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你听不懂?”宇文舟雨淡道,手握沾染帝血的帝剑,走进了冥土准帝的尸身。
“你....。”冥土准帝怒极攻心,口吐鲜血。
“你想做皇族的罪人?”宇文舟雨淡淡道,话语平静,可落在冥土准帝耳中,就如魔咒一般,他怕,他惧怕宇文舟雨,一句话,竟险些把他吓尿。
宇文舟雨冷哼,一剑劈出了璀璨剑芒。
冥土准帝惊醒,慌忙催动了准帝兵,护住了己身。
噗!
帝道仙芒破开了帝兵,将其身躯,拦腰斩断。
同一时间,宇文舟雨已踏过,一剑戳爆了冥土准帝元神。
啊…….!
冥土准帝凄厉哀嚎,元神遭创,元神仙光暗淡。
而宇文舟雨,也好不到哪去,浑身上下,被帝道仙火包裹,被冥道仙芒扫中,帝道法器之威,霸道无匹,伤的他圣躯崩坏,连本源,都被磨灭了小半,还未等修复,又有帝道仙光降临,一道又一道,劈的他血骨横飞,圣躯近乎崩灭。
噗!噗!噗!
冥土准帝的凄惨哀嚎,响满星空,一尊尊准帝,一尊尊被灭,一尊尊被帝器斩翻,一具具残破的帝躯,坠入浩瀚虚无。
帝君看的心颤,冥土准帝太强大,以他此刻的境况,莫说参战,连站稳身体都颇为勉强,更遑论杀入星空,帮助宇文舟雨诛灭敌手,冥土的阵容,实在庞大,他一人,纵是战力滔天,也难挡其锋芒。
“这便是帝的实力吗?”
“一尊准帝级的冥土准帝,竟被逼的自爆了准帝器,帝道的威严,真是毁天灭地。”
“帝荒当年,也未必做得比这更漂亮。”
议论声中,宇文舟雨杀至,拎着染血帝剑,一路砍瓜切菜,冥土准帝的血,染满了星空,每一朵浪花绽放,便是一尊准帝被灭,一道道人影跌落星空,每一片星域,每一座山峰,都有血色的人影坠落,砸塌一座座山岳,亦撞塌一座座古城,每有一座古城坍塌,便有冥土大军涌出,可惜,刚从废墟中爬起来,便被帝兵、帝道仙芒、帝道仙劫湮灭。
这场屠戮,太惨烈,一百零八准帝,被灭的所剩不多。
噗!
冥土的准帝最后一人,倒在了血泊中。
宇文舟雨收了帝兵,缓缓而立,帝剑染血,一丝丝血光,萦绕剑身,映射仙芒,更显帝道仙蕴,其剑威,依旧凌驾在准帝兵之上。
此刻,世人才望见帝道法器,各个唏嘘啧舌。
冥土准帝的确悲惨,堂堂大圣,准帝境的至尊,如今的他,与蝼蚁无疑,被宇文舟雨拎着剑,在虚无中闲庭信步,如一尊杀神,无视防御,无视准帝兵,一步便是千百丈,任由他准帝兵轰击,也难伤他分毫。
噗!噗!
血雾,不断飞扬,宇文舟雨的背影,沐浴在帝的血泊中,如梦幻泡影,他每次消失,必有冥土准帝喋血,仅两三息,冥土准帝便被生拆了,肉身、元神,被碾成了飞灰。
“死吧!”冥土的准帝嘶喝,聚集最后余威,祭出了禁术,燃烧精魂,欲施舍绝杀,重塑准帝躯。
然,他这禁术,刚施展到一半儿,便戛然而止了。
乃宇文舟雨挥剑,斩了他的头颅。
一代准帝,被一个后辈,轻松斩灭,连一缕残魂都未留下,死的憋屈,被帝道法器镇压,连轮回印记都召唤不出,连死都是耻辱,堂堂准帝,竟被一个后辈,一路追杀,一路被屠戮,这是一种奇耻大辱,他们,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吾冥土,誓与你不死不休。”一尊准帝嘶吼,化作了本体,乃是一条龙蛇,通体漆黑,巨硕的身形盘旋,吞天纳地,其内,藏有毁灭异象,遮了万丈星空,吞向宇文舟雨,欲将宇文舟雨拉入其中,给宇文舟雨来个吞噬炼化。
宇文舟雨冷哼,踏着太虚步避过攻击,又一次挥剑,劈开了龙蛇之口,那庞大的蛇躯,瞬时崩裂,鲜血喷薄。
龙蛇惨叫,庞大的身躯卷起漫天尘沙,欲遁走逃生。
奈何,宇文舟雨速度比他快上一筹,一脚踹翻了他,继续挥剑,斩掉了龙蛇脑袋。
噗!
鲜血迸溅,染红苍穹。
一尊强大准帝,葬灭于此,圣躯炸灭,只剩元神逃离,但却被一剑斩灭,魂飞魄散。
啊……!
