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贤王府,一袭天蓝色锦衣的俊美少年追着前面着月牙白锦袍的男子,语气有些撒娇意味的喊道。“你答应我,好不好嘛。”他都求了三哥好几天了,可就是没有一点效果。
哼!三哥再不答应他,他就去东宫找太子哥哥。
偷偷溜出去又不行,每一次都会莫名其妙的被三哥的人给抓回来。虽然,用抓这个词真心不太好听,可……这就是事实。三哥好像会未卜先知一般,明明瞒着他进行,却每一次都会被他的人给抓回来。真是……真是气死他了。
毕竟是少年,年少气盛,不懂掩饰自己内心的情绪。只是心里这样想着,东方离清澈的眸子里已闪过一丝暗恼,阳光俊美的脸上也露出些许忿忿之色。
“怎么,不甘心?还是在恨我?嗯?”不知何时,三贤王东方澈已停住脚步,转回身,似笑非笑看着身后一脸暗恼的俊美少年。
“啊?”东方离一惊,怎么,他的情绪有都写在脸上么?真有这么明显?他伸手摸了摸自己俊美的脸庞,窘迫的瞅着他的三哥,那丰神玉润的俊逸男子。“三哥,我怎么会恨你呢。”不甘心,不甘心倒是有的啦。
“没有最好!”他们是同一母妃的亲兄弟,他不会希望自己的亲弟弟恨他。末了,又加上一句。“就算你恨我,我也不会让你去的。”没有人能保证,他去找她,会不会遇到危险。
最重要的是,那个女子早已嫁作他人妇,就算离找到她,又怎能保证她会放弃她的夫君,而选择离呢!况且,他看得出,她很爱他的夫君,她的眼里,只有她的夫君,离去找她,不过是自取其辱,不过是徒增伤悲罢了。
且,不是说她已经死于那场火灾了么。不论事实如何,他都不希望离再去找她,更不想看到离对她的感情越陷越深,那注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单相思。
“呜……”东方离低鸣一声,苦恼的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的三哥。“你就让我去嘛,好不好!我只想找到她,就这样而已。我不会强求,只要能看到她,确定她还活着,活得好好的,我就回来。”
只那一眼,她已深深印入他心底。年少的他,执着而专一。
东方澈不知该做何表情,俊逸如谪仙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无奈。“离,还要我怎么说你,你才会明白。她不适合你,她已经嫁作他人女,她是凰朝镇威大将军的夫人,你认为,你能争得过镇威将军?还是你认为,她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子,她会背叛自己的夫君,而选择你?”
“我知道她不是那样的女子,我只是想去找她,亲眼看到她还活着,还好好的活着。”他不相信,不相信她已经葬身于那场大火。那样绝美聪慧的一名女子,她不相信她会那样薄命。
“……”看到他眼中的抹之不去的痛苦,东方澈张了张嘴,终是什么话也没说。
“我也没有要她放弃她的夫君而选择我。”东方离语气有些迷茫。“不是都说她的夫君已经死了么,因为叛国罪,而被凰朝皇帝于凤凰台斩首示众了么?”若果真是这样,那又怎能说他没有机会?世上又怎会有那样绝对的事,没有。
除了凰朝皇帝和朝臣,还有那救走镇威将军的人,没有人知道镇威将军还活着。镇威将军慕绝尘,哦,不,是东方冥天,他早就在谋划着这一切了,柳相的咄咄相逼,不过是助他成功摆脱镇威将军的身份,恢复自己的真实身份。
而自作聪明的柳相,不过是被人利用了而不自知。
罪臣镇威大将军慕绝尘被人凰朝高官及万千百姓目光中被人于刑场上救走,这说出去有多丢脸?丢的不仅是凰朝皇室,凰朝皇帝的脸,更是整个凰朝的脸。是以,镇威将军被救走一事,被朝廷压了下来,成为凰朝家喻户晓的秘密。
其他各国君王,皆以为名振九州的年轻战神镇威将军已经真的离世。
“既然这样,那你为何还如此苦苦执着,不肯放下,不肯放过自己,非得去找她?”东方澈一针见血的说道。
“我……”他内心里又何偿不盼望着那个风华绝代的绝色女子能……哪怕是多看他一眼,他又何偿不希望他在那个绝色女子的眼里是与众不同的。
看着东方离眼中一闪而过的忧伤,东方澈在心底无奈的轻叹了一声。
“离……”东方澈像小时候一样,去摸东方离的头,被东方离给躲开了。“不是三哥不帮你,只是,那样绝色的女子,不是你我可以……高攀的。”不知为何,他用了高攀两个字。
东方离的心一颤,抬眸看了他一眼,紧抿了唇。
也许,三哥并没有用错词,是,没错,是……高攀。
那样绝色的女子,是只可远望,不可亵渎。
“三哥。”东方了沉默半晌,再次慢慢抬头,望着他面前的俊美温润的男子,他的三哥东方澈。“你说的我都知道,我明白,可……我还是想去找她,想去看她。”
东方澈抬头望天。
东方离看着他三哥的模样,自知再多说无益,三哥,铁了心是不会帮他了。既然这样,他也只能假装淡忘,先降低三哥的戒心,等三哥不再那么‘关心’他时,他再想办法。
他不可能就这样……放下,就算他对她的感情是注定没有结果的,他也一定要去找她。至少,让他看到她好好的活着。
心里打定主意,东方离俊美的脸上终于露出他招牌式的阳光般的灿烂笑容。
“三哥,听说城东最近新开了一家酒楼,那儿的特色菜,我打听了一下,好像都是比较接近三哥的口味,不如我们今天去那儿看看,如何?”东方离讨好的说道。
“我看是你想吃吧。”东方澈了然的瞟了他一眼。
他这个三弟,对美食的热衷,可以说是到了一种痴迷的境界。
“呃……”被人当场揭穿,东方离有些赦然。
“走吧!”东方澈看着他脸上的羞窘,心中好气又好笑,不由弯了弯唇角。
“哦!”
也罢,他也想去那儿看看,酒楼人多嘴杂,或许,能从那里听到些他感兴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