀开车帘一看,原来一个老人挑了一担粪便在路上走,因为躲避刚才那匹快马,不小心将粪便洒在一个中年男子身上一点,因此中年男子不依不饶。老人急忙用袖子擦了擦中年男子身上的污秽之物,中年男子大怒,一个耳光把老人打了一个趔趄,中年男子怒骂:“你个狗杂种,你这样弄老子的衣服更脏了。”说着将上衣脱下,扔在老人的脸上,:“这件衣服,把你卖了你也赔不起。”
老者把上衣拿在手上看了下,唯唯诺诺道:“幸好衣服没有破损,我给你洗干净。”
中年男子听了过来对着老人左右开弓打了十几个耳光,老人一下摔倒在地,嘴里满是鲜血。中年男子指着老人骂道:“洗洗?老子的衣服是六两银子买的,你这样弄脏了洗洗就行了?让老子以后怎么见人,你赔老子六两银子这事才能罢了。”
老人跪下眼泪汪汪道:“你的衣服我实在是赔不起。刚才我也不是故意的,”
中年男子道:“去你妈的,不是故意的就可以不赔偿了。”说着举起手一巴掌打了下去,手落在半空却打不下去,定睛一看,是个少年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中年男子见这个少年不过十六七岁,一身衣服却很名贵,气质不凡,正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旁边一个少年约莫二十岁左右,正怒视着他,还有一个少女,俏美可爱,睁着一双大眼睛,也是怒目而视。抓他的少年就是刘玄了。旁边当然是赵雨生何天雨。
中年男子把手从刘玄手中挣脱,刘玄从怀里掏出一个十两的银子扔给中年男子道:“不就六两银子吗,这是十两,赔给你的。”
中年男子掂了掂银子,也不再说什么,扭头想走。刘玄冷冷的说道:“事情还没完呢,你怎么能走呢。”
中年男子回头道:“怎么,要我找回你四两银子吗?我身边没有零碎银子。”
刘玄道:“老人家弄脏了价值六两的衣服,所以赔了你十两,老人家已经不欠你的帐了,但你欠老人家的帐如何算呢”
中年男子一愣,说道:“我欠他什么帐?”
赵雨生突然来到中年男子跟前,左右开弓,啪啪打了他十几个耳光。何天雨在旁拍掌道:“打得好,这就是你欠老人家的帐。老人家五六十年的脸被你打十几个了耳光,而你的脸也不过三十多年,应该加倍打回去才合理。”
中年男子毫无防备,哪会想到这个人说打就打,突然被赵雨生打了十几个耳光,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赵雨生又是存心要打他,下手颇重,只打的中年男子的脸成了猪头,刚才的气焰马上没有了。又见这几个人气势如此之盛,心道没准是哪个府上的公子哥,我欺负欺负老实人还行,这些人,还是少惹为妙。想到这里,捂着脸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