冥土准帝怒吼,声震九霄,响彻整片冥土。
这尊准帝,气的浑身颤抖,双目赤红一片,咬牙切齿,狰狞可怖,堂堂一尊准帝,竟被一个后辈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他之凄厉的咆哮,震动了冥府,惹的四方人瞩目,皆仰首望天,满眼的疑惑,“发生了什么,竟引出了这般大的动静。”
轰隆声中,宇文舟雨如一道金芒,直奔东南角,他的眸子清澈,闪烁璀璨仙光,他在寻找那株火焰草,他需要那株草,救醒楚萱,也需那株草,救活姬凝霜,这是他此行冥土的使命,必须完成。
“哪里跑。”冥土准帝怒喝,紧追不放,自知拦不住宇文舟雨,却依旧穷追猛打,纵横在冥土,搅得乾坤颠倒,昏暗的苍茫大地,都因他而变得躁动,一座座高山巨岳,都在摇晃。
“那是谁,竟敢挑衅冥土准帝。”
“冥土准帝,难不成是……?”议论声四起,惊异声一片,冥土准帝之凶名,无人不知,他的威严不容侵犯。
“该死。”冥土准帝暴怒,宇文舟雨一次次挑衅,让他越发愤怒,真就像一头疯狗,逮住了宇文舟雨,一路狂咬,咬不到就死皮赖脸的黏着,非要把宇文舟雨撕碎了。
可惜,宇文舟雨比泥鳅溜得还快,任他如何努力,都近不了宇文舟雨的身,反观宇文舟雨,一剑接着一剑,斩的他频频喋血。
这等画面,看的冥土诸王唏嘘不已,一尊准帝级,竟追一个圣王级的小修士,愣是咬不住,这是啥个战绩。
至于另外两拨准帝,并未参与进来。
此刻,三尊准帝心境,基本如出一辙:你丫的不是号称不败吗?咋这般怂。
“这就是你说的绝顶潜力股?”
“一尊小小圣王,干准帝如吃饭喝水。”
“我信了你的邪。”
“你若不服,你上去试试。”
“算了,还是别丢人现眼了,这厮,太妖孽。”
三尊准帝窃窃私语,颇具默契的瞥了一眼冥土准帝,这是个铁铮铮的例子,冥土的准帝,追着一个后辈打,愣是没抓到,丢尽了脸面。
“你是谁,与吾有何冤仇。”冥土准帝暴喝,披头散发,状似癫狂。
“宇文舟雨。”宇文舟雨淡淡道,话语平缓,听不出丝毫情绪波澜,一句宇文舟雨,便足矣阐述一切,冥土之主,也曾是他的敌手,而且,是一尊准帝巅峰的存在,虽早已坐化了万古岁月,却终是留下了传承,被他继承了。
“宇文舟雨?”冥土准帝眉宇微皱。
“你可认识这人。”宇文舟雨拂手,一幅画卷悬在了半空,乃昔年诛仙镇的一副画卷,上映着一幕,乃一男子背影,正是姬凝霜。
“怎……怎会在你这。”冥土准帝色变。
“昔年,她坠落诛仙镇,便是这幅画卷,送至我处。”宇文舟雨悠悠道。
“怎么可能。”冥土准帝踉跄一下。
“这些年,我一直在寻她。”
“不……不可能。”冥土准帝神色痛苦,抱着头,蹲在了地上,一张张沧桑脸庞,饱含泪光,喃喃自语着,“这怎么可能。”
宇文舟雨静静伫立,并未阻拦,他能从这尊准帝的表情中,窥看出一抹端倪,他所说,或许是真的,或许也只是巧合,他与冥土的关系,仅局限于此,不涉及恩怨,亦不会牵扯因果,若他是冥土之主,他也会相信,因为,这个秘密,只属于他一人。
蓦然间,冥土准帝抬了头,猩红的眸,布满了血丝,咬牙切齿的盯着宇文舟雨,如野兽的眸子,充斥着滔天的恨意,他之恨意,并非针对宇文舟雨,而是针对冥土。
“你可知,她是谁。”冥土准帝森然笑道。
“知晓,是我妻。”宇文舟雨淡道,“她叫姬凝霜,乃玄荒十三州,最美丽的花,是那朵娇艳的花,带着她的执念,撑起了我的脊梁,也助我,踏上了武道巅峰,可她,也随着我的崛起,永远沉眠。”
此话一出,冥土准帝神色恍惚,一个女子,用情极深,一个男子,又何尝不是,为爱,抛弃了荣华富贵、为爱,甘愿赴死,他们,都是值得敬佩的人。
“为何要逼死她。”冥土准帝嘶嚎,声音沙哑,如若魔咒,载着悲怆,一个女子,怀揣了他的孩子,怀揣了他的希望,以往,他从不觉得自己有多伟岸,可当他听闻这个噩耗时,他竟有一种心灵崩塌的感觉。
“我也想知道。”宇文舟雨淡漠,“为何要逼死她,是谁,究竟是谁害的她,老夫要宰了你,扒了你的皮。”
冥土准帝暴喝,一掌扫出了一片阴冥海。
宇文舟雨无惧,豁的转身,逆乱轮回,破了阴冥海,一剑洞穿了冥土准帝胸膛,鲜血绽放,刺目夺目。
冥土准帝蹬蹬后退,跌跌撞撞。
宇文舟雨欺身而至,一指点在了他眉心,一道寂灭仙芒,贯入了其元神,乃专门破元神的仙法,封禁他的丹海,封了他的本源,禁了他的本命法器。
冥土准帝怒吼,欲冲出封禁,可惜,他低估了宇文舟雨,他虽为准帝,却被宇文舟雨,死死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分毫。
见之,冥土准帝勃然震怒,一拳轰来,携有毁灭之威。
宇文舟雨一手探出,握住了他拳头,施展霸道卸力,卸掉了冥土准帝一拳八成之威,更加磅礴的气血,汹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