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回
石展庙会伸正义
揭开三代恩仇记
从前有一位禁军教头,姓石名展年过半百,带着妻子女儿告老还乡,买下一座庄园雇人管理。从此以耕织为生,每日练武健身,地方上的事儿多不过问,日子倒也过得安然自得。当地有个恶棍姓沈名其仁,外号“欺人深”,此人颇有家财,交往了一些地皮无赖,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深为当地人所痛恨。
一日,时逢庙会热闹非凡,庙前空地上围着一圈人,正在看一个卖艺人练双刀。只见刀光闪闪,忽隐忽现。一会儿是狂风卷地,呼呼有声;一会儿是白雪一团,寒气逼人。围观的人喝彩不止,正在这时,东场上突然有人大喊一声:“住手!”
卖艺人立即收式停住,吆喝的人指挥手下的打手把刀枪靶子一拾掇拿了便走。卖艺人急忙上前拱手说道:“不知学生哪点得罪了师傅,动这么大的肝火,砸了学生的场子!”
看热闹的人,一看是欺人深到了,呼啦一下子就走了一大半。
只听欺人深说:“你小子来到此地,没拜地方就摆场子,也不打听打听这里的规矩。”
卖艺人连忙拱手赔礼:“学生初来贵地不明情况,望师傅见谅。”
欺人深打量一下卖艺的,见是个年轻男子,便说:“要在此地卖艺也可以,必须四六分账。” 卖艺人说学生应当孝敬。欺人深听后又说:“你听明白了,我六你四不许赖账。”
卖艺人刚要说话,忽见人群中走出一位长者,两眼炯炯有神,穿着也十分讲究。冲着欺人深一拱手:“老弟,看在我这把年纪的份上,你就高抬贵手吧!外乡人卖艺糊口很是不易,再说他也赔礼了,这碗饭就赏与这位小兄弟吃了吧?”
欺人深一听就火了,眼看到锅里的肥肉要被这个老头砸了,那怎么行?心想:我沈其仁在这方圆几十里还不曾吃过这样的棒槌,哼!今天我要教训教训这老东西。沈其仁提步上前,一把揪住了老头的领口:“你个老东西,谁叫你多管闲事?今天就叫你认识认识你沈大爷的厉害!”说罢,扬起了右手照老者脸上就打。
只见老者不慌不忙,左手向外一翻就抓住了沈其仁的右手腕,顺势向下一按,同时伸出右手点向欺人深的咽喉,只听“啊”一声,沈其仁四肢朝天倒在地上。那帮恶棍们忙将沈其仁扶起来,只见他左手捧着右手腕,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一溜烟的逃走了。
这时,那卖艺人急忙上前对老者深施一礼:“恩师仗义,使学生脱此纠缠,实在感激。”老者把手一摆:“我乃半百之人本不愿多管闲事,得罪于人,今日实在忍不过去,你不必多问了,忙你的去吧!”
卖艺人说:“并非学生害怕这帮无赖,只因初来贵地不愿结仇地方罢了。还请恩师留下高姓大名,容后报答。”
老者说:“不必。”
说罢一拱手回身便走,那卖艺人再三呼叫也无济于事。这时旁边看热闹的人告诉卖艺人,说此人是京里禁军教头,姓石名展,告老还乡,居住在此。卖艺人连连点头,牢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