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诞一听这话有点懵啊!
这老娘们是不准备放过自己了?
那今天就非得算点什么是吧?
“只要不是窥探天机,娘娘您想算什么都可以。”
刘诞再次把问题丢还给了何太后,因为他知道自己不管说什么她都不会满意。
干脆,还是你来吧!
何太后听了这话先是沉默了一会,而后忽然扭头往门口看了看。
“张让,你在吗?”
门口的张让听见这话浑身汗毛立马倒竖了起来!
这老娘们干嘛突然叫自己?
难不成是她发现直接没走吗?
坏了,这万一让她发现自己在偷听的话,那岂不是要死的很惨?
怎么办?
到底要不要回一声啊?
张让因为害怕,所以躲在门口纠结了起来。
但就是这纠结的功夫,让何太后松了口气。
“看来是走远了,那便好了!就算他吧……”
张让听到这话以后浑身一愣,随即整个耳朵都贴在了门上。
这老娘们要让刘诞算自己的命?
那可得好好听一下!
刘诞听见这话也是想愣了一下。
这皇上的事情不敢说,那死太监的事情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于是,刘诞装模作样掐算了一会,然后忽然睁大眼睛说道。
“娘娘!此人血光冲天,霉运缠身,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呀!”
刘诞这话一出口,何太后这还没怎么惊讶呢,门口的张让却已经吓的瘫软在地上了。
什么玩意?
老娘血光冲天、霉运缠身?
活……活不了多久了?
刘诞啊刘诞,你这臭乌鸦嘴能说点好听的吗?
老娘还不想死啊!
想到这,张让强忍着害怕再次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起来。
“你说张让活不了多久?此话怎讲?”
刘诞听后假装难过地叹了口气,而后添油加醋地将历史上,何进如何诛杀宦官的故事说了一遍。
何太后听完眉头紧皱,张让早就被冷汗浸透了全身。
原来还是何进,何进杀老娘贼依旧不死啊!
行,你不让老娘活,老娘也不会让你好过。
张让想到这,连忙哆哆嗦嗦的从门口爬开了。
此时,房内何太后依旧在跟刘诞聊此事。
“但是本宫兄长已经答应了,只要张让他们交出全部身家,便可饶他们不死。”
何太后一脸疑惑的看向刘诞问道。
刘诞听后却笑着摇头说。
“娘娘把事情想简单了!纵然大将军愿意放过他们,那他身边的那些大臣、氏族也能愿意吗?十常侍把持朝政这么多年,树敌之多难以想象。不杀他们众怒难平,众怒难平则天下动荡。”
这一次刘诞已经将话说的非常透彻了。
何太后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很快她就想明白了一切了。
“哎,也罢!反正只是一群走狗罢了,死就死了吧。只是没了这些爪牙,以后本宫做起事来就难办了许多……”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直死死盯着刘诞在看。
刘诞被看的浑身有些发毛!
虽然刘诞一口一个老娘们叫着,但何太后此时也就三十六七岁的模样,乃是少妇正当年的黄金时期。
所以,当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刘诞的心里不免有些激动。
我了个大擦!
这老娘们想干啥?
该不会使用最恶毒的美人计吧?
你没爪牙你就去找啊,你总盯着老子看干毛啊?
老子是喜欢美女,但老子不是曹操啊!
对了,你要真寂寞的话,我可以介绍曹操给你认识啊!
他最喜欢你这种了,我保准你们能够一见如故。
“娘娘,您还有什么其他吩咐吗?”
刘诞被看的有些怕了,连忙想找个机会走人。
但不想何太后却是看着刘诞浅浅笑了起来。
“义云贤弟你紧张什么?本宫想问的事情还没问完呢……”
说着,何太后竟然伸手将刘诞拉到自己旁边坐了下来。
刘诞见状心里更加惶恐了。
这就开始上手了吗?
人家还是黄花处男的好不好?
就算这里没人你也不能肆无忌惮啊!
“娘娘,微臣不敢!”
刘诞说着连忙起身恭敬地站到了一旁。
何太后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
但她也不好过于强求什么,毕竟她太后的身份在这摆着呢。
“那好,那请贤弟再为本宫算一卦。看本宫命数如何?”
刘诞听了这话眉头忍不住又微微蹙了一下。
这不还是不能说实话嘛!
你跟你儿子可是同命相连啊,他啥时候挂你就啥时候挂啊!
不过现在历史改变了,何进都被封宋侯了,说不定你们的命运也能变呢?
于是,刘诞决定说一个谎。
“娘娘之命,贵不可言。微臣不敢多言,只能说八个字。”
何太后听到这话立刻来了兴趣。
“哪八个字?”
刘诞微微抱拳认真回答。
“母子同运,洪福齐天!”
何太后听了这话先是愣了愣,然后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甚好,甚好……”
说着,何太后竟然缓缓从身后掏出一张锦书来。
“贤弟啊,现在皇上正是用人之际。你做一个小小的治书侍御史太委屈了,这道圣旨皇上已盖好了印玺,今日后你便是常侍谒者兼北军中候!”
刘诞听了这话当即愣在了当场。
这常侍谒者是光禄勋属官,共五人,一般由仆射统领,职掌殿中礼仪。
北军中候在则是掌监北军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五校尉所统辖的五营宿卫兵。
这两个官职的俸禄都是六百石。
这是妥妥的给自己升官了呀!
直接让直接从一个国家图书管理员,越级升到了近卫部队参谋长的职务了呀!
可是老子已经做好跑路的准备了好不好?
这老娘们突然给升官了,是想连老子一起困死在洛阳里吗?
等等,这老娘们直接将自己从文职转到武职,这怕是另有深意的事情吧?
难不成他是想分散何进手里的兵权?
想到这里,刘诞忽然就想到了历史中汉灵帝,当时分何进兵权时候的骚操作。
于是,刘诞壮着胆子上前一步缓声说道。
“娘娘,您与皇上真是对微臣隆恩浩荡!故此,微臣冒死也进言一句。”
何太后听了这话微微一愣,随即缓缓蹙眉看向刘诞问道。
“本宫从未将贤弟当做外人,不然也不会与你单独在此说谈许久。”
“快来,坐到这里来,离本宫近些,这才好说些知心话!”
我了个大擦!
三十多岁的女人果然都是老虎啊,时刻惦记着要吃人啊!
但事到如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今日要不摆平她的话,自己以后的计划也不好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