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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探访爆竹坊一

第二天,早上吴茗起的还是蛮早的。推开门发现小绿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吴茗看着小绿,打着哈欠疑惑地道:

“你在这干嘛?不睡觉吗?”

小绿低着头,

“小绿服侍师……师傅起床洗涑啊。”

吴茗一拍脑门,无语的道:

“昨天还和你说让你多学学小北,真是白费口舌了。你看师傅我有手有脚的,身体健康,我要你服侍干嘛?你这还小孩子家的不多睡会,起这么早干嘛!去去去,回房间休息去!”

吴茗喝退小绿,感觉整个人都从懵懂的睡意中清醒过来。洗涑好便走下了楼。

来到楼下,看到柜台后面是客栈一个伙计。吴茗还记得,昨晚小北介绍过,叫牛二柱。大家都叫他柱子,为人机灵勤快,所以被小北比较看重,经常把客栈交给他打理。

“柱子,早啊!”

柱子,一愣。连忙迎上来:

“呦!祖师早啊!”

吴茗偏头看了柱子一眼,

“别都叫祖师祖师的,都喊老了。换个称呼!”

柱子不假思索的:

“那就老规矩,公子吧?”

吴茗点点头,

“这还差不多。”

勾勾手,对着柱子说小声的问道:

“你们老板是不是每天都睡到快中午了才起床啊?”

柱子眼睛一怔,

“公子你怎么知道的?”

吴茗没说话,哼!昨天我看她第一眼就知道,那翘着二郎腿的慵懒样。浑然忘了以前大学时他是怎么生活的。

吴茗正色道:

“我再问你,你对这应天府应该很熟吧?”

柱子拍着胸脯,自信地说道:

“公子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小的从小在这长大。又在这客栈做事,听的消息那是包罗万象啊。”

吴茗稍稍惊讶道:

“你还知道包罗万象这词?”

柱子嘿嘿笑道:

“嘿嘿,听得多了。自然也学了点,小的虽然没读过书,但会写不少字呢!”

吴茗点点头,不错,这小子还是挺机灵的。

“你知道沈富的府邸在哪吧?”

柱子笑道:

“那当然啊,这应天府谁不知道沈老爷的府邸啊!哦哦,沈府就在应天府府衙西边的文昌路上,是那条路最大的府邸,一眼就能认出来。”

吴茗点点头,

“你知道这应天府哪里有做炮仗的私坊吗?”

柱子一愣,思索起来。然后眼神一亮:

“有!靠近城东的地方有一个叫糖兴巷的小路,那边有好几家私坊做炮仗的。我去的不多,但肯定能找到。”

吴茗点头,

“你们客栈有地图吗?应天府的地图?”

柱子笑道:

“那当然有啦!五十文一份呢,当然,您是老板的师祖。住店都不收您钱,地图您自然也是随便用。”

说着就从柜台下面找出来一张地图,然后铺在了柜台上。然后指着地图,道:

“公子您看啊,这儿就是那几个炮仗私坊的地儿,这里,是沈府。”

吴茗暗暗记了下来,

“文渊阁大学士曹正阳,你知道吗?家住哪里?”

柱子一惊:

“曹大人?那可是朝廷命官啊,正五品!”

吴茗歪头瞥了他一眼,柱子顿时吓了一大跳,呵呵笑道。

“这曹大人家就在沈府后面,好找得很。这曹大人和沈家啊关系好着呢,前些时候还听说曹大人准备吧自己闺女许配给沈家三少爷呢!而且啊……”

吴茗听着这些消息也就明白了许多,对这应天府也了解了一些。

看了看外面天色尚早,准备出去走走。这时小绿从客栈追了出来。

“师傅,您要去哪?小绿跟你一起去吧。”跟了吴茗虽然才几天时间,但小绿发现自己这个师傅跟别人不一样,对自己也特别好。她真的发自内心的感激,虽然有时候还不适应这种情况,但她觉得在吴茗身边一定会是明智的选择。

吴茗看着小绿,

“那走吧。”

