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卿这一避开,把陈湘儿弄得整个人都愣住了,虽然心里暗恼,但是面上她却不露分毫,更是娇声浅笑的说道:
“言卿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说的话哪句不对惹你生气了,咱们虽然说这段时间是未在见面,但也不该生分到如此地步吧。”
许言卿以前觉得,陈湘儿就是个娇滴滴的闺阁女子,所以凡事自然会多容忍谦让着她一些的。
尤其陈湘儿跟着阮清欢是学了几天琴艺的,所以每每想起心中魂牵梦绕的女子时,许言卿确实喜欢听对方抚琴一曲,缓解心中的相思之苦。
加上之前沈棠确实很多时候,性格都更爽朗一些,所以有的事情,许言卿下意识就会多护着陈湘儿一些。
但是一觉醒来,梦境里的一切虽然都是些片段,但是足以叫许言卿知道,陈湘儿背地里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陈姑娘,其实你我是因为棠棠才结识的,咱们两个之间远没有到那么熟悉的地步,所以你还是称呼我许大人吧,否则外人听了,你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子,怕是对你的名声不太好。”
陈湘儿嘴角的笑再也挂不住了,更是觉得心头像有无数针在扎她一样,疼的她额头上都见了一层冷汗了。
她知道这是因为许言卿在厌恶她,身上的气运被夺舍走的缘故。
所以陈湘儿不愿意放弃最后缓和关系的机会,配合着她这会惨白冒汗的小脸,确实有几分我见犹怜出来了。
“言卿哥哥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是不是棠棠同你说了什么我的事情,叫你对我产生误会了。其实这段时间,她身边多了个所谓的未婚夫陪着以后,确实与我少走动了。”
“我劝她不要大婚前与男子牵扯不清,许是惹得她厌烦了,没想到竟然传我的闲话,都说到你那里去了。”
话说到这里,陈湘儿甚至还挤出两滴眼泪来。
而这一幕恰巧被去而复返的沈棠给瞧见了,因为回到府里询问了一下后,得知裴居安那边并没有任何不妥她也就放心了。
瞧着许言卿没有跟着深湛一起进内宅,嘴里说着不在意,但到底是结识多年的好友,就沈棠这性子,她还是忍不住会去在意许言卿到底如何了。
所以这一赶过来,恰好就将陈湘儿两人间说的话全给听了个清清楚楚。
虽然许言卿这一次,竟然在同陈湘儿划清界限,这到叫沈棠很吃惊,但也仅限于此罢了。
瞧着陈湘儿落下泪的样子,那无助可怜的样子,别说男子了,若非她渐渐瞧清楚这位所谓的好姐妹的真实面目的话,她甚至都想冲过去安慰对方不要难受了呢。
沈棠也不愿意去计较这些,本来是想扭头就走的,可是哪成想许言卿的声音,恰好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
“陈湘儿我还肯叫你一声陈小姐,那是看在你们陈家的面子上,大家都住在帝都内我不愿意真伤了和气。但我奉劝你也适可而止一些,今天的事情与沈棠有何关系,她也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你一句不好的话,但你却偏要往她身上泼脏水,行为简直令人厌恶。”
沈棠震惊的回过头去,顿时眼圈都红了。
到不是陈湘儿挨说,她就觉得有多解气。
实在是因为他们三人以前在一起相处的时候,每每只要出现问题,不管对错挨说的永远就只会是她。
虽然沈棠看似很多时候,都是一笑而过,心宽的也不去计较什么,但这并不代表她心里真的就没有委屈。
她不想叫陈湘儿如何,她想要的只是许言卿的一个态度,只是可惜的是,现在这个态度虽然有了,但对她来讲意义已经不大了。
想到许言卿身上还有伤,所以就见得沈棠还是走了过去,而后就赶紧说道:
“有什么事情你们就算要许久,那也等伤养好了再说就是了,现在赶紧进府吧,到时叫府医好好的瞧一瞧,省的再落下什么毛病就不好了。”
一瞧沈棠来了,许言卿现在对于她的话,用言听计从来形容都一点不为过。
至于陈湘儿,她今天来为的就是挑拨离间,破坏许言卿与沈棠之间的关系,只有这俩人闹得分崩离析,对她才会有更大的好处。
想到这里,当即就见陈湘儿,不禁赶紧笑吟吟的说道:
“棠棠你可算是出来了,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呢,也不知道你去做什么了,我来王府几趟下人都说你并未归来,到底女儿家还是要紧守着规矩体统比较好,否则岂非要被人背后戳脊梁骨耻笑。”
许言卿是一介儒生,所以就注定他很在意规矩礼数,这些繁文缛节的东西。
以前陈湘儿也多是利用这点,叫沈棠总是挨说。
本来她以为,这次也能奏效呢,但是就见许言卿却哼笑一声后说道:
“既然定下婚约了,那就算堂堂与裴大人真的关系过密也无妨。反倒是陈家姑娘你,说别人到是一套一套的道理,可怎么放到自己身上,就什么都不管了呢,你一个姑娘家没有拜帖,却赖在王府不走,这莫非就是你陈家的规矩。”
陈湘儿愣了愣,顿时被臊的脸色都变得通红一片了,更是心里暗叫倒霉,想不明白为何今天许言卿总是对她针对不休的。
沈棠在一旁虽然是看得很解气,但她也惦记着许言卿的身子,马上叫来一个小厮,就将人给扶着进了王府。
陈湘儿不请自来就算了,再瞧这会她竟然也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竟然也要往王府里进,却被沈棠直接用身子给挡住了。
“我说陈湘儿你还是算了吧,就算现在我父王母妃是回来了,但与你也无任何关系。你是什么人我清楚,你自己心里也最明白,我没时间在这里陪着你演戏,所以你还是赶紧走吧。”
若说以前不了解,那在梦境之中,看见的一桩桩事情,也足以叫沈棠知道,自己过去有多瞎了眼,才会同陈湘儿走的那么近,如今她是断然不会叫对方如王府,再有祸害她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