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龙心情大佳,备战解除令国人鼓舞,也让战士们心花怒放,多天的紧张备战和训练,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军营的气氛开始发生悄悄变化,训练和休息走入正常,爽朗的笑声像以前一样传遍整个军营。天府之国四川迎来了最让人舒心的天气,晴空万里,白云飘飘,大地生机勃勃,到处充满了春的气息,百鸟争鸣,万物争辉,仿佛一夜之间,天地之间就变了模样,枯枝发出了新芽,不知名的各种小花儿已经绽放,花团锦簇般把天府之国,装扮的犹如仙境般美妙羡人。
报告!进来!宋天龙来到连长面前敬礼道;“请连长指示!“噢!是这样,今天你去和四班到靶场,挖几个投弹掩体,另外在射击靶位也挖几个掩体,回来向我详细汇报,过两天我们就进行手榴弹实弹训练和射击。”连长这是有意让宋天龙参加训练,这小子对训练不太上心。小小年纪不要求上进这怎么行。
“太好了!”宋天龙高兴的道;“连长这次就让我投弹吧?我现在手榴弹能投三十米了,及格了!”“哦!你先去和四班干活吧,回来我亲自看看你到底能投多远?再决定让不让你参加投弹。去吧!”是!宋天龙乐颠颠跑了出去。
四班长钟长喜今天很不顺,其实他这些天就都不顺,玩扑克他输的多,钻桌子就比别人多很多,不但钻桌子,脸上还画上王八图样,在地上爬。输的多自然被画的王八就多,爬得也就多。
当然人若生气霉气就会更多,自然咬牙咬得更响。越是咬牙切齿,越是惹得战友大笑不止,他的球风也很差,玩篮球大家都不带他,他的技术实在不敢恭维,球到他手里就别想让他传球,投不中还咬牙切齿怨天怨地,这样的球风自然没人愿意和他玩了。 更让他气恼的是打乒乓球,这些日子他每次来都会碰上宋天龙,这小子他奶奶的不知跟谁学的乒乓球自己就是打不过。他那里知道宋天龙在师部和郝丽丽这个专业水准高手经常切磋,水平自然也上了一个台阶,除了二排长袁景涛几乎没人能赢得了他。
现在宋天龙活蹦乱跳地来到他面前,这小子洋洋得意的劲,让他看得格外不顺眼,昨晚的一幕让他现在想起来还恨得牙疼。
除了正规比赛外,乒乓球玩的是占山为王规则,赢的人继续打,输的人下去,看人多少而定,想打就得等,除非胜者相让,否则只能等,你还不能急,不想等你就走人,还没人拦你。
这小破孩干别的不行,玩起球来就不知道累,总是霸占着球台不让,每当钟长喜看到这种情况都恨得咬牙切齿,可是技不如人,只能干瞪眼,没有丝毫办法。就算你一拳能打死大象也没用,有劲使不上。
这不昨天晚上他们又碰上了!这小破孩子好像专门和我作对,我要不好好收拾收拾这孩崽子,他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钟长喜满心想的是怎样才能赢,虽然每次输得很惨,可是他并不服输,他就是要玩,他期待着每盘中打出几个好球,打出几个大力扣杀解解气,或者球球打在这小破孩的脸上,让他痛得满地找牙,那就再好不过了。
宋天龙见钟长喜进了屋,立刻来了精神,他加快了打球的节奏,以最快的速度赢下对手。和钟长喜打球是宋天龙最快乐的时候,他喜欢捉弄钟长喜,喜欢看钟长喜气的发疯的样子,钟长喜越是生气,他越是乐不可支。
钟长喜咬牙切齿的拿起了球拍,宋天龙笑嘻嘻道;“班长今天想怎么输呀?”哼!钟长喜切齿道;“我怎么输?臭小子别得意,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好哇!你….你要是能超过十个球就算我输。”宋天龙笑嘻嘻道;钟长喜气坏了,“少罗嗦赢了再吹。”
二十一比九,宋天龙轻松赢下,宋天龙装模做样道;不错呀!班长?你今天可比平时打的好多了,二十一比九,嗨!太可惜了!差一个球你就及格了!那可就算我输了?啧啧!真是太可惜了。
这句话把钟长喜气得几乎发了疯,恨不得上去轰他一拳,他低吼道;“好小子我们再来,我非赢你不可!“”算了!算……了!班长别玩了,我们回去打牌,”说着班里的战士连推带拽把班长弄走了。
钟长喜把铁锹扔到一边,一屁股坐在地上,从兜里掏出一颗香烟点着,大口大口地抽了起来。钟长喜边吐着烟圈边瞧着宋天龙他们挖掩体,心里却不知在想什么?
