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从梦中惊醒的慕心,亦被站在床头的人影下了一大跳。原以为是魏诃,可是接着月光却发现是一身寒气的魏寒。
“你疯了吗?三更半夜的闯进后宫,你这么急着要魏诃杀了你吗?”
魏寒不靠近,也没有离去:“连叙娘,你都不愿意让她待在你的身边,你是真的很恨我,对不对?”
慕心心中一滞:“魏寒,你欺负了我的好姐妹,我当然生气,但是现在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我对你,不会恨。”
怎么能恨呢?知道一切真相的慕心,又怎么会恨魏寒。
但是同样的,又怎么能爱呢?有了小鱼的魏寒,她怎么能再奢望。
“我带你出宫好不好?”
魏寒终于还是猛地抱住了慕心:“我既然进得来,自然也能带你出去,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人发现的。”
他想的,实在太过单纯。
“魏寒,我不能跟你走。我想你应该明白,魏诃不杀我的原因。他在用你们牵制我,同样的也在用我牵制你。我要是消失了,那么他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了。过去,我或许会冲动地跟你走。但那时现在不行,你有了小鱼了。你有了一个家。”
魏寒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小鱼她只是。。。。。。”
慕心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要再说了,你接下去要说的话,会让我很伤心,很伤心的。”
“可是我不爱她啊。”
慕心终于落泪:“可是你只能爱她。”
魏寒不解,只是摇头。
“魏寒,保护好她,小鱼对我来说,很重要。若是你对不起她,那么,我真的会恨你。恨死你。”
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千言万语,却再也说不出口。
天色渐亮,慕心推开魏寒:“你该走了。寻安宫虽然偏僻,但是魏诃派来的侍卫也不少。要是被发现了,我们就真的活不了了。”
魏寒不舍:“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慕心回以一个安心的微笑:“我很好。我只需要只要你和小鱼暗号,那么我就会很好。”
推开侧窗,魏寒的身影一动,便出去了。
“魏寒,为什么在送亲的途中,我们没有相爱呢?要是那个时候,没有进宫,那该有多好。那么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爱你了。”
她的声音软软的,但是魏寒却听清了。
要是?
再也不会发生了。所以慕心只是在告诉他,他们再无可能。
对着魏寒的背影,慕心擦去了泪水:“魏寒,我不会再爱你了。”
魏寒的背影一僵,但是他没有回头,身影一动,或许已经出了这九重宫阙。
看着他远去,慕心再也克制不住,顺着墙壁,她的身体慢慢滑落,终于痛哭出声。
原来她,竟是如此的不舍。原来她,早就对这个男人爱到如斯地步。
只不过,发现的太晚,而结果又牵扯了太多人和事。
头渐渐重了起来,慕心缓缓地倒在地上。冰凉的地面,渗的她五脏六腑,似乎都是痛的。
在此醒过来,却还是黑夜,慕心费了好大劲儿才睁开眼睛。
她已经在自己的床上了,只不过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
刘廷这时候端着药进来,看到她醒过来,赶忙扶她起来。
“安妃,何苦作践自己的身子?”
何苦吗?她又何尝愿意吃着苦楚?
“你来这里,魏诃知道吗?”
“放心,是王上默许的。王上对你并不是无心的,这寻安宫里发生的一切,王上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这话让慕心心头一滞,知道的清清楚楚,那魏寒来过,他也知道了吗?
宣室殿内,魏诃正在练字,手起手落,苍劲有力,但是满满的一大幅宣纸上,竟全是一个“玉”字。
魏寒进宫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他不禁佩服自己的亲弟弟。
在现在这种关头,他还有胆子深夜闯宫。
可是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让人记下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不会再爱他了?”魏诃停下手中的笔。
“原来,你竟然真是爱过他的。”
他导演的那出戏,真的是好失败啊。
宁玉她那么镇定,将一切圆的那么完美。只苦了自己,却保全了所有人。
可是最后,她还是因心痛而病倒了。
这时候,他应该趾高气扬地讽刺她,打击她的。可是转念,却带着些不忍。
明明是丢了心的妻子,他为何还是舍不得?
眼中的凶光凝滞,他猛地将眼前的纸张悉数撕碎。魏诃的暴怒吓得所有都跪倒下去。
正好刘廷回来,见到这样的情景,也立刻跪了下去。
“她怎么样了?”
“御医说是风寒,又加上连日的操劳,所以身体有些虚弱。不过已经好了。”
“哦?”魏诃突然笑了,“那么今夜,就叫安妃来宣室殿侍候吧。”
,慕心接了旨,神色,没有丝毫的起伏。
她任由宫女为她打扮,为她上妆。
一个精致的宫装丽人,缓缓地走进宣室殿,几乎亮痛了魏诃的眼睛。
她,果然是美得。
“过来。”魏诃冲她开口。
慕心甚至笑了,抬腿走到魏诃的面前。
魏诃看着她的笑颜:“昨夜,爱妃与镇国王,过得可好啊?”
慕心的笑容依旧,波澜不惊。她为魏诃递上一杯美酒。
“王上开恩成全,臣妾感激不尽。”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大胆了。
魏诃拍落她手中的酒杯,一脚将慕心踹倒在地。
“那你说,秽乱后宫,朕该怎么惩罚你,怎么惩罚镇国王呢?”
慕心捂着肚子又站了起来,眉眼无波。
“那王上为什么还让我活着站在这里呢?”慕心笑意深沉。
在这魏王宫,做着些“何苦”之事的,又岂只有她一人。
魏诃几乎是将慕心撞倒在了地上,他俯瞰着她的美丽容颜,依然按捺不住自己。
“你这个下贱的女人,告诉朕,魏寒他是怎么教你快活到对他死心塌地的呢?你这个下贱的女人!”
一如既往的粗鲁动作,魏诃疯狂地撕扯着慕心的衣衫。
他附身而上,慕心的眼角落下清泪,却像木偶一样一点儿都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