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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毛”

大约过来20几分钟后,李斌和爸妈就回到了家。望着红砖灰瓦的房子,没有院子的地坪谷场和水井边那颗枫树,李斌激动极了,这些场景在他没重生在这个位面的时候只存在自己回忆和思念里面。

毛、毛李斌突然疯了一样大声呼唤起来,毛是李斌及家人对弟弟的昵称,弟弟在2004年十月份时候妈妈偶然一次发现胸口心脏的位置跳动的幅度和速度和常人不一样,但是有没有其他哪里不适,爸妈也没有太多的在意,后来弟弟在学校一次和同学玩耍的时候由于跑的太长时间,运动的比较激烈,胸口心脏的位置跳动就想打鼓一样,而且呼吸有限短促,在同学告诉老师后老师叫来爸妈,告诉爸妈说这样的心脏跳动很不正常,建议李斌爸妈带着弟弟去医院做做检查;李斌爸妈这才紧张起来,带着弟弟去县里医院做检查。那时候李斌正在县里的第四中学上告中,听说爸妈带弟弟来县医院做检查,就和老师请了晚自习的假到医院看望弟弟,可是在县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后,由于县级医院的医疗技术更不上,最后也没有检查出来是什么病,就建议李斌爸妈到沪市的心脏专科医院做检查;李斌鼓励弟弟说道“肯定不是大病,不要怕,安心的和爸妈去沪市做检查”;到沪市心脏专科医院检查出来弟弟的病是“心脏瓣膜炎”,医生告诉爸妈说:弟弟还小,不能通过更换心脏瓣膜彻底根除这病,现在只能通过药物缓解,等到满十八岁后更换心脏瓣膜来治愈,但是需要在这期间药物不能断,还要在生活中特别注意不能激动,不能做剧烈的活动;并宽慰爸妈说这不是什么大手术,只要在满十八岁这期间小心照顾就好;可是李斌万万没想到,回来后的弟弟吃了一段时间的药后,不知是什么原因病情严总了,呼吸短促的频率比之前高多了,于是李斌爸妈就带着弟弟来到县医院做机器辅助带氧呼吸。在医院住了几天院的弟弟情绪低落极了,李斌每天中午休息的时候都来医院看望弟弟,给他鼓励,给他打气,这时候已经是04年12月下旬了。有过了两天一次中午李斌还是一如既往来到医院看望弟弟,在他会学校的时候说想吃西瓜,李斌就说:“好的,明天哥来看你的时候给你带”。李斌没想到这样一次普通的道别就是他和弟弟的永别!

第二天中午,因为学校安排了活动,李斌却没有能和往常一样去医院看望弟弟,在04年农村人手上没有手机的时候李斌是没有办法和弟弟说明原因的。他 想着吃完饭的时候在去医院看弟弟,给弟弟带西瓜;然而李斌没想到,因为弟弟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和爸妈说他没什么大事可以回去,在家休养暂时不去学校。在此时04年的农村,李斌爸妈只是普通的农民,没有太高的收入,因为带弟弟去沪市治病也借了许多亲戚朋友的钱,想着弟弟一时也没什么大碍,回家休养也行。这样李斌爸也可以在砍山挣点钱。

办理完出院手续后,李斌爸妈就带着弟弟回家去了,也没有办法通知李斌。当傍晚李斌下了后也没有去吃完饭,到学校旁边的水果店买了一个最小的西瓜,在这2004年12月份的季节西瓜真的实在是太贵了,李斌高中时候一个月的伙食费200元,一个最小的西瓜也花了李斌56元钱;拎着西瓜的李斌冲忙的跑到医院病房没有看见弟弟和爸妈,就到处问人,最后在护士台护士长哪里得知弟弟出院回家了。下完晚自习李斌打电话回家问弟弟状况怎么样,妈妈告诉李斌,弟弟还好,就是状况还好就是情绪比较低落。李斌知道低落的情绪对弟弟的病情是非常不好的,于是就让弟弟接电话,李斌劝说了弟弟,不见弟弟情绪有什么好转,就说今天傍晚他去医院看他了,可是他出院回家了,西瓜也给他带过去了,现在只能等到周末再给他带回去了,听到这刻后,弟弟的情绪才有些波动,勉强的笑了笑。然后几天李斌每天下晚自习后就打电话回家和弟弟聊聊天并开导开导弟弟,可是并不见弟弟情绪好些,还有更低落的样子;李斌也没有办法,只能告诉弟弟说明天是周五,我下午请假早点回家看他;