输牌输球都不算什么,在他心里那都是小事,生气那都是假装的,他和战士心里都明白那是娱乐,目的是让大家高兴,调节一下枯燥乏味的生活。
如今流动红旗自己的班没有保住,这可不是小事,这将影响全年的综合评比,班里的综合评比如果不理想,将影响他提干,这才是大事。提干对每个人都非常重要,无论在部队和地方只要提了干那就是有了铁饭碗,干部复员和战士复员那可是两码事……
“班长今天怎么了?是不是这几天钻桌子累着了吧?”“去你的,快点干你的活,哪来那么多废话!”那战士见班长面色不善,紧忙闭了嘴,另一个战士接道;“班长不是钻桌子累着了,是打牌王八画多了压的吧?”平时他们总和班长开玩笑,今天也不例外。
谁也没注意到班长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钟长喜咬牙切齿道;“长颈鹿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你不说话能把你当哑巴呀?你这臭小子….是不是嫌你的脖子长,让我往短了踹踹?”战士尹兴伟的脖子比一般人要长,所以大家给他起了个外号“长颈鹿。
“班长你这就不对了?你不干活不说还这么凶,你这哪是革命战士呀,你简直就是个土匪?”宋天龙冲着钟长喜喊道;他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原委……
哈!哈!哈哈!钟长喜怒极反笑道;“你这个小兔崽子,才当兵几天呀?就敢教训我,别说是你?就是连长指导员也不敢这么和我说话。小兔崽子!你要是再敢说一句,我……就!我就......”往下的狠话他真说不出来,对方是新兵不说,而且年龄又小,别说打,就是碰他一个手指都会被人笑话,说他大人欺负小孩,那自己的脸可就真没地方搁了。
但宋天龙可没这么想,他被钟长喜左一句兔崽子,右一句兔崽子所激怒,宋天龙用手指着钟长喜吼道:“你…..你…..你敢骂我是兔崽子,看我不活劈了你!”说着拎着铁锹冲了上去。这小子真的发了狠,长这么大还没人敢骂他兔崽子,他把在家里那股打架的劲头拿了出来,举起铁锹照着钟长喜劈了过去……,
事情太过突然,谁也没想到宋天龙会有这么过激的行为,而且说打就打,没人来得及阻拦,眼见着铁锹批了下来,钟长喜没躲没闪,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没人看清是怎样的动作?只听砰的一声,一个人已经飞了出去……
但倒下的不是钟长喜,而是宋天龙仰面躺在了三米之外的草地上。这才是钟长喜的真功夫。 没等宋天龙起来,就见钟长喜高举着铁锹,恶狠狠地照着他脑袋拍了下来……。
吓得众人大叫!“不要哇!”其实钟长喜并没有真劈的意思,只不过这几天一些事让他感觉有点儿气闷,加上宋天龙每次和他打球时把他气得要命,恨得他直咬牙根没一点办法,今天这机会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宋天龙这小兔崽子自己送上门来让自己打,这让他心中大喜过望,所以趁这机会吓吓他而已。
这铁锹眼看着劈了下来,吓得宋天龙忙用手档上眼睛,“妈呀!妈呀得大叫!救命呀……!”叫声没落,即传来钟长喜的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他把铁锹扔到地上道;”小子!这可是你打我,可不是我欺负你呀?找我打架你真是自不量力。”
“哎!我总算出了一口恶气,要不我非郁闷死不可。臭小子!知道这么些天你把我气成啥样吗?多少次我都想把球拍扔到你脸上,虽然恨得我牙痒痒,可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在营区就算你气死我,打我,我都没办法,我真的干生气,却拿你没辙,好了!这些天我的闷气终于出了,我心里算是宽松多了,你挨这一跤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怎么地?还不快起来装死呀?”“我愿意不起来,躺着舒服,咋地?”宋天龙气道;钟长喜现在显得非常开心,笑嘻嘻道;“好!不用你挖了,这活我们包了,如果在我们挖好坑你还不起来,我就把你扔到坑里埋了。哈哈……哈!”
“笑!笑!挺大个人,你欺负我算什么能耐呀?再过两年说不定我能打得你满地找牙呢!哼哼!”宋天龙满脸的不屑道;
“哈哈!你是不服气呀?小毛孩子,看你这身子骨?再练十年也不行呀!”噢!钟长喜蹲下身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宋天龙,好一会才道;“不过你要是拜我为师的话……用不上十年,也就是七八年吧,还有希望打过我?要不!啧啧!”钟长喜摇着头装作很无奈的样子道;“恐怕这辈子是没希望了!”接着又露出好像非常非常失望的表情。
宋天龙猛的坐了起来气道;“你别吹大气了好不好,你真的很厉害吗?我不信!不过让我跟你学…….?可以呀!”宋天龙眨了眨了眼睛道;钟长喜嬉笑道;“可以个屁!你想的美,当我徒弟你还不够格,嘻嘻嘻......
看见转身要走的钟长喜,宋天龙突然问道;“一排长,二排长和三排长和你比你们几个谁更利害?如果不想说那就算了?唉!”
钟长喜用一种讶异的表情看了一眼宋天龙,心里暗哼道;他还真没想到这小子在这等着他?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其实很难回答!哼!看来这小子还是不服气呀,不但不服气还看不起自己的本事。
不过这个问题回答真有点难度,他在心里想了一遍。抬头看了看大家,见班里战士么也很想知道答案,笑嘻嘻表情一下子不见了踪影,脸色变得非常凝重。
他慢慢站起身来,眼睛望了望清凌凌的天空,深吸了口佛面而来的春风,略微想了下,这才咬牙切齿道;“如果和二排长交手,我的胜率占百分之九十以上。和一排长交手吗….如果不分生死,输的肯定是我。但如果要分出生死,那就不好说了,谁能胜出,与当时的环境和各种因素所决定,这东西很微妙,等你达到我这水平,你就知道你这个问题有多么愚蠢。好了,你躺着慢慢想吧!走!我们干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