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人此时也是一脸苦涩,互相看了一下,都是苦笑一声,丝毫没有刘义章和秦婷那般爽快,慢腾腾地跟在后面,像是霜打的茄子,没有了刚刚的嚣张气势。
此时大家心里都是明白,出了这种事情,虽然没有造成多大的后果,但是自家长辈们的责罚肯定是免不了的。
淮南并不是很大,至少从空中看的话,便是如此。几人飞了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是见到华欣长老落在了一个大院子里面,站在原地等着众人。
刘义章左右看了一眼,却是发现这个院子比之秦淮殇所住的还要大上一些,里面花草林立,虽然是严冬季节,却是丝毫不影响这些大自然中的精灵们争相斗艳,看着让人格外宁静。
只是,来往于小路之上匆忙的人群,却是与这宁静、安逸的环境格格不入。
没有一会儿,华欣长老见众人都跟了过来,脸色冷峻,像是众位各宗的青年都是十恶不赦的罪犯一般让人生厌,冷冷地说了一句:“跟我来!”便是掉头走去。
道路的终点是一幢三层石楼,大概有着十丈方圆,在淮南城内,算是比较宏伟的建筑了。只是此时刘义章压根就没有心思观看这幢建筑的宏伟,不过换做是谁,虽然心中坦荡,但出于好意救人却是惹上这等麻烦,也是比较郁闷的事情。
有着华欣的带路,众人很容易地便进入了石楼内部。只见这石楼内部的装修仿佛是印证了整栋石楼的风格一般,中规中矩,没有半分装饰的东西。秦婷仿佛是来过这里,掉头在刘义章耳边说道:“这里便是这次大战的总指挥部,天盗宗的大本营也是设立在了这里,我原来和爹爹来过一次!”
刘义章恍然大悟,向着周围看了一眼,难怪这里的装修风格如此死板,在整个楼宇之内,竟然没有发现任何没用的装饰,仿佛在这栋石楼之内存在的东西,都有着它的实用价值!
众人上了二楼,却是在一个屋外停了下来,华欣长老掉头对众人冷冷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说罢躬身敲了敲门,只听到屋内有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说道:“进来!”华欣长老才推门进入,然后,便是直接将门关死了。
刘义章曾经透着门缝稍稍看了一眼,里面空间极大,应该是一个会议室或者客厅,只是这个屋门正好安置在了屋子的一角,视角极为有限,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人影。
刘义章暗自骂了一句,这华欣长老也忒不随和,整的自己现在都觉得自己是个囚犯似得。房间内仿佛被高手下了禁制,从外面根本听不到里面的谈话,几个人眼巴巴地互相瞪视着,让刘义章和秦婷颇感无奈。
正在这时,秦婷和刘义章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被人迷迷瞪瞪地带到这里,事情的原委自己还没有问呢?二人心有灵犀,仿佛同时明白了对方在想着什么,相视苦笑一下。
刘义章忽然看到被宋之茜搀扶着的宋之杰,此时这厮的脸色已经好转了许多,不再是刚刚那般惨白,右手也是被宋之茜勉强接上,看那状态倒是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了。
心中一动,缓缓走了过去,低声问道:“你那伤没事了吧?”
宋之杰刚刚开始本来因为情书的事情对刘义章还有些微词,但是刚刚刘义章救了他一命,一消一抵之下,心中对刘义章还有些感激,苦笑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今天还得多谢刘师弟出手相救呢!”
刘义章呵呵一笑,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本着刘义章原来的想法,如果不是最后于烈山想要要了宋之杰的命,自己还未必会出手呢。干笑了一声,刘义章忽然问道:“宋师兄,你们今天是为何起得冲突?”
宋之杰脸上怒色一闪而过,看着于烈山的眼神越发地危险,重重地哼了一声,道:“还不是因为于烈山那登徒子!”
刘义章心中咯噔一声,这宋之杰也真敢说,此时当着于烈山的面,竟然也是毫不避讳,说骂就骂,搁着于烈山的个性,岂能如此善罢甘休?急忙向着于烈山看去,只见于烈山脸色通红,身躯微微前倾,看那样子,显然是准备着揍宋之杰,只是他身边的孙昌宏却是死死地拉着于烈山,不让他过来。显然在这联盟总部之内,他们还是较为收敛的。
刘义章心中一阵好笑,堂堂各大宗门的俊杰,此时竟然如同两帮对着干、犯了错误罚站的学生一般。只是,登徒子?刘义章看了于烈山一眼,此子眉宇之间虽然狠戾,但却是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个登徒子啊。
看着刘义章疑惑的眼神,宋之杰示威似得瞪了于烈山一眼,才缓缓说道:“刘师弟,这事情还得从那郝氏饭馆说起!”
刘义章一愣一愣,这事怎么说得越来越让刘义章迷糊了。
正要插嘴询问,这宋之杰却是没给机会,一口气说道:“就是刚刚我们打架那个岔路口唯一一栋完好的酒楼!”
刘义章忽然想起了那栋奇怪的酒楼,旁边所有的建筑都已经夷为平地,唯独那栋建筑极为奇特,竟然完好无损的保存了下来,当真让人奇怪,不由出声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宋之杰脸上有些羡慕之色,道:“因为这郝氏酒楼的老板郝永军乃是一个极为强大的散修!每次遇到袭击,魔符寺的人仿佛也是知道这郝永军的厉害,竟然都极为识相地躲了开来,让这栋酒楼得以保存,正常营业。不过话说回来,这郝永军前辈不仅修为高深,做饭的手艺更是没法说,那水晶肘子,啧啧……”
“咳咳!那宋师兄,你们到底是为啥起的冲突?”刘义章现在有些不确定这一向稳重的宋之杰刚刚是不是脑子也受了伤,先前还义愤填膺,此时却是因为什么肘子而回味无穷……还有这郝永军,刘义章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隐世的高人多了去了,俗话说小隐隐于井,大隐隐于朝,在刘义章看来,他的修为肯定没有秦淮殇等为宋朝千万中华儿女鞠躬尽瘁的人强。
被刘义章打断了思绪,宋之杰还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不正和你说着么!”见刘义章低头不语,才又说道:“这郝永军前辈手艺虽好,却是每天只卖一桌,多了不做。我今天正好请欧凡师兄吃饭,便是早早地过来定了一桌。”
说到这里,刘义章基本上已经明白于烈山和宋之杰等人为何起的矛盾,应该是宋之杰定好了饭,正巧于烈山等人也过来吃饭。以于烈山霸道的性格自然不能容让。
只是,这吃饭就吃饭吧,为何出来一个登徒子的说法?
宋之杰后来的述说与刘义章的基本无二,正是于烈山请孙昌宏夫妇吃饭,与宋之杰等人撞了正着。两家都要吃这顿饭,却是谁也不让谁,最后终于吵了起来。
本来也没什么,那于烈山却是见宋之茜长相貌美,眉宇之间颇为几分的英气,心生爱恋,再加上看宋之杰不顺眼,自然不能低三下四地搭话,脑中灵机一动,便竟然学着地痞流氓上前调戏,想搭搭话,谁能知道成功地激怒了宋之杰等人,方才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