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天魔咆哮声此起彼伏,如一浪高过一浪,一尊尊天魔大圣,化作血雾,一尊尊天魔大圣,被生劈死的更惨。
天魔的阵仗太庞大,铺天盖地,却被宇文舟雨一人,搅得七零八散,天魔大圣虽多,但奈何宇文舟雨速度快,而且攻伐诡幻,让人防不胜防,再加上帝器的威胁,一尊尊天魔大圣,一尊尊被斩灭。
天魔大圣败退了,无人敢再上前,一尊尊大圣,都在后退,宇文舟雨的战力太吓人,根本无法匹敌,一旦被牵制,会被一尊尊被斩灭。
“撤吧!”
“跑,赶紧跑。”
天魔的大嚎声此起彼伏,一拨接着一拨,集体后遁。
天魔撤了,可宇文舟雨没罢休,一边攻杀,一边追杀,他的目标,只针对天魔大圣,只要逮住了天魔大圣,一律格杀勿论,不给他们一点喘息机会。
轰!砰!轰!
大楚第十皇,又一次开挂,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一片片虚空炸裂,一座座宫殿崩塌,一座座阁楼崩溃。
这场面,着实吓尿了洪荒。
天魔族的帝器虽强,可架不住宇文舟雨霸道,帝兵都拿其不当回事儿,那般多的天魔大圣围攻,愣是没能灭了他。
这等战绩,足以傲视洪荒。
不知何时,天劫雷电才湮灭。
宇文舟雨依旧伫立虚天,通体金辉璀璨,如一轮骄阳,璨璨生辉。
而那尊紫袍天魔帝器,早已坠落虚无。
至此,天劫才缓慢湮灭,宇文舟雨之战绩,也随之载入史册,一人屠戮了二百多万的天魔,仅剩天魔大圣,无一尊准帝级,一眼望去,皆是天魔大圣,或者说,都是准帝级,并非是帝器,无人催动帝器,无人操控帝器,帝器只是摆设。
这样的结果,饶是他都想不到。
他的确是拼命了,也自认,做好了玉石俱焚的觉悟,纵不用混沌界,也能将天魔屠个干净,可谁曾想,混沌火和混沌雷助他渡劫,使他,在天劫中蜕变,这才有了此番惊艳的一幕。
这份战绩,注定震慑寰宇。
他,便是一个活着的传奇,也是一个不可超越的禁忌,他的名字,会永恒烙印在历史长河中,他是一个奇迹。
这一瞬,天地沉默,无一丝风吹草动。
因为,宇文舟雨太可怕,一人独斗两千五百天魔,却是打的天魔溃败,那种震撼的画面,无需言语形容,也无需言辞描述,只记忆深处最清晰。
轰!
万籁俱寂中,突闻轰鸣,乃天魔域的出口处。
遥远虚无,有四道人影显化,仔细一瞅,可不正是诛仙镇三尊准帝吗?
不错,正是诛仙镇的三尊准帝,先前逃离天魔域,便直奔诛仙镇而来,他们也在观战,一双双眸子,绽放了炙热的光辉,如这等妖孽,万古都难寻几人,一个宇文舟雨,让他们心潮澎湃。
不肖多久,必会有更多人来观摩,见证了这场天劫,也必定震动诸天,宇文舟雨,注定是一个传奇,一个永世都抹灭不掉的神话。
轰!
三尊准帝到了,如三座丰碑,伫立在天玄门外,他们,便是守护这里的屏障,待天魔冲破出口,必有无数天魔扑杀出来,他们的任务,便是拖延时间,待宇文舟雨归来,他们会帮忙。
噗!噗!噗!
宇文舟雨如鬼魅,杀入天魔大军中,一人一棍,一尊接着一尊天魔大圣,一尊接着一尊的被斩灭,无人能挡,一路攻杀一路碾灭,他的战力,无限升华,他之威势,一层接着一层攀升。
这一幕,着实骇人,让诸天修士,都忍不住吞口水了,他们的统帅,已逆天的节奏。
“这货,是哪冒出来的,太强横了。”洪荒人脸色难看,堂堂洪荒族,连续吃瘪,一次比一次丢人,一波波的天魔被打灭,一个宇文舟雨,愣是将天魔大军杀了个全军覆没,他们也不知,那些个准帝和圣尊哪去了,怎么不露头。
“我辈的榜样,该是他吧!”
“不晓得,吾也很想问一句,你丫的究竟是谁家的孩子,天庭大楚的圣主?”
“莫闹,他是宇文舟雨,我等共同的大楚皇者。”
议论声颇多,各种猜测,满满堆积,无论宇文舟雨是何来历,都已奠定了他不朽的传说,也正是他,带着诸天走向胜利。
天地,陷入宁静。
所有人瞩目下,一尊擎天巨人,渐行渐远,一步一顿,踏的星空轰隆。
这便是宇文舟雨,背影萧瑟,披头散发,染满了血渍,身躯染满了鲜血,他之脊梁,挺拔如山岳,一步一铿锵,踩着血骨,一步一踉跄。
他,在笑。
笑的沧桑、笑的悲怆、笑的泪流满面,他在笑,笑着笑着,便瘫倒了,嘴角溢血不断,胸膛的血壑,触目惊心,森然白骨曝露。
天劫过去了,他未能扛过去,天劫的雷霆,毁灭了他之元神,肉身被劈灭,只留一滴精血,悬浮在半空,被他施了秘术,凝聚于手中,他要疗伤,他需疗伤,不能死,也不愿死,他的妻,还在诛仙镇等着他,他的父母,也在等他,他肩负重担,肩负整个大楚的希冀。
噗!
