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景眠就托付给你了,等子岚处理好家中事务,我便让她去找你们”
看着三人远行的背影,江湖上又要掀起一场轩然大波了
“景眠,我们先去顾城,听说顾城出现过明云阁的消息。”
三人御剑而行,不到一日便离顾城只有两里多地了,“好饿呀,我快没力气了”江澄年说道。“也是,阿生,我们飞了快一天了,歇歇脚吧,明日赶到也不迟”三人便停下脚步,落到了地面。
他们降落的这片地方虽景色宜人,但并无有人居住过的痕迹,江澄年和莫君怀结伴去打些野味,白箬衡在原地生火。
白箬衡搞了些水煮上,远远听到有些声音“公子,公子,我从家中偷跑出来游玩,不幸迷了路,还望公子带我出山,我家就在顾城,不远的。”一位与白箬衡年纪相仿之人从那旁的山腰跑了过来“小生元思,见过公子。”
小白抬眼望去这少年,虽脸上多了些泥土,但在其后也是一张清俊的脸庞,一双桃花眼那真的是迷倒众生,还有一颗朱砂痣点在左眼角下,眨一眨眼,旁的花儿都示弱三分。
“阿舟,我们回来了,你可不知道抓这些野味,花了我们多少心思。”江澄年和莫君怀灰头土脸的走过来了。
(噗的一声,江澄年扑向地面,莫君怀赶忙起身查看情况‘景眠兄,你可无事?’江澄年拍拍身上的土,拿着两只野鸡‘当然没有事了,远处流水声潺潺而行,我们再去捉几条鱼吧’说完,二人与朝着小溪的方向去了,这次弄的莫君怀溅了一身的水,当然这也让他抓了三条鱼,两个人一个拎着鸡,一个拿着鱼,满载而归。)
想到这里,江澄年还是觉得有些好笑,便不由得笑了起来,过了一会才发现这里多出了一个人来,而莫君怀却对其视而不见朝白箬衡走去。
小白与他二人道出了这位少年的来意,并表示既然都是前往顾城,那就一起上路吧,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天,逐渐暗了下来。
四人围坐在火堆旁,莫君怀上下打量着元思,露出一种充满不可思议的表情来,终是把眼神定格在了元思脖子上佩戴的玉佩上“你、你、你要干什么啊!”元思惊呼的多在白箬衡的背后去了,探着头朝莫君怀说去。其他两人纷纷笑着说:“他那时想和你交朋友吧,只是不好意思开口”。莫君怀愣了个神,便呆呆的点起了头:“我是瞧你长的实在是太好看了,走了神,你好、你好,我叫长生”
“长生、长生,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啊,但又想不起来了。”元思一边想着又一屁股坐回了原位"就是想不起来了诶。"他静静地看着莫君怀的脸,像是前世就曾见过,还是至交好友的那种关系。莫君怀就静静的看着他。
白、江、莫吃着烤熟的鸡、鱼,满嘴冒着油。元思这小孩看的他们这吃的,那叫一个香啊,他自己馋的那是不要不要的。白箬衡看着他的样子就说:‘元思啊,你吃就行,不够的话,我们再给你打去,你不吃的话,这一晚那你要饿肚子里’元思还是不好意思,江澄年说:‘你要是不是,可就没了呀。’这时元思他也不管那么多了,抓起一个鸡腿撕下来就往嘴里送了。
元思吃了个饱饱的一餐,自己找了旁边的一棵树倚着休息去了。
莫君怀背着篝火朝他到走去,阴影打满在他的脸上。
二十年前
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黑夜的孤寂,一个穿的破烂的道长望着这一轮红腥的圆月,掐指一算,便飞向了此儿的生产之地。
“老爷,老爷不好了,公子从外面赶回来了时候,遭遇不测,去了...”那老人一脸悲伤,一口心血涌上心头,吐了出来。“不好了,少奶奶大出血,快不行了。”一个女仆跑过来说。
一夜之间,这位老人的血亲就剩了这个孩子了...
