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娘娘,属下已经派人出去到处仔细的搜寻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人出现在外面帮助楚王妃的痕迹。”
“所以……你的意思应该是这一切都是出自邓槿温一人之手。”
太后眯了眯凤眼,轻抿一口茶,“这也不无道理,前几日她还制服了猛虎,况且这丫头可是那个人的女儿,自然不可小瞧了去,嗯,看来得把这个丫头给盯紧了,不能让她再惹事生非!”
这些话说完后,太后突然觉得身上传来丝丝痒意,她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可没过多久,这痒意竟然越来越痒,而且还慢慢的向着全身扩散。
“来人!快来帮哀家挠挠背,顺便叫太……”
这话还没说完,太后便感觉到自己眼前有重影,眼前的事物也越来越模糊,整个人像转了好几圈一样的,全身都晕乎乎的。
而刚开始出现的身上的那股痒意慢慢的,变成了另一种不知名的痒。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然后 ,她迷迷糊糊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能让她的心和身体都上瘾,且念念不忘。
“霆枭,枭郎……哀家的枭朗”
声音绵软,语气略微拖长,有种小女人撒娇的感觉。
穆央娇换好衣服后就急急忙忙的跑来慈禧宫拜见太后,她要在太后眼中重新树立一个自己的形象,今天这个事情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且还差点失去太后的这棵参天大树的庇护。
只是当她进到宫殿时,见到的太后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太后。
只听见太后喃喃骂了一声“没用的废物!”
然后便开始疯狂的抓挠着自己的全身,大概是因为自己自身的衣物太过于碍事,妨碍她挠痒,所以她粗鲁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脱下了,只剩下一件白色的里衣。
里衣的领口也被她扯开了一些,她嘴里一直在不停的说着痒,手上挠痒的动作也没停下,从那些敞开的衣领里可以看到她把她那如婴儿般白嫩的肌肤抓的浑身通红,已经快要出血。看上去恐怖至极。
穆央娇看见她这般模样,赶紧走上前去,想要去阻止太后,不要让她这番残害自己的身体。可她刚上去就被太后扇了一大巴掌,她瞬间摔倒在地,狼狈不堪,此时她感觉自己脑袋嗡嗡的,应该是左耳有些耳鸣。
太后在她冲上去的时候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森林中的猛兽般,双眼通红,根本无人敢靠近。
至少穆央娇是不敢再擅自上前了,现在的太后似乎像换了个人,而且神志不清,力量也无比的惊人,她默默的往后挪了挪身子,离太后更远了点。
紧接着,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让太后止住了手上的动作。
她以为太后这是已经恢复正常了。
穆央娇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她转头朝太后那个方向看了过去,瞳孔猛的收缩。
赶紧将摔坐在地上的姿势改为跪拜在地上。
“臣女参见皇上。”
来人正是西楚皇。
西楚皇听说慈禧宫出事,立马就丢下奏折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
没想到来到后还是被太后的这番行为吓了一跳。
他直接忽视掉地上的穆央娇,迈着大步走向疯疯癫癫的母后。
他站定在太后的面前,这一站离得更近了,这才发现。
太后的眼神根本就没有聚焦,而是有些许涣散的。
但在他靠近的那一刻却一直死死的盯着他,随后又恢复成原来的涣散状态。
“母后,你到底是怎么了?”
太后并没有回答西楚皇的问题,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
接着,她微微抬头看着西楚皇,眼神逐渐的变得有些忧伤。
她的嘴巴嘟起,显得更加委屈。
太后这个表情把西秦皇震撼到了,他呆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
满脑袋空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但目前,他非常清楚,太后现在的这个模样,恐怕和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他搀扶着太后面朝门口走去,略有些错乱无章的样子喊道:“来人。”
话音刚落,就有一人快步进来。
“还不快去给朕叫太医!”
“是。”
“一群废物,你们都是怎么照顾太后的?”
语气里满是怒气,西秦皇真的很生气。
那奴才应下后,便马上跑去找太医。
这时候的西楚皇瞬间松了口气,但接下来太后的举动简直刷新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霆枭啊,枭郎……枭朗……”
这道绵软又有些许暧昧的声音吓得西秦皇惊慌失措。
他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谁曾想,太后像一头饿狼一般朝他扑了过来,抱在了他的身上。
西秦皇使劲挣脱,没想到太后却像只八爪鱼一般,死死的抓住她,怎么也挣脱不开。
更让西秦皇着急的是,太后的面色潮红,正用身子不断地上下摩擦着他……
案几上摆放着几张宣纸,被砚台牢牢的镇住。
案后则是两个书架,里面全是经史子集,书架旁还种有一坛叶菊梅。
满屋都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味,金色的阳光照进镂空的雕花窗上。
在桌上的一角留下了斑斑驳驳的椭圆形的阳光。
胤朝刚刚被西秦国占领,西楚王朝要想在这里有立足之地,还有许多的要事要处理。
之前西秦的法令也不可全部移植来这边与这边使用,要修改的地方还有许多。
还有那群胤朝的老臣子,他们可不是好对付的。
尚霆枭将毛笔缓缓从笔搁上面提起,一手蘸了蘸砚台里的墨,一手拿起奏折。
就在这时,门外有一人求见,听上去十万火急。
尚霆枭不喜欢不然打扰的感觉,她眉头微皱,眼里露出几分不悦。
这真是一刻都不让他停歇。。
“进来吧。”语气略微冷淡又有些不耐烦。
侍卫慌慌张张的推门而入,有些犹豫的回报影位在慈禧宫所看到的情况。
“禀报摄政王,有影卫称看见太后娘娘在慈禧宫突然发病了。”
“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
尚霆枭急忙放下手中的奏折,迅速起身,快速略过案前还跪在地上的侍卫。
直推门走出去,一刻也不停歇的奔着慈禧宫而去。
一路上,任凭着衣服起舞翩翩,忽视着路上行礼的每一个人。
等他到达慈禧宫的时候,一头整整齐齐的头发,此刻被风吹的有些凌乱。
发丝上还残留着些许雪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