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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一路迁升

八月,当桂花盛开的时候,人们丰收在望的季节里,大学生的名头让宋天龙的上升之路完全打开,也避免了走后门的闲话。宋天龙被调到师直警卫连一排任排长,由于有工农兵大学生这个招牌,就转入文职,次年三月被调入兄弟师一团侦察连任副指导员。这次升迁让宋天龙大感不解。

心情复杂的宋天龙只好报到,侦察连和团部扎住在一个小镇,离团部直线距离不到一公里,离直辖市重庆接近五十公里。安顿好住处,连长“田延辉”,文书“钱秉义”陪着在营区大致转了一圈,这跟特务连营区比差得太远,简直天上地下,四周围一圈铁丝网,六栋红砖瓦房,住着两个连队,侦察连和一营二连,两家食堂分开建在离大门口十米处,东侧是小型操场,也是共用,特务连还不错有一辆嘎斯车两台摩托车停在西边的一个车库。什么鸡舍,猪圈通通没有,干净的连根草都看不见。可以想象一天四角五分钱的伙食该有多艰难?

这两天只是围着营房四处转悠,同时向连部人员了解些情况。营区东侧是百姓水稻田和村庄,留给他们的空间很小大概不到四米的距离。西侧是这里的一个水源,从营区正门东流,原来营区是个小屯,后来地方移交给了军队,之前小河是木桥,侦察连到了后重新建了座石桥。现在看来唯有营房后面有块空地还没被利用,到近前看是个无比荒凉的小山岗,杂草丛生,乱石遍地,看样子毫无用处。

宋天龙来到一个陌生的连队,两眼一抹黑谁也不认识,虽然连里有几个东北老乡,但彼此之间不熟悉,谈不上信任也帮不上忙。不过宋天龙不怕

八年的军队生涯让他成长起来,年龄不是他的短板,他相信自己会打开局面,他向来合群和任何人都能相处。礼拜六晚上在全连点评会上宋天龙站了出来,着重讲了到侦察连的感受,“他说很喜欢侦察连,希望和战士们共同把学习,军事训练,生活娱乐做好,为更好的保家卫国做出自己贡献。然后他提议把连队后勤生活搞上去,他希望各排干部战士利用星期天把房后的山坡地整理出来,变废为宝,然后种上各种蔬菜来提高我们的生活。”

早饭后宋天龙拿了把铁锹来到山坡前,他丈量一下如果连山坡整理出来大概有两亩多地。他自己一个人绝对整不了,因为到目前为止就他一个人。接着连长指导员来了,随后副连长和一排长来了,就这几个人你眼望我眼尴尬到了极点。一排长说:“宋副指导员,实在对不起,战士们在自觉学习著作,还有一部分在写学习笔记,还有的在抄写著作。”宋天龙只是笑笑没有说话,拿着铁锹继续干活,全神贯注,一丝不苟。这些年在特务连不是白练的,实实在在训练,实实在在种庄稼,从水稻,玉米,高粱米,土豆,地瓜,花生,都是从播种到秋收,哪一样都是战士们的汗水浇成的。他也不再是少爷,而是样样都做得不错。他深深知道吃的不好,身体上不去,永远达不到科目顶级要求。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连长,指导员都知道后勤保障的重要性,但全团,全营至全连都羁绊在学习上,提高思想上。这个团是师里树的典型,而侦察连更是是典型的典型,形势所迫他们有些身不由己。

连长,指导员对宋天龙商量道:“要不连部下个命令?”宋天龙笑了笑道:“只要连部支持就行,连长,指导员给我个面子,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放心吧!”指导员,连长疑虑重重不知宋天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第二天上午结束训练,连长讲完话,布置好下午训练和学习任务。副指导员宋天龙上前一步讲话。他直截了当讲道:“我知道你们是故意打我的脸,我年轻是不假,我知道你们心里想什么?可我告诉你们,我是凭本事一步一步走上来的,我还告诉你们,咱们连这样的伙食我受不了,我在特务连从来就没有这么寒酸过,吃糠咽菜那是过去,现在我们有条件了为什么还要顿顿吃粗粮?顿顿碗里没有肉。”他提高声音道:天天吃大米,天天吃肉我们做不到,但是如果养猪,种菜,我们的生活水平是不是可以提高?不要跟我说: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我们能战胜任何敌人。红军时期,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朝鲜战争,我们不想吃好的吗?不是!那时是没有条件,现在有条件了,我们为什么不做?口号谁都会喊,但实际呢?我们军事技能差得远了,现在我们有条件,有人,有地,有时间,我们还不做,那叫什么?那叫愚蠢!把身体吃得棒棒的,才能更好的训练,有了顶尖的军事技能,我们才能更好地保家卫国。”

他口气缓了缓道:“不要以为学习好,把文章倒背如流,写几篇喊口号式的日记就以为天下无敌了,没有良好的身体是练不出过硬的本领,没有高超的军事技术怎么杀敌?杀不了敌人何谈保家卫国?我知道你们一百个不服,有一百个理由驳斥我,可事实上你们的训练水平低得可怜,百米卧姿平均环数不到二十四环,我不知道你们每天在训练什么?这个成绩简直有褥军人的名声。”

