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敌突然舍弃罗文,扑向了张家众人,他这一记回马枪是谁也没有料到的,立刻有四名张家的人毙命在他的手中,万人敌奔腾起来,好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在人群中肆虐,幸亏张家的符法也是十分精妙的,伤亡并不大,可是那保护结界却无人维持,砰的一声,崩碎了。
失控的法术能量,把空中的吸血鬼们弹出好远,但是他们都明白,结界消失了。
吸血鬼们欢呼一声,俯冲下来,近身肉搏战是这些自愈能力惊人的怪物们最最喜欢的战斗方式,他们身体强健,最弱的吸血鬼也有三个人的力量,速度超群,反应更是高人一等,战局一下子险恶起来。
可是处在风暴中心的两个人依然是万人敌和罗文,敌我双方的人都十分自觉的远离这两个煞星。罗文已经和万人敌交手了很久了,他已经有自信能够战胜眼前这个强敌,因为他罗文到现在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疲惫感,而万人敌已经开始喘气了,罗文不等万人敌回过气来,反手一记火球飞了过去,正打在万人敌的面门上。
万人敌的身子为这突然的攻击一晃,罗文的四大石像趁机攻了上去,现在罗文越打越有经验,他把少量的信息印刻在石像的身体里,让他们能够自己做出一些简单的反应,简单但是有效,当法力多的可以任意挥霍的时候,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尝试的。
石像之间的配合极度默契,两只抱住万人敌的大腿,另两只抱住万人敌的胳膊,让万人敌的身体暴露在罗文的面前,可是罗文却没有什么办法来进攻,五行法术他已经全都试过了,他用火烧,用冰冻,用树木缠绕,用大地来掩埋万人敌,更用刀剑劈砍万人敌的全身,连眼睛下体都没有放过。
可是万人敌的身体当真比钻石还要坚固,无论罗文的攻击角度多么刁钻,五行法术运用的如何纯熟,都无法伤到他的一根汗毛,相反的,万人敌虽然呼吸沉重起来,但是速度越更快,拳威依旧惊人。罗文只得避其锋芒,与他进行游斗。
但是对阵双方都明白,这不是办法,总有那么一刻,双方要倒下一人,或者全都倒下,能够打破这种僵局的办法只有一个,万人敌突然舍弃罗文,冲入混斗的战局之中,见到张家的人就冲过去,他这一下出其不意,顿时罗文这一方人马乱了阵脚,万人敌威力无边,无人能敌,所到之处,张家的人非死即伤,胶着的战局立刻发生巨变,张家要全线崩溃了。
就在这危机时刻,突然一道如电一般的金光射来,直刺万人敌,这道金光比闪电还要快,万人敌正在人群之中冲杀,根本没有注意到金光来袭,而且万人敌根本就不把对方的进攻放在眼里,即使敌人释放的法术又能怎么样?
可是那不是法术,那是一枝箭,一枝从轩辕神弓之中射出的箭,万人敌的身体突然一顿,然后他身上的绯红无双甲开始散发出让人炫目的红光,光芒越来越炽热,突然光芒猛地扩散开来,绯红无双甲碎裂成无数的碎片,万人敌赤裸着上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的喉咙里咯咯响了一阵,最终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他就这么断气了。
万人敌这么一死,古神会的血族大军立刻陷入一阵大乱之中,张家的人趁机反攻,杀死了大部分血族,残余的吸血鬼拼死带上了万人敌的尸体,消失在夜空之中。
罗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蹲坐在地上,感觉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唐楚云走了过来,扶住罗文道:“你没事吧。”
罗文嗯了一声道:“除了小倩被人抓走了之外的一切都好。”
唐楚云掏出一块手帕给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柔声道:“看看你的样子,不要逞强了,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把小倩救回来的,她不会有事的。”
罗文点点头,是的,古小倩是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东方已经见亮,红彤彤的太阳在云间露出了一点圆边儿,也带来了无边的温暖,又是新的一天,又有新的希望。
罗文睁开眼睛,看着那太阳冉冉升起,他在心中发誓,一定会救她的。
但是罗文昏睡了整整一天,等醒过来之后,罗文看着手表,突然发起疯来把手表摔了个粉碎。唐楚云端着早饭进屋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她担心的道:“罗文,怎么刚醒来就发这么大脾气?到底怎么了?”
罗文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我睡了一天,整整一天!他们为什么不叫醒我?”
唐楚云本来想轻描淡写的让这事过去,但是罗文的眼神让唐楚云心中一凛,她道:“其实是我让他们不叫醒你的。”
罗文突然扑过来,但是在唐楚云的面前,他忍住了没有动,但是怒气让他的声音发抖,他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的时间宝贵吗?”
唐楚云耐心的道:“你不清楚你的情况,不光是我,连一清掌门都是这个意见,必须让你好好休息,你消耗的法力太多了。如果是一般人早就死了,可是你只是极度疲惫,并没有事已经是奇迹了,就算是你不相信我的判断,也要相信龙虎山张家掌门的意见,他是非常有智慧的长者。”
罗文脱口而出道:“是吗?记得就是张家的某任掌门留下了一个鬼预言,说是你将会生下一个影响人类未来的孩子,结果你和南宫小竹一起造出什么?一个全人类的威胁,一个祸害,现在你又让我相信这任掌门?是不是等着小倩的脑袋被人砍了给我送过来才算够智慧?”罗文的话非常刻薄,唐楚云最初是被预言束缚,在与南宫小竹相处过程中,年少的她迷恋上了南宫小竹的浊世贵公子形象,一步步的过来,唐楚云就像是个无根的浮萍,对自己的命运没有半分的掌控力,罗文的话在她听来,就像是给她的一身下了一个定论,她是一个多余的人,一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