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却也暖到了沈徽宁的心中。
对眼前的这个少年,也不禁是产生了保护欲。
更多的,还是因他保护了自己,而自己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你们!”景遥本还想说什么,话刚到口中,却又说不出来。
现如今,沈徽宁也该是有自己的自由,想做什么,也根本轮不到他来管教,但心中就是不爽罢了。
“姐姐,我好怕怕。”男子往沈徽宁怀中躲着。
沈徽宁被这一声姐姐逗笑。
那自己就收下这个弟弟吧。
回景遥府中的路上,沈徽宁问道,“以后该叫你什么呢?”突然发觉,自己都还不知这个弟弟的名字。
“叫我阿寻就好了。”他单纯一笑。
沈徽宁眼中皆是他这单纯温暖的笑容。
眼神这个平平无奇的少年,如今就成了自己的弟弟。
“我也有一个弟弟,很憨厚,现在已经长大了,不需要我这个姐姐保护了。”沈徽宁想到了沈梓勋,眼神之中皆是温柔。
两人一路上并未是说什么了,而后面护着两人的景遥,面容上的神情可不能好到哪里去。
他对这突然冒出来的弟弟,可没有什么好感,说不定是什么刺客假扮的都大有可能。
为了沈徽宁的安全,他要一直在旁护着沈徽宁。
笠日一早,沈徽宁便到了安南城外,果真,一年一度的破伤风症状又横行在民众之中。
沈徽宁在药馆中拿到了药箱后,便开始动工,她的一举一动,都跟从前一样。
众人都叫她神医,并幸运神医到了安南来。
一时之间,景遥的势力大涨,因沈徽宁是住在景遥府中,人人便认为神医是因为景遥才留在了安南。
安南城里,也在流传着两人的佳偶天成的流言。
沈徽宁从未在乎这些,只想将破伤风的民众救治好,以免再发生死亡的情况。
草药不够了,沈徽宁得到安南城外不远处的山峰边去采药。
景遥要忙于公务,没陪在沈徽宁身旁,便只有阿寻了。
在山峰上,沈徽宁俯瞰着整个安南,没想到,安南竟是这般大。
“阿寻,你在安南生活多久了?”沈徽宁转眸看向他,只见山底下传来呼啸的风声,吹起了他鬓发。
平平无奇的面容上,竟在眸中看到了几分睥睨天下的气势。
他负手而立,看向沈徽宁。
“很久了。”
沈徽宁看向安南的俯瞰景,面容上扬起了温暖的笑容,并伸出手,仿若随时要飞出去了一般。
“曾经我就想过,要赚很多很多的钱,救很多很多的人,以及我最爱的人在一起。”说到最爱的人,她的面容上也仅有幸福。
仿佛并没有什么不悦的过往一般。
“那现在呢?”阿寻凝视着这样的沈徽宁问道。
沈徽宁转了一圈,任由山风吹在自己身上,感受着自由的气息。
“我爱的人都已是不需要我了,所以我可以尽情做我自己,赚很多很多的钱,救很多很多的人,先给自己定个小目标,让安南的百姓,再不受破伤风的烦恼。”说完,沈徽宁心中已是动力满满。
司空圳见状,低头一笑。
“好。”两人再说了一会儿话,正想要上去采药,突然,天上哗啦闪过一阵惊雷。
阿寻的面色瞬间变色。
沈徽宁并未发现,她抬手挡住头,“看起来要下雨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躲一下吧。”
司空圳点头,便任由沈徽宁牵着自己,到了一个山洞之中。
刚进山洞,外面便哗啦啦下起了大雨。
“你怎么了?”沈徽宁眼见阿寻的面色有些铁青。
阿寻摇头,“没什么,只是害怕打雷天罢了。”
她的动作停在了半空中。
低头苦笑,“曾也有个人,怕打雷天,不过他不在这儿。”
“这么有缘?那他在哪儿呢?”阿寻面色缓和了一些,问道。
沈徽宁闭上了眼眸,任由外面吹进来的雨,吹在自己的面上,雨滴打在脸上的感觉,一点点带她回到了曾经。
“他不在了。已经彻底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曾经也有惋惜,但后来也终于接受,有些东西,曾经存在着,就是最美好的事情了。”想到了什么,沈徽宁面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这笑容中,有温暖,还有释怀。
阿寻低下的面容上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
袖中的手,却是抓紧得死死的。
犹豫至极,复杂至极。
两个人在这里度过了好大一会儿,沈徽宁被这里的清新的空气所惊艳,“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她不禁感慨道。
景遥惊讶道,“这诗真是绝好!”
她勾唇自信道,“那是肯定的,这可是我们那个世界,一个大名人所作,流传了好几千年,至今被奉为经典。”
阿寻思索着,“你那个世界?”
沈徽宁伸开双手,拥抱着这片山林,“所有人都认为我是沈徽宁,但只有我知道,真正的沈徽宁,早就死了,我只是这个世界上的一个过客罢了,我之所以会回来,是因为我还有未了的心愿,但看着现在几国和平,大家都生活惬意,我就放心了,等到机会合适我就回去了,这里的人,也会逐渐忘记我这个过客的存在。”
阿寻面色低沉,未是说什么。
沈徽宁想来,他也定是不愿相信的。
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勾唇并笑道,“你不会以为这是神话故事吧。我给你看一些东西。”
说完,沈徽宁从自己随身的书包中取出了她带的太阳能手电筒,以及她的身份证,校园徽章。
只见她的校园徽章上面上,有着她的证件照,还有下面的介绍,医学院研导:沈徽宁。
“看,这是我的身份证。”她将身份证给他看,上面也有她的证件照,却并非是如今这样的发髻服饰,简洁的斜刘海长发,秀美有加,眼眸生辉,简洁的打扮,秀气十足。
“看,这就是我的地址,我的工作单位,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能遇到你的后人呢。”想到了这儿,沈徽宁不禁在心里感慨自己的脑洞当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