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凤付完钱走下的士,大观园内是不允许有车子进出的,二人也很享受步行的感受。罗文觉得,这也可以说是大观园的特色了,试想一下,如果是坐车进来,走马观花的看一看,怎么能欣赏到大观园的旖旎风光呢。
没走几步,几个年轻的女游客走了过来,她们说了一些话罗文没有听懂,不过听起来这几个游客是日本人,出乎意料的是唐楚凤能听得懂,他微笑着和她们聊了几句,这几个女游客立刻兴奋起来,罗文看其中一个比较矮胖的还跳了几下,罗文心道幸好你不会飞。
过了一会儿,唐楚凤回来对罗文道:“这几个是日本的游客,想要咱们帮忙照几张相。”
罗文笑道:“没想到你还懂日语呢,照相也不是麻烦事,举手之劳而已。”
唐楚凤露齿一笑道:“没想到你还挺友好。”他回去和那几个日本游客滴里嘟噜的说了几句,女游客当中一个长得比较清纯的走到罗文身前腼腆的用生硬的中文说道:“歇歇尼。”她伸出白嫩的小手,手上是一部数码照相机。
罗文接过照相机,一边道:“是谢谢你,不是歇歇尼。” 那个女孩子点点头道:“恩,歇歇尼。”说完她也意识到没有说好,非常可爱的一捂嘴逃开了。
罗文呵呵笑着,然后他看到那几个日本女游客众星捧月一般的把唐楚凤围在中间,摆好了姿势,完全忽略了罗文这个人的时候。罗文笑不出来了,他按动快门,左一张右一张,这些个小日本儿轮番上阵,有搂着唐楚凤腰的,有要和他贴面的,还有要亲他面颊的,尺度越来越大,按的罗文手指都要酸了。
连续拍了上百张后,唐楚凤非常有礼貌的说了几句,这些个风骚的小日本儿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他,那个矮胖一点的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摸唐楚凤一把,临走还要吃一次豆腐。
等唐楚凤脱身走过来的时候,罗文没好气道:“怎么,很爽吧,是不是她们还邀请你去开房了?”
唐楚凤疲惫的道:“是啊,总碰上这种事,烦死了。”说的轻描淡写。
罗文心中暗暗倾羡不已,心说这就是帅哥的日常啊,是他这种平凡人无法想象的,不过他很快就领略到了帅哥的烦恼了。
这一路上,不时的就会有游客来搭讪,大多数是女士,不过也有些是眼神不好那唐楚凤看成女人的,还有一些是传闻中的“同志”,也过来和他搭讪,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罗文受不了的就是几乎所有人都无视罗文,除了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十分妩媚的给他来了个媚眼,其他人都当没看到罗文。
其中还有想上来动手动脚的,罗文只好当起了护“花”使者,总算是来到大观园美食楼,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筑,即使是罗文这种外行,也能看出这栋建筑是有一些年头了,看到唐楚凤来,门口两位漂亮的迎宾员露出灿烂的笑容,她们主动为唐楚凤拉开门,用银铃一般的声音道:“欢迎光临,唐先生。”其中一个还小声道:“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来了?”
唐楚凤微笑道:“想我了?” 那个迎宾员粉面一红,没有说话。
二人走进大堂,这里已经满员了,一位年轻美丽的服务员迎了过来,一看是唐楚凤,先是一愣,之后她用职业的笑脸相迎,道:“原来是唐少啊,好久没来了,真对不起,一楼已经满员了。”
唐楚凤拿出一张金卡递给服务员,道:“没关系,在VIP区给我们俩找个清静点的地方,然后菜式还是老样子,女儿红来一坛,赵经理你最知道我了,不是吗?”
原来这位美女服务员原来是大堂经理,罗文不禁暗骂自己见识短,很快,一个真正的服务员快步过来,把二人领上三楼一个靠近窗边的角落,这里的人很少,大多数人都是在低声的聊天而不是进餐,唐楚凤勾了勾手,服务员垂首过来,唐楚凤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那服务员红着脸走了。
罗文不知道他跟这个年纪不大的服务员说了些什么,不过从服务员的表情上看,怕是没说什么好话,他替那个服务员打抱不平道:“你对人家说什么了?”
唐楚凤把外套脱下来挂在椅子上,道:“没说什么啊,我就说咱们两个今天要好好吃一顿,吃相可能不太好,怕影响到别人谈事情,所以让她想想办法。”
罗文皱眉道:“就这些?那她脸红什么?”
唐楚凤耸了耸肩膀,道:“我怎么知道?可能是她有点喜欢我吧。”
罗文看着唐楚凤的脸,心说就这张脸,那服务员怕就是个女同性恋都会被掰直了,对于这个解释罗文也不好说什么,因为这八九成是事实。
服务员再次过来时,身后跟着两个服务生,他们无声无息的在罗文这一桌周围支起来一道屏风,把他们和这里其他人阻隔起来,服务员轻声燕语道:“唐少,您的菜马上就上来,还有什么吩咐吗?”
唐楚凤道:“没有了。”
很快,菜就上来了,总共四道菜,罗文一道也不认识,但是他来不是认识菜的,认识吃菜的,酒他并不沾,他这辈子都恨酒,每一次看到有人喝酒的时候,他的眼前总是出现一个黑瘦,留着一副黑色胡须的中年男人,看着这个本来应该能够成就一番事业的男人就这么淹死在酒精里,而这个男人正是他父亲罗阳。他觉得想吐,所以当唐楚凤来劝酒的时候,罗文非常严肃的拒绝了。
直到最后一道菜上来的时候,罗文看到这一小碗粉丝发愣,他吃了几口,这粉丝还很有点嚼头,有点韧,口感还不错,不过他还是有点纳闷为什么这么一小碗粉丝做了今晚的压轴菜,而唐楚凤已经自己喝完了一坛子女儿红,除了脸上有一抹红霞外,根本看不出任何醉意,对他的酒量,罗文只有服这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