他又吐血,昏厥了过去。
这一睡,便是六日六夜。
待醒来时,他已躺在床榻上,伤痕累累,一条腿被斩了,一张老脸,极尽狰狞,他是一尊皇者,一尊盖代的王,可他,也是个凡人,承受不住帝器一击,若非帝器无灵智,若非有天劫相助,他早成飞灰。
可即便如此,他也遭了反噬,浑身浴血,每逢疼痛,便会剧烈咳嗽,他的意识尚存,却无法睁开疲惫的双眸。
“小友。”
蓦然间,他听闻呼唤声,缥缈而枯寂,似从九幽地狱传来,响彻在他灵魂深处。
他猛地坐起,双目圆溜溜转动,扫量着四方,亦环看着四周,这房屋布局,熟悉而陌生,这里是哪!他的记忆,已有缺失,隐约能辨清此处方位。
这是一座府邸,府邸很宽敞,花园池塘应有尽有,假山嶙峋,亭台楼阁林立,雕栏画栋,美酒佳肴,香气扑鼻,氤氲朦胧,如梦似幻,甚是养眼。
“这是.....。”宇文舟雨眉宇微皱,望着这陌生的地方,脑海一片迷茫,这里他并未来过,他的记忆中,并未这里。
嗡!
他疑惑时,一柄匕首插在了桌案上,泛着寒芒,锋锐刺骨。
“这.....。”宇文舟雨豁的侧眸,瞧见了匕首,也瞧见了匕首的主人,乃一黑衣女子,蒙着黑袍,看不真切她容颜。
宇文舟雨皱眉,不由下意识抬手,抓向匕首,欲解开它的封印,窥看其内之物。
铮!
但闻剑鸣声起,黑衣女子一剑斩来,剑威凌厉,斩向宇文舟雨掌指,要斩下他的手指,也要夺走宇文舟雨手中的帝器匕首,因为,那是属于天魔的,也只有天魔的宝贝,才配葬灭大楚第十皇。
铮铮铮铮!
黑衣女子一招接着一招斩来,一招比一招凌厉,一招比一招凶狠,仿佛与他不死不休一般。
宇文舟雨无奈,只能收回手,收了帝器。
黑衣女子停止了进攻,但仍旧冷漠无情,盯着宇文舟雨看个不停,那眼神就像在打量着一件稀奇珍宝。
宇文舟雨苦涩一笑,这个女人,真不是善类,一言不合,就出手抢夺,简直是欺人太甚!
"小友,你可曾得罪过什么天魔吗?"
"没有啊,我与天魔,素无交集!"宇文舟雨摇摇头,苦涩道。
"呵呵,小友,你骗不了吾,吾嗅出了帝道煞气,你绝对斩了吾的后裔,吾虽未感应,却笃定是你。"黑衣女子幽笑,笑的戏虐玩味。
她这一语,宇文舟雨心境骤起波澜,这娘们儿,啥都不说,直接给他扣帽子,搞事啊!
“我真没得罪天魔。”宇文舟雨干咳道。
“不管你有没有,你都得死。”黑衣女子再现冰冷话语,一掌拍向宇文舟雨头颅,要以这等铁血手段,逼宇文舟雨吐露实情。
宇文舟雨咬牙,豁的站起,一脚踹翻了桌椅,也蹬碎了木板,躲过了黑衣女子一掌,翻手取了轮回弓,搭箭便射。
磅!咔嚓!哐当!砰!
顿然,一系列的声响,自他这房屋,响满了这方虚无,那把轮回弓,被黑衣女子徒手握住了,而且,仅用了一根玉手指,便捏碎了轮回箭,崩裂的箭支,炸的漫天皆是。
“你是谁。”宇文舟雨冷叱,通体金芒璀璨。
“吾乃冥界判官。”黑衣女子淡道,话落,便见一股诡异力量,席卷八荒,笼暮了宇文舟雨,禁锢了他之肉身、真元、神力、本源、道则和元神,连他丹田中的混沌鼎,也被锁在了丹海中。
“冥界的判官?”宇文舟雨双目凸显了猩红血丝,怒火滔天,冥界的判官来找他算账,这他娘的是啥个逻辑,他是杀了你家的天魔,还是扒了你家祖坟了。
不怪他如此,只因,黑衣女子的身份特殊,她乃冥界的判官,专门缉拿犯天魔罪人,或许,这一刻她也懵了吧!明明是捉天魔的,竟捉来一个人,这一瞬,她有点儿怀疑人生了。
“既是冥界的判官,你我,也是同僚,好说好商量,不要动武。”宇文舟雨开始扯淡了,还在试图化解黑衣女子的束缚,他可不想做俘虏,更加不想在这,做阶下囚。
“吾说了,吾名帝姬,你,必须跟吾走。”帝姬轻唇微启,声音悠扬悦耳。
帝姬?
宇文舟雨挑了眉,总觉这个名号,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听过,可到底在哪听过,他想不起了,脑袋瓜子嗡嗡的。
“吾的命令,尔敢违抗?”帝姬话语冷漠,手上却不松懈,宇文舟雨越挣扎,束缚越紧,饶是宇文舟雨战力逆天,也难脱身,纵有帝兵护佑,也难敌女子的禁锢,那女子虽蒙着黑袍,可那双眸,却闪烁着阴暗光,让宇文舟雨倍感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