宋天龙又无比激愤道:“耻辱!这么差的成绩还在喊我可以战胜一切敌人,别做梦了!你们要想又红又专就得付出汗水,要讲思想过硬,红遍全国,你们比得过红九连吗?”你们连一半都比不上还沾沾自喜,思想过硬,红遍全国的“红九连”却不敢应战兄弟连的军事技术的挑战。为什么?是因为他们清楚知道确确实实比不过人家。那么我们要的是什么?是又红又专,不是空喊口号弱不禁风的书生!我今年只有二十岁,年纪轻就当了副指导员,你们心里一百个不服!那好,我给你们机会,我接受你们任何科目的挑战。连长,指导员,我建议,明天早操五公里武装越野,上午实弹射击,你们可选出十名最好射手出战,下午操场擒拿格斗。”然后面对黑压压的队伍高喊!“我希望你们拿出真本领,在各项技能打的我一败涂地,好证实你们藐视我的理由。我可以告诉你们,在特务连我不是最好的,希望你们有好的表现。”

连长田延辉,指导员许建华支持宋天龙的建议,连长田延辉举双手赞成,一,他想让战士们看看兄弟连队的军事水平,二,不要自视清高藐视一切,三,他自己也是不服气。

回到连部,指导员许建华对连长说,“特务连可是真正军事强手,当年咱们侦察连对抗特务连可是败的非常的惨,那年我在连队留守没能亲眼目睹,当年亲历者就只有一排长了。希望这次不要输的太难看,看着吧!明天有好戏看了。不过没关系,让战士们见识见识也好,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就是欺负人家年轻的下场。”哈哈哈!连长笑道:“也许没有那么糟糕,我很期待......”

武装越野宋天龙和连长还有一排长并排跑进营区,用时二十一分钟,接着二十八分钟十五人,三十分钟二十八人,三十分钟后稀稀拉拉才全员到齐,还不错全连没有掉队的,从最后一名算起全连用时三十九分钟,简直惨不忍睹。

打靶场上热闹非凡,因为二连知道侦察连大比武也来凑热闹,想亲眼看看传说中的特务连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自己的连队差在哪里?一个二十岁的愣头小子敢挑战用新思想武装起来的战士。简直自不量力!这时有几个人悄悄来到靶场注视着场上的一切。

既然宋天龙首先提出比试他就得首先出场打样。宋天龙随便从战士手中拿过一支步枪,站姿对准百米外的靶子,三枪过后,报靶员报出全是十环,然后又走到二号靶位架好机枪,瞄准一百五十米靶子,二十五发子弹一气打出,报靶员把靶子拿过来看,机枪子弹都在九环十环之内。

宋天龙不管战士异样的眼神转身向人群身后走去,他准备回连队操场迎战格斗擒拿。这时连长和指导员领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当先一人身姿挺拔,步伐矫健,当来人走进让宋天龙吃了一惊,“您......你是刘指导员?”刘裕民笑道:“宋天龙,好样的,你都长这么高了,成大小伙子了!”刘裕民指着身旁一人到道:“这是咱们团刘援朝副团长,”副团长好!宋天龙敬礼:

“你好,宋天龙同志!看了田延辉连长的打靶报告,我和刘营长过来看看,你的射击水平真是过硬,好!给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一个深刻教训也好。田连长!到!看看打靶完了没有?让他们快把成绩报上来。”报告!通讯员喊道,“还有最后一轮就结束了。”“好!刘援朝挥了一下手,那就让我看看最后一轮的成绩怎么样?”

最后一轮是侦察排一排长赵凡和一名班长再打,二连是连长和一个排长亲自上阵打靶。三枪过后打靶结束,通讯员把成绩报了上来。“侦察排三个排长,五个班长,二个战士,除了一排长打了三十环外,其余完败,一排长其中有一发介于九环和十环之间,算是平手。”

“二连更惨包括连长在内没有一个中三发十环的,就是打二十九环的也没有,机枪更惨,两个连的射手打完二十五发子弹,居然脱靶好几发。报告完毕!”

连长田延辉脸色有些发青。刘裕民却笑道:“还不错,还有一个打三十环的,没有全军覆没。”又对宋天龙赞道:“宋天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比那年更成熟可怕!我向团长推荐了你是对的。”听了刘裕民的话,宋天龙才知道自己来到侦察连是刘裕民的推荐,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由于团,营的领导前来指导加上二连插上一脚,擒拿格斗只好放到下午进行。这样的话对大家都有好处,那就是得到充分的休息。下午擒拿格斗对抗开始,为公正营长刘裕民亲当裁判,这更增加了对抗的紧张气氛。

前两场宋天龙轻松取胜,第三场一排长下场,两个人旗鼓相当,宋天龙胜在年轻体力充沛,前两场也消耗点体力,对上一排长费不少的力气艰难赢下。一排长是全连王者的存在,他都败了别人上去只能自取其辱。

二连更是无话可说,这样的不留一点余地的对抗,对他们来说这是第一次。他们输了,输的心服口服,这就是高喊口号忽视军事训练的必然结果。

对抗结束后,营长刘裕民做了点评,“其实你们今天的表现已经超出了你们的以往成绩了,其实造成你们训练不佳,与我在连里当指导员时有着莫大的关系,是我不重视军事训练,强调学习,近几年来虽然我们已经改变,但是做得还不够,今天就是个教训,要引以为戒。”

“哈哈!你们可能不知道新来的副指导员宋天龙同志真实情况,你们知道他的射击师傅是谁吗?是我军有名的枪王孙振国,你知道他擒拿格斗的师傅是谁吗?是罕逢敌手的白远征,当年为群众勇擒无赖,上过成都报纸和咱们军内部报纸,可谓名声赫赫。你们输给他的徒弟不怨,别的不多说了,希望今后你们要向宋天龙同志学习,虚心请教。在这里我说一下,宋天龙提议养猪,种菜,很好,改善生活,提高身体素质,好!我大力支持,具体怎么操作,你们打个报告到团部交到我们刘副团长就可。”这时二连长张顺东报告道:“我们要和侦察连合作共同养猪种菜,刘裕民笑道:这是你们两家的事,你们自己商量,我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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