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到路家别墅前,温末笙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只是单纯为了逃开那个家才病急乱投医的嫁了宫南爵,连对方底细家里都有谁都不知道,迷迷糊糊的跟过来才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温末笙转头看看身边的人,他是不是答应的太快了?
“在门口杵着不打算进来了?”宫南爵提着她的行李箱站在门口,回头看她一眼。
温末笙抿了抿嘴角,这才慢吞吞的跟上去。
门一打开,凑上来的几条狗吓得温末笙倒退好几步。
“宫南爵!”
宫南爵强忍笑的驱散了它们,一手拉住温末笙冰凉的手掌牵着往前走。
“怕什么,都给我看家护院的。”
温末笙心有余悸的咽了咽口水,还是警惕的在屋里来回扫视它们有没有扑过来的意图。
看了整整一圈,她才注意到宫南爵家里什么人都没有,连东西都只有一副。
“你家里没人?”
“我不是人?”宫南爵给她倒了杯水。
“我说家人。”
“没有。”宫南爵坐在她对面,自己给自己烹茶。“从现在开始,有了。”捏着茶杯抬头,宫南爵双眼直击温末笙心房,看的她没来由心脏跳的有点快。
温末笙调整呼吸转了脑袋,像是打量屋子似的转移注意力。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别墅,不怕的吗?连个佣人都没有,屋子自己收拾?”
“嗯。”宫南爵点点头,“小侄女,能不像查户口似的问我这么多吗?想知道什么自己去发现。”
温末笙被噎得说不出来话,只得尴尬的笑笑,手指不安的搅在一起。
愣神的功夫,温末笙觉得眼前有道阴影,抬头对上那双丹凤眼,她立即头往后靠,宫南爵双手撑在她头两侧,鼻子距离她脸只有几公分,连脸上的汗毛都清晰可见。
“你……你干嘛?”
“你说呢?”宫南爵露出一口白牙,“新婚夜,你觉得我们应该干什么?嗯?”
温末笙闻言面色大变,立即伸手抵住他前胸。
“别别别,小舅舅,你这是救人命的事儿,怎么还能趁火打劫呢?”
“你自己不是都说我一把年纪了还没结婚不正常吗?我这就打算告诉告诉你我到底正不正常。”宫南爵眼底星光闪闪,手指揪住温末笙衬衫的纽扣一扯,第一颗扣子就开了。
温末笙眼珠子到处乱看,慌张的像是兔子,嘴上更是结结巴巴。
“我我我我我没说过,那个你看……咱们婚礼都没办,只是单纯领证,婚还没结完呢!”急中生智,她用力掰开宫南爵的大手,仰着脸对峙,“对,办完婚礼才是真结婚了,这结婚就咱俩知道,算不上结婚。”
宫南爵闻言来了兴趣,“你以为的结婚是什么?”
“当然是公告天下婚讯,越多人知道越好,所有人见证的才是真结婚!”
宫南爵若有所思,站直了身子。
“好,听你的。”
温末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胡诌八扯了些什么,总归是把人给糊弄过去了,立即松口气。
总归出了虎穴又入狼窝,日子还是得算计着过。
清晨,一只手穿过她腋下将她抱了个满怀的时候,温末笙缓缓的睁开眼睛。
对方早就醒了,温末笙睁眼就跟那人澄澈的眸子对视上,虽然早有准备,还是不免被吓一跳。
“醒了?”宫南爵声音暗哑。
“嗯,醒了。”
温末笙觉得别扭,动了动酸麻的胳膊,示意他放开。
昨晚说了半天,最后还是妥协的同意在一个房间睡觉,毕竟都结了婚,如果还分房睡,那真有点说不过去。
温末笙扭了身子背对宫南爵,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不是她是主导吗?怎么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错觉。
忽然屁股上一热,温末笙皱了皱眉,瞳孔忽然瞪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