吴茗回忆了一下刚刚的地图,便带着小绿往东行去。一路走了半个小时,吴茗实在是有些低估了这应天府的范围。于是找了个马车,继续向东方行去。

约莫又走了半个小时,终于算是到了这个糖兴巷。下了马车,付了钱。吴茗带着小绿走进了这个小河边的巷子。

嗅了一下空气,果然有些烟花爆竹的硫磺味。不多久吴茗就看到一家私坊,边上还写着炮仗之类的文字。吴茗也没记者进去,打量了一番规模。而后就去了其他几家炮仗的私坊。最后,吴茗选定了一家颇具规模的私坊,便走了进去。

进入院落并没有什么人阻拦,待快到房门也就是厂房的时候,终于来了一个中年瘦高的男子拦住了吴茗去路。

“这位公子贸然进入我们私坊,不知所谓何事啊?”那男子见吴茗身后带着丫鬟,便认为应该是个公子哥,所以说话谨慎些。

吴茗笑着看了他一眼,

“你是这老板吗?我来谈笔生意。”

瘦高男子一愣,炮仗生意本来就不多。而且基本都是老主顾,或者老主顾带新人来。很少见到这样自己登门拜访谈生意的。

“在下是这儿的主事,老板现在不在。公子有什么生意可以和我谈谈。”

吴茗又看看了他,

“那好吧!”

说着吴茗掏出兜里最后一锭银子,递给瘦高男子:

“这是定钱,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要用一下你们私坊做点东西。当然不会影响你们生产的。”

瘦高男子接过银子,看着吴茗:

“不知公子要的是何种爆竹,来,我们进去谈。”

吴茗带着小绿跟着瘦高男子穿过私坊,向里面走去。进过私坊的时候吴茗看着这里面那些工人的制作手艺,微微点了点头,虽然跟21世纪还差得远,但确实比在海州城那家要好了许多。

跟着瘦高男子来到一处偏房,落座后男子也不废话:

“不知公子要何种的爆竹,那数目又是多少?”

吴茗本来也就没想要在这订啥爆竹,便随口道:

“我要先看看货的质量,这样!你们就照市面上最火爆,你们有最拿手的那种爆竹给来一两银子的量。我满意的话后面我们在合作大买卖。”

瘦高男子点点头,

“这个好说,其实我们可以现在就去看看货,保证让你满意。”

吴茗心道你们的货我恐怕是不可能满意的啦!但面上还是说:

“不必了,我说句公道话我做生意给别人看样品的时候,那肯定也是拿最好的货出来啊。对不对?”说完还对那男子挑挑眉。

瘦高男子无奈笑笑:

“那好吧!对了公子刚刚说要借用我们私坊做些东西,不知……”

我们点点头,

“不错!在你们这当然是做爆竹啊!既然做这爆竹生意,我自然也会点。手痒想自己练练手。”

瘦高男子当即恍然,并表示随便用,私坊里的材料也随便拿。末了,终于想起来还未互通姓名。

“在下蔡家荣,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吴启,对了。现在住在静雨客栈。还有,蔡掌事。你差人帮我找些金属粉过来。就那些铁匠铺就能找到。”

蔡家荣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称是。

两人谈妥之后,吴茗来到爆竹制作的厂房,走到一个工作台前,看着房里堆积着的硝石,硫磺,碳,还有大量的竹筒和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点了点头。

都说火药采用一硝二硫三木炭来制造。爆竹也其实大同小异,但后世无数代人不断地改良精进。细处配方早就有了很大的改善。

吴茗取来一些的碳粉,这些碳粉说是粉,其实是一些大小不一的颗粒。然后用台子上的工具将它细细研磨……

蔡家荣见状:

“吴公子这碳粉太细恐怕……”

吴茗抬头看了蔡家荣一眼,微微笑道:

“蔡掌事若是没事,帮我取些蔗糖和麻油过来。”

蔡家荣看着吴茗的目光,顿时明白过来这人是嫌他啰嗦。应了一声,索性让手下伙计去取,自己转身走掉了。

吴茗看着走开的蔡家荣,嘿嘿笑了笑。把身后的小绿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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