一位老道飞身到老人的面前“冥冥之中只有定数,这个孩子深藏着巨大的秘密,这个玉佩赠予这个孩子,不要让他摘下来,切记、切记。”便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
在此时,这位少年倚在树下小歇,莫君怀悄悄靠近了他。
“你这玉佩是什么时候开始带上的,可曾有摘下来过?”莫君怀看着元思说。
“我阿翁说过,我从一出生便带上了这枚玉佩,不管做什么都未曾摘下”元思撇撇嘴哀远道。
莫君怀一把将玉佩夺下,在手中把玩,元思不知怎么也没有上前去抢要,愣住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你给我,你给我”元思去与他抢夺;莫君怀将真玉佩放入腰带之中,又变幻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又挂回了元思的脖子上。
“不要闹了,明日我们还要赶路,快些休息吧。”江澄年喊着说。
夜深,这四人皆沉沉的睡去。
不知睡了何时辰之后。
江澄年做了一个梦,一个奇怪的梦。
梦到一座城无人生还,在一个府内有一个人?不,那不是人,是个怪物;脸长什么样子,我怎么看不清!啊!那怪物朝他笑了起来。他醒了。
江澄年满头虚汗,猛地起身,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夜还是很深。他缓缓起身,看着远处冒起的浓烟,马上转身将白箬衡与莫君怀喊起身,但元思怎么喊都不醒,莫君怀说:“景眠你先去吧,我背着他去,我和静舟随后赶到。”说完,江澄年起身飞向滚滚浓烟处。
“带着他吧,做事都不方便,有什么话都不好开口说,你看看你,找一包袱来。”莫君怀朝着白箬衡开始抱怨。
当时的白箬衡还以为他说的是元思,后来他们说到这件事,他都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不可。
“怎么还不醒啊,这个玩意就是墨迹”莫君怀叨叨叨的一直说。
“别**吵了,还让不让老子睡了安稳觉了啊,**”元思睁看眼怒气的说道,这边莫君怀一回头,元思便安生了下来,不敢再多说半个字了。这是莫君怀说道:"到时候你可别露馅啊。”
这句话并不像是说给白箬衡的......
空无人烟的街道,血腥的气息弥漫了全城,乌鸦啃食着腐肉,血浆迸发在了各处。这是屠了一座城啊。江澄年各处寻找着能有生还迹象之人。
随后,那三人也赶到了。看着尸横遍野的地面。元思惊恐的望着,嘴里不停的喊着、哭着:“阿翁!阿翁!”朝一个地方磕磕绊绊跑去。白箬衡与莫君怀紧随其后。
顾府
元思跑向那里,后面的两人,都看到大堂内江澄年正蹲在那里。
元思拼劲全力的向那出冲去“阿翁,阿翁,你这是怎么了啊!”
“孩子,我守住了神器,以后阿翁就不能照顾你了,你要懂事起来”一边说,一边鲜血不断从口中喷涌而出“老者,怕是...”江澄年声音压得低沉低沉。
“不、不、不,阿翁说好以后你要看着我娶妻生子的,你还答应过我教我学法术的;对,是不是因为我太调皮了,我以后都听阿翁的,再也不贪玩了”元思哭的泪流满面,痛不欲生,哀嚎着......虽然最后阿翁还是走了。
一束红光,从阿翁的身上剥离出来,落到了元思的手上,幻化成了笛子。
紫竹--八大神器第四。相传紫竹只存与有顾氏血脉之人。
“阿翁”元思朝天大喊。
世间再无顾城。
天明,元思将阿翁葬下。“我没有家了,各位能否让我同行,我虽不怎么会法力,但我会好好学的。”莫君怀还没等说完,便应了下来。
“顾南陈,在此谢谢各位了。”
好像变了,又好像没一切未曾改变。清晨,阳光普照,行走的人,肩并着肩,继续前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