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入侵,尔等有罪。”
“尔等,有罪。”
“天魔入侵,尔等有罪。”
“杀,为吾皇报仇。”
天魔咆哮,嘶嚎声震天,铺天盖地,聚成了黑压压的一片浪潮,自天玄门杀出,又自天玄门杀回,如一头头狰狞的恶鬼,肆虐人间,一路撞碎一座座山峰,一座座宫殿,一座座房屋,凡见修士,无论正邪,一律屠灭。
这一幕,颇是惨烈。
这等局面,早在预料中,天魔入侵,天玄门也会参战,天魔域的战争,已波及到天玄门,此番,不止是宇文舟雨一人在战。
“杀啊!”天魔大军如狂暴的猛兽,一路横推,一路吞噬,一片片的修士,一座座的古城,都难挡他们的脚步,被杀穿,被淹没。
“杀,为圣体助威。”
“杀光他们。”
“杀啊!”
天玄门人嘶吼,如一片汪.洋,追随宇文舟雨而去,虽是孱弱,但却热血沸腾,虽是羸弱,却斗志昂扬,并非不怕死,是因为,他们是圣体的后裔,圣体能做的事,他们,也敢做。
“圣体,你果是没让吾失望。”恒岳真人轻喃,望着缥缈,笑中有欣慰、有敬畏,宇文舟雨之坚韧,让他惊艳。
“杀。”冥界的阎罗,第一次挥动了杀剑。
“战。”天庭的修士,也齐声高喝,杀红了眼。
轰!砰!轰!
轰隆声响彻四方,一座座巍峨巨岳,一座座倒塌,崩灭,无法估计的尸骨、染着鲜血的血雨,倾洒了苍茫大地。
宇文舟雨走的很快,一步一个血壑,一步一道血壑,他的形态,比先前更吓人,一双赤目,猩红欲滴血,每走一步,都踩爆了一片天魔海洋,每踏出一步,都震断了一根擎天魔柱,每一步,都将一颗颗魔煞头颅,践踏成了飞灰。
这一幕,触目惊心,让观战者,忍不住心灵战栗,那是一尊盖世狠人,那是一尊杀神,连大楚修士都如此,更遑论天魔域的人,那就是一尊盖世杀神,他所过之处,天魔成片的喋血,血腥味浓厚刺鼻,一座座城池被荡平,一座座古城被夷为平地,一座座的大陆,轰然炸裂。
“杀,给吾杀,拦下他,拦下他。”
天魔君王嘶吼,披头散发,状若疯癫,宇文舟雨的存在,让他恐惧,让他惶恐,也让他愤怒,这是他的耻辱,是他的噩梦,堂堂一域统帅,竟被一个小辈,打的抬不起头。
这,才是真的天魔,残暴嗜血,无所顾忌,哪管什么后果,哪管敌友,只要挡了他的路,那便全都得死。
他之怒吼,未换来天玄门的停手,反而激怒了天玄门,更有源源不断的修士,从四方杀来,一同杀入了天魔域。
噗!噗!噗!
天玄门外,一道道人影栽落,或是坠落,或是葬灭,天魔太多了,无论修为强弱,皆扑向了他们。
这一瞬,天玄门的人,皆露了决然。
他们知道,他们已无退路,与天魔,注定站在对立面。
“战。”众位长老怒喝,燃烧了寿元,提升了战力,如一道道仙芒,划过了虚无,直奔天魔最前端而去。
天魔也豁出去了,不惜一切代价,要覆灭天玄门。
一时间,轰隆声响彻星空,血淋画面,触目惊心,一朵朵血花绽放,染红了幽暗虚无。
这一刻,天玄门的战旗,摇曳了,风吹的猎猎,呼啦啦作响,那一道道身影,沐浴着鲜血,一步一步的登临了虚天。
“天魔,受死。”
“天魔,受死。”
天玄门修士嘶吟,如潮涌动,皆拎着沾血杀剑,一步跨越了两域屏障,一道道仙芒,一道道的劈下,一次次攻击,一次次被天魔阻挡,但,纵这样,他们依旧义无返顾。
杀!
天玄门人嘶吼,如发狂的野兽,一个个的,都不知生命的意义,只知为守护而战,为捍卫天庭荣耀而战。
“圣体,何辜。”
“你不配。”
“我等,愿与汝一战,纵死,亦值得骄傲。”
“吾等,愿与吾圣体同在。”
“天玄门,誓死不降。”
这般呐喊,响彻九霄,震颤人魂魄,震颤人心神,天玄门的弟子,无论男女老少,皆握着杀剑,一次次扑杀,一次次被掀翻。
噗!噗!噗!
血雾汹涌,成片成片人影倒下,跌落在大地,砸的大地崩开,也掩埋了一具具枯骨。
天魔的攻势更猛,一寸寸碾碎天玄门防御,一座座的古城,被踏平,一座座的古城被攻破,一座座的古城被摧毁,一座座的古城,被天魔攻占,血色硝烟,蔓延了整个北震苍原。
这片土地,变的血淋淋。
遥望而去,天玄门一座座的城墙,一座座的崩塌;一座座的古城,一座座的湮灭,无数的生灵,都遭了劫难。
噗!噗!噗!
