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里的狗很多。我最踏实的狗友,一个是宗西,另一个是卓倩。
宗西左腿有点跛,甚至瘦得几乎可以看清每一条肋骨,并不是主人虐待她,而是她原本就这体质,听说她的小主人还带她去教师听了几节课,宗西多少了也算一条文化狗了。“她有没有听到远方图腾般的召唤?那种触及灵魂深处的战栗,像我们祖辈不绝于耳的呐喊?”我听了半天,什么动静也没有,宗西猛翻越身,严肃的说:“我要环跟随那个召唤走了。”说究,宗西狂奔而去。这时,我才发现,对面一户人家——宗西的主人正在敲饭盆,我
一愣,暖意就被雷倒了:文化狗就是文化狗啊!
卓倩无疑是狗界的一朵奇葩,整个身子就像是只长了一个头,超大。我第一次见她时地浑身湿漉漉地傻坐着,正呆呆地看着地的主人搬家,动也不动。我一直忘不了她的眼神,我不知道地眸里亮晶晶的液体是什么,我只知道它眸里透着再也遇不上、碰不到、回不去的一种眷恋。如果卓倩飞快的跑,飞快的追会不会追得上呢?有时候我们跑得飞快,并不想跑到未来,只是想追上过去。可是,就这样了,每个人都有
深深的眷恋,藏起来,藏着别人看不见罢了。
我比较“土匪”,我挠墙、咬床单、叼袜子,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主人甚至扬言把我捆在轮胎上一路开到北城,连接碾我两百多圈。可有一天我终于忍
不住了,我把毛毯咬了个窟窿。主人回来后,我害怕得瑟瑟发抖,心想这下要从靖远碾到白银了。主人并没有打我,只让我在屋外过了一夜,以示惩罚。
不对,我还有一个相处过一段时间的朋友——小白,它的智商丝毫没有对不起它的名字,性格也是时而奔放,时而沉默,有时候真想像电视剧里的人类一样,把它使劲摇一摇,听听脑袋里有没有哗啦啦的水声。“笨狗!”我忍不住骂道。小白和主人走散了,所以一直在流浪。自从遇到他,我就知道,姐要罩着它!后来,再后来一点,小白被主人的朋友收养了,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碰到过小白。
我时常问好友:“你们有正能量传给我吗?”她们却说:“正能量不是没肺,不是强颜欢笑,也不是弄脏刷人来显得自己干净,而是泪流满面怀抱的善良,是孤身一人前进的信仰、是破碎重建的勇气。”虽然听不懂,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人若向阳,无畏悲伤。
嗯,应该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