第二天一早,早读课上李斌就见教室窗外三叔和李斌班主任嘀咕什么,李斌三叔也是李斌就读的第四中学数学老师;不一会李斌班主任就在门口喊道:“李斌,你出来一下”。

李斌听到班主任的喊叫,心绪一下子乱了起来,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然后就来到教室外的走廊上。就指了指三叔说道:“还是让李老师和你说吧。”

李斌看了看三叔,只见三叔一脸难过悲伤,双眼雾茫茫的;见到李斌后说道:“斌,毛没了”。

李斌脑子轰的一下,一片空白,狂吼到怎么可能,我昨晚还和他通的电话,他还是好好的,在医院医生都说没什么大碍的。怎么可能,不会的!不会的!

随后李斌就往外跑说道:“我去打电话回家,嘴里还在说,不会的,昨晚还是好好的,还在和我通话的。”

李斌班主任一把一看,就一把拉住李斌,说道:“李斌,你是大孩子了,冷静点,冷静点,你三叔过来和你说。自然是家里打电话来了,你和你三叔快回去吧 ,回去看看你爸爸妈妈。”

被拉住后的李斌,听到班主任说道爸爸妈妈后,情绪稍微冷静了些,只是眼泪就像控制不住的泉水,随后李斌好像听见三叔和班主任说了几句话,脑中一片空白的李斌也不知道三叔和班主任说些什么。整个人如行尸走肉一样,不知什么时候被三叔拉住往学校外走去,当走到校门的时候,李斌自己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甩开了三叔的手,说道:“三叔,我有东西要带给毛,我去寝室拿。你在这等我一下”。说完就疯狂的往寝室跑去,十来分钟后就见李斌怀里抱着一个西瓜来到校门口;见到三叔后气喘吁吁的说道:“三叔,我们快回吧,包车回这样快点”。

中午的时候当李斌到家,只见家门口摆着一个棺材,他疯了一样去抱着棺材,哭喊着叫到,毛!毛啊!周边的家人亲人,邻居见到这一幕全部都在流泪;这时,李斌五爷爷过来拉起李斌,把他抱在怀里咬着牙说道:“斌,你要坚强,此刻你需要安慰安慰你爸妈,他们此刻最需要你”!随后李斌才醒悟过来,跑到堂屋,不见爸妈,有跑到他和弟弟房间,只见爸爸蹲在墙角,妈妈坐在床头两人都如心死了般,没有一点精神。李斌泪如泉下,喊到:嗯妈!爸!爸妈见到李斌回来一下跑过来,三人抱在一起痛苦的嚎哭;

李斌喊了好几声,不见“回应”,回头看向了爸妈问到:“毛嘞”?

妈妈回答道:“送你去医院的时候太着急,没顾得上你弟弟,后来打电话给你大姨,让你姨爹来接你弟弟去你大姨家了。一会让你爸去接他回来。”

李斌的心一下子就落了下来......这一世再也不会让你离我们而去了!!

不久后屋外传来了摩托车的轰鸣声,李斌想着,肯定是爸爸接弟弟回家了。打开房门就往屋外走,看到了弟弟后。李斌心绪激动极了,一下子把弟弟抱着道:“毛,哥想你了”!

弟弟一脸莫名其妙,不就是去县里医院待了两天吗,不至于吧。可是弟弟不知道李斌失去弟弟十七年了,整整十七年的想念。一会后,弟弟轻轻推开李斌对李斌说道:“哥,你没事了吧,桥墩上跳水太危险了,以后我们不要再去那河边玩了”。

李斌回道:“嗯,医生做了全面检查一点问题都没有了”,“对,我们以后不去河边玩水了,这次让爸和妈操心了。哥知道错了,以后我们不能再让爸妈担心”。在李斌抱着弟弟的时候他就认真的感受了一下弟弟心脏跳动情况,此时弟弟的心脏就有点跳动虽有异常,但是没有那样剧烈及严重。于是李斌就随意的问道:“毛,你心跳怎么跳的这样急,没有剧烈活动啊,有没有感觉不适”。

弟弟不在意的回答说:“没有啊,一直都这样吧”。

李斌心想弟弟还小,肯定不会注意到自己心跳的的异常,在心里默默的决定,我需要尽快的赚到钱,尽早带弟弟去更好的医院做检查做治疗。

晚上李斌的妈妈做了几个硬菜,小小的庆祝一下这次发生的事,只是有惊无险!久违的一顿团聚的晚餐,多少年了,这样的晚饭场景只存在在李斌的心里那对弟弟深深的想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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