天魔大军中,鲜血喷薄,染红了虚妄,天魔兵将,成片的葬灭,一个照面,便被灭了大半,还有不计其数的天魔,被一层金光,抹灭了躯体,只剩元神逃遁。
“怎么可能。”天魔域的天魔君王,难以置信,一百五十年前,宇文舟雨才刚突破荒古圣体极限,今日再见,咋就成准帝了呢?
这,不合常理啊!
这等怪异之景,看的众魔君,心灵都为之战栗。
“这,就是圣体吗?”
“他究竟经历了啥。”
“该死,该死,该死。”天魔君王怒到发狂,滔天的魔煞气息,席卷八荒,震塌了乾坤,滚滚乌云汇聚,电闪雷鸣,似是感受到了天魔帝的暴怒,于冥冥中显化了,一张脸庞,阴森可怖,眸中寒芒,冰冷慑人,俯瞰着大好江山,睥睨着芸芸众生。
他之威势,足够霸道,仅仅伫立虚天,便如万丈魔山,压得万灵喘不过气,饶是至尊级准帝,都倍感心颤。
“帝的威严,谁人能抗。”众魔骇然。
“圣体,他乃一尊盖世的魔。”一尊天魔君王,满眼恐惧,不由踉跄后退,宇文舟雨的威压太重了,帝的威压太沉重,恍似一尊魔神,屹立九霄,俯瞰着亿万生灵,那种威压,让他们胆颤,也让他们匍匐,本就心神不宁的他们,顿觉堕入了深渊,心境崩溃。
“蝼蚁,尔等,终究只是蝼蚁。”宇文舟雨的话语,响满天玄门,传遍八荒。
闻言,天玄门弟子纷纷仰首,隔着浩渺天穹,凝视宇文舟雨。
他是一个英雄,一个永生铭记的英雄。
昔年,他独闯天魔域,屠戮天魔君王,一路血洗,硬杀进去,又是一路血拼,斩了魔魁和魔族厄魔皇,一人单挑了魔族上千帝器,逼的魔帝自封,一路打穿了天魔域,那等场景,何其辉煌。
那是一段岁月,载着神话,载着传说,一次次冲破了禁锢,一次次缔造逆天战绩。
如今,他还活着。
可想而知,那个盖世的神话,有多伟岸,他是一个传奇,一个无法超越的神话。
“圣体,是不败的战神。”
“我天玄门,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世人,我们,绝不屈服。”
“圣体无敌,诸天必胜。”
嘶嚎声中,天玄门的修士,已登上了巅峰,如一片汪.洋,吞灭了一片又一片,天魔成片成片的喋血,成片成片的被诛灭。
天魔嘶嚎,咆哮震天。
这一战,并非他们想象的那般容易,天魔大军虽多,却远非天玄门的对手,不止天玄门,天魔域其他域的援军,也赶了过来,各个战力凶悍,各个战意滔天,如潮如海。
噗!噗!噗!
血光漫天,天玄门弟子喋血,天魔域天魔也伤亡惨重,天玄门阵脚未乱,天魔却溃不成军,这是一边倒的战争,一面倒的屠戮,一面倒的溃败。
“杀,给吾杀。”天魔君王怒吼,狰狞咆哮,挥刀指着天玄门。
令下,铺天盖地的天魔,皆如丧家犬一般,朝天玄门围来,如黑色洪流,淹没了天玄门疆域,成片成片的尸骸,自天坠落,染红了天玄门的土地,也染红了他们的双眸,他们在哭泣,他们在哀嚎,他们在悲恸,他们的亲人、妻儿、兄妹、父母,皆葬灭在天玄门,他们的恨,充斥着每一根汗毛,他们的泪,淌满了沧桑的脸颊,一尊尊狰狞,一尊尊悲痛欲绝,如恶鬼般,嘶嚎声响满大楚。
“杀,给吾杀,灭了这群卑贱的蝼蚁。”
随着魔君的嘶嚎,天魔兵将再次集结,如黑色洪流,一波接着一波,连成一条线,扑向天玄门,无需天魔君王下令,因为,此刻的他们,早已疯狂,只为报仇雪恨,屠尽所谓正派,祭奠死去的族人。
“给吾镇压。”天魔君王嘶吼,一掌凌天按下,漆黑巨掌遮天,覆灭一方,连缥缈云团,也一并碾成了飞灰。
“给吾,杀。”天魔域的准帝级,也齐齐攻伐,各个眉头紧皱,天魔君王与准帝的威严,荡灭了天玄门的反扑,可他们的攻伐,却不曾停歇,一浪高过一浪,欲灭天玄门,便要一路杀过去,直到灭了天玄门。
可笑的是,他们的攻伐,竟未撼动那座巍峨的擎天巨岳,一层无形的光晕笼暮,隔断了外界攻伐,天玄门无恙,天魔大军却喋血,被拦腰撞灭,血雨倾洒中,染红了一寸寸天地,亦如血色的人间炼狱。
“怎会如此,天玄门哪来的防御。”天魔准帝怒喝,一掌拍下,却是未能奈何。
“天玄门,有禁制。”另一尊魔君咬牙切齿道,一掌未奏效,让他倍感耻辱。
“禁制?”天魔君王豁的转身,遥指东西南三个方向,“莫说什么禁制,纵有,也挡不住本君,待本君寻出,定把它打个稀巴烂。”
“你找不着的。”宇文舟雨淡淡道,话落,他拂手收了天魔旗帜。
而他的话,也是一句废话,天魔旗帜,自带隐藏功效,他已施展,除了他自己,无人窥看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