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帐子晃悠了大半夜,后来宋以慕连连求饶,嗓子都喊哑了,楚玉才食不知髓的放下。
他抱着宋以慕亲了又亲,却没再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宋以慕睁眼,帐子内依旧昏暗无比。
这是她为了睡懒觉特意买的,就是为了挡光,方便睡个舒服觉。
楚玉没有父母,也无须进宫请安,楚恒也不想见他。
宋以慕翻个身打算继续睡,谁知就这么一个小动作惹得身侧那人睁开眼睛。
他微微用力,便轻而易举地将她捞入怀中。
宋以慕轻笑两声,楚玉的吻便落了下来。
意乱情迷之时,他还不忘提出自己的想法:“慕慕,我想……”
“不行!”这一次宋以慕倒是严肃拒绝了。
可楚玉却不想罢休,他缠着她,委屈巴巴地说:“慕慕,昨晚我鲁莽了些没考虑你身子。你方才不该乱动,我,我想……”
他眸中湿漉漉的,写满了无辜。
好像宋以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她犹豫了半晌。
楚玉却正好拿捏住这空档,三两下便将她亲得五迷三道的,勾了魂,只得半推半就地应下。
……
再次睁眼,已经大中午了。
宋以慕懒散的在被子里翻了翻,下一瞬帐子被人掀开。
楚玉那双笑意盎然的眼睛闯入视线,他轻轻地扫了扫宋以慕的脸和身子,温和地问:“饿不饿?”
宋以慕后知后觉的点点头,只是眼神有些戒备。
能不饿吗?她昨晚吃的早,又奋战一晚。早上刚补充点精神又被他榨了一顿,不饿就奇了怪了。
意料之中的回答。
楚玉点点头,没有再戏弄她,拿了一套衣裙过来打算替她穿上。
宋以慕浑身酸软,的确是不想动。
她索性靠在他胸口,任由他慢条斯理地帮自己穿好衣服。
洗漱完后,楚玉让人穿膳,她这才看清楚玉准备的都是自己爱吃的。
成亲后的日子两人过得十分惬意,楚玉是个没有实权的王爷,也不需要上朝,只偶尔去铺子里转转。
更多的时候是被宋以慕带出家门,两人疯狂地买买买。
只要是宋以慕喜欢的东西,无论多贵,她都能一口气带回家。
院子里的腊梅换成了海棠,开得十分艳丽。
不仅如此,府中摆满了各种珍贵的花儿。只有想不到,没有宋以慕买不到。
祸祸完花草,她又去买古玩字画。
只要是贵的,通通往宁王府里送。
对于宋以慕动不动就买买买,楚玉从不制止,跟在她后面乐呵呵地笑。
偶尔在侍卫没有多余的手,东西需要他提,不能牵着宋以慕的时候,他才后悔为什么没有带马车出门。
京城里的大小商户十分喜欢楚玉和宋以慕。
只要他俩一来,这个月……不,甚至是下下个月都不用做生意了。
每日里商户就在门口站着,恨不得是踮起脚尖探头探脑的看。只要看见这两人,脸上的笑容就没消散过。
楚玉和宋以慕恩爱的消息成为了百姓口中的谈资,都说宁王宠王妃入骨,不惜散尽家财也要博得美人一笑。
于是乎,大家十分羡慕宋以慕这个宁王妃。
也有不少人动了要将自家女儿送往宁王府的心思,只是人还没塞进去呢,就被外面的家丁给拦下了。
这些家丁都是宋以慕花重金找的,月俸是外面的几倍之多。以至于有人花钱打通关系时,家丁眼皮子都没撑开就将人赶走。
于是,大家的目标又成为了立志要进入宁王府当下人。
主子好说话不说,就冲这月俸,大家也是眼馋得很。
“哎,真不知道那些人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被选入宁王府。”
“害,你就别灰心丧气了。人各有命,就像宁王,以前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如今翻身成了王爷,还娶了个谪仙般的王妃。这样的恩宠,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得了。”
“看看这满街的合欢,都是宁王为了哄王妃高兴特意种的。”
“不对吧,这不是宁王妃种的吗?”
“甭管谁种的,总而言之,宁王夫妇可是咱们大周最有钱的了。”
……
消息传入宫里,宋安宁不出意外又砸了一批新晋的琉璃盏。
整个晨阳殿的气氛十分诡异,谁也不敢在宋安宁面前触霉头,生怕一个不幸得罪了她就被拉出去砍了。
宋安宁气得咬牙切齿。
原先以为宋以慕死了,贵妃的位置就是她的。
可谁知宋以慕死了都一个月,她明里暗里的说过很多次,楚恒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有一次还指责自己不该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宋以慕这个贱人,真是阴魂不散,死了还要霸占贵妃的位置,凭什么?
她愤愤不平了一顿时间,好在后来楚恒日日在她这留宿,她在后宫风头一时无俩,这股怨气逐渐打消。
没多久又听见一个凭空出世的宁王妃一掷千金,婚礼弄得十分隆重。
她找人偷偷去打听才知道,宁王妃不是别人,就是已经“死了”的宋以慕。
这一招金蝉脱壳玩得真是妙啊!
宋以慕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处处压在自己头上!
她入宫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一顶破轿子就打发了。
她可是永宁侯府的嫡女,凭什么比不过宋以慕这个乡下来的野丫头?
反观宋以慕,入宫的时候排场便不小,还是贵妃。
如今成了平民,还造就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婚礼,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这不公平。
不行,她必须要做点什么,宋以慕不能继续活在这世上,她要宋以慕死。
宋安宁的嫉恨维持到了楚恒来见她。
她像没骨头似的瘫在楚恒身上,软着声音撒娇:“圣上,最近宁王的风头很盛,您不打算管管吗?”
“不用在意。”楚恒无所谓地摆摆手,楚玉不敢造反。
宋安宁不甘心,她轻咬着下唇,小心翼翼地说:“可是臣妾听闻宁王府有一种花十分珍贵,臣妾想要,行吗?”
楚恒皱了皱眉头,面上有些犹豫。
宋安宁趁热打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别说是宁王府是您的,就连人也是您的。”
楚恒轻笑一声,一双阴鸷的眼神落在宋安宁身上。
宋安宁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两股战战,正思忖着开口时却听见他沉闷道:“听爱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