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叹息一声道:“于是没有用媒婆,没有什么排场的婚礼,我们就在罗家的那座小庙里拜了天地,正式成为了夫妻,只是他和我约定,我们之间是非常自由的关系,因为他经常要外出,我只要为他生一个儿子,如果真的觉得受不了现在的生活,随时可以离开,他绝对不会怪我,你们想想看,那里有新婚的新郎在洞房花烛夜和新娘说这个的?他把我南宫雪当成什么人了?”
“可是他真的是经常外出啊,总是有人出现求他,要求他出山,他总是有求必应,就连我怀孕的时候他都出去了七个月,你们想想看,等孩子降生之后,他终于在家的时间长了一点,可是那也是一年只在家呆上三个月,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谁让我选了这个一个老公呢?不过他对我也是真的非常好,把命根子一样重要的罗家秘术书都教给我了,结果我发现这本书我根本无法看,只有我家孩子能看懂,我家孩子把法术教给我,我也使用不了,只有罗家的人能用。”
南宫雪苦笑着道:“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是想要偷学罗家的秘术的,结果偷来却不能用,我老父亲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过我乐意,罗冥对我真的很好,他是一个非常有魅力和才学的人,知疼知热,还懂得浪漫,总是使用法术逗我开心。”回想那段甜蜜的日子,南宫雪的身子摇啊摇,仿佛又回到了梦中一般。
“可是后来却不一样了,那时候东洋鬼子来了,他彻底的忙了起来,找他的人越来越多,而且任务越来越危险,经常他带着满身的伤回来,伤还没有养好,他就被拉走了,我的心里却越来越害怕,因为当时他已经三十四岁了,孩子已经十岁了,我找到了一本罗家的古书,上面记载了罗家子弟的寿命,本来我没有怎么在意,可是后来无聊中我对比一下,惊异的发现里面的信息奇准无比,我看到罗冥这一段,他的寿命是三十五岁。”
“我越来越害怕,他出去的时间越来越短,但是伤却越来越重,这样下去,死是早晚的事情,我才不要我的老公就这么死呢!于是我想出了一个计划,我知道他的人好,有人求他他肯定是要去帮忙的,我也知道他出去都是为了大义而去的,义无反顾,我没有理由阻拦他,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寿限越来越近,我的心也就越来越慌张了。”
“我的计划必须实施了,我找到了我的前男友,要求他帮忙,在正月三十的这一天,我们开始布置,因为无论有什么急事,这一天他必定回来,结果他真的回来了,我就开始发动我的计策,我在他的酒菜之中下了药,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带上我的儿子一起,这是为了让他不要反抗,结果正如我所料的一样,我们的药真的没法制住他,可是面对罗阳,他就没有了办法。
”南宫雪说到这里,又开始激动起来。
“那么您的计划是什么呢?”马晓璐关心的问,因为她是知道结果的,听南宫雪的意思她并没有害死罗冥的意思,可是结果到底出了什么错了呢?
“我的计划很简单,挑断罗冥的手筋和脚筋,再把他拉到我们南宫家去修养,这样他就成了一个废人,我们南宫家的医术非常不错,能够保证他正常走路和生活,但是出去打打杀杀那就算了,如此一来他就安全了,别人不会再来找他出山 ,而我也有老公在身边,我的儿子也有老爸在身旁了。”南宫雪说出了她的计划,语惊四座,不过几个女人想了想,还真的只有这样一个办法才能让他永久的留在她的身边。
“罗冥战斗的非常英勇,哪怕是中了迷天花的毒,依然那么勇猛,于是我狠了狠心,抱起罗阳到他的身前,威胁他如果不乖乖就范就立刻杀死罗阳,我还一边安慰罗阳这是演戏,这是为了让你爹不再出去鬼混不理我们了,骗他呗,我的儿子啊,也真傻啊,就这么相信了,一个劲儿的求饶,罗冥就这么被我们擒获了,我让我那个前男友动手,他动手就挑断了罗冥的手筋和脚筋,正当我要他住手的时候,哪知道这个混蛋居然一剑把刺穿了罗冥的胸膛。”说到这里,南宫雪再次泣不成声。
一个悲惨的故事,带来的是压抑的沉默,没有人能够说出话来,罗冥就是这样死的啊,死的真是冤枉啊,“他咽气的时候,正是大年三十午夜十二点,恰恰是他三十五岁的时候,最终让他送命的就是我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男人并不都像罗冥这样,他们的嫉恨并不比女人差啊,我怎么会去找那个男人来帮我做这件事的呢?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南宫雪说不下去了。泣不成声,这是压抑在她胸臆中无数个年头的故事,今天一吐为快。
“之后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罗冥早就已经死去多时了,我的儿子,他的父亲当着他的面被他母亲的‘奸夫’杀死,早就逃跑了,不知道藏到那里去舔舐伤口等待复仇去了,只有那个男人倒是了解我脾气,知道我不会跟着他,更不会放过他,早就跑了,只有我和我死去的夫君,在血泊之中听着那大年初一的炮竹声,这就是我和我家那个死鬼的故事,很惨是不是?”南宫雪哆嗦着把烟掐灭,闭上眼睛不能说话了。
一时间死一般的寂静统治了这个房间,过了良久,古小倩终于无法忍受这种气氛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南宫雪啊?了一声,回过神来,她擦擦眼泪道:“他叫王阳思,我一直在追杀他,后来他在天山那里遭遇了一批吸血鬼的袭击,从此了无音讯了。”
王阳思,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是古小倩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她站起来道:“奶奶,我想去看看罗文怎么样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