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在进入体内后,会将你的身体逐渐的渗透,而后彻底的纯化成自身的一部分,很是诡异与可怕。
不过刘青既然知道这玩意是什么,自然也有办法应对它,他取出了那块黑色石碑,体内引导着那股力量来到手心。
最后将手心贴在黑色石碑之上,顿时那股力量就被黑色石碑直接扯入了石碑之内。
而祛除那股力量的刘青也是松了口气,浑身舒爽了不少,那种阴冷沉重的感觉属实不怎么好受。
他又取出那块白色板砖,不对,白色石碑拿在手中,一股温暖的,纯净轻灵的气息传入体内,顿时,那被纯阴之力带来的不适一扫而空。
彻底清除了体内的隐患,刘青才仔细观察起了坟地中的战斗。
而这一看,直接就把他惊讶了一把,因为他认为的那个没什么战斗力的大徒弟,此时竟然是战场之内最猛的一个。
此时的天灵手中拿着一把琉璃一般的长剑,剑身如同光芒凝成的琉璃,透彻而无暇,与他整个人的气质相衬相和,让他本就点满的颜值又是提升了几分。
手中长剑随着他的挥舞荡漾着一圈圈别样的涟漪,涟漪所过之处,所有接触到的物体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了下来。
就如同是时间放缓了一般,而在周围的怪物速度被放缓之时,天灵手中长剑乱舞,虽是没有什么章法,但却给人一种惊艳绝美的感觉。
可惜,这是个男徒弟,刘青心中不无遗憾的想着,这要是个女徒弟多好,不行,以后一定得收几个女徒弟,不然他这里岂不是成了和尚庙了。
而且,男徒弟哪有女徒弟乖巧可爱,看就像这大徒弟,明明不让他跟着,非得自己偷偷摸摸的跟过来,也不怕出了什么意外。
刘青摇了摇头,看了一下场中天灵的表现,此时的天灵正在乱杀,周围的怪物对于天灵来说就跟送菜的一样,简直就是一剑一个。
本来这些怪物聚魂境的实力就对天灵造成不了什么威胁,现在天灵手里有着那把奇怪的琉璃剑在手,这些怪物就更不是对手了。
天灵手里的琉璃剑也不知什么来历,不仅有着那似乎能放缓时间的诡异能力,锋利程度也是恐怖的吓人,每次天灵挥动琉璃剑斩向那些怪物的时候,琉璃剑的剑刃甚至还没碰到怪物,怪物就已经被切开了身体。
不过这琉璃剑虽然厉害,天灵的表现也算尚可,但,这小子似乎用这把剑用的不太熟练啊,因为不仅怪物受到琉璃剑的影响速度变慢,就连王五他们也因为这把剑而速度变慢了一大截。
甚至因为靠的更近而受到的影响更大,速度已经被减缓到了比周围的怪物还要慢的地步。
刘青无奈的揉了揉额头上的太阳穴,这混小子不分敌友的吗?
而且,这小子竟然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有些兴奋和,激动?
刘青都怀疑自己看错了,但天灵的眼神和那因为高兴而翘起嘴角露出的小虎牙告诉他,他没看错,这小子就是兴奋和激动。
刘青感觉有些荒唐,一个十来岁还没成年的小家伙,来到这种瘆人的坟地,看到这种血肉模糊,甚至有些腐朽的骨头都露出来的怪物,竟然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正常情况下不该是被吓的脸色苍白蹲在地上哭才对嘛?
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被吓傻了?
场中的天灵仍然在持续斩杀着怪物,他不是吓傻了,他只是完全把这当成了一场游戏,而且还上瘾了。
由于他斩杀的怪物太多,尸体已经在周围堆起了半人高的小山。
但这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那棺材突然爆发的能量起了什么变故,所有的怪物被杀死后都会慢慢的化为黑色的能量进入地下,而后过不多久,就会有一具新的怪物从地下爬出来。
这简直就跟无限复活器一样,你打死多少,他就能复活多少个。
天灵砍着砍着就失去了兴趣,仿佛玩腻了一般,可他要不砍周围的怪物又会扑上来,搞得他不得不砍。
这下,这小子难受坏了,然后就开始变着法的砍周围的怪物,比如不动用琉璃剑那奇怪的特性,只是磨练着剑法,再比如刻意的控制着那特性的快慢,以及波及范围。
然后,这小子又像是找到了新大陆一般,开始变着花样的来虐杀周围的怪物,而他的战斗经验和自身实力,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飞速增长着。
刘青看了一会,觉得把这小子丢在这里也挺不错的,正好磨练一下这小子,省的他天天闲的没事干就给他找麻烦。
于是他凌空漂了过去,在天灵期待的眼神中,凝聚了几条魂力之龙扯着王五十二人飞走了,只留下他在风中凌乱着。
“臭师父,坏师父,我恨你,再也不会理你了!”
正在飘飞的刘青隐隐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大叫,包括王五他们。
王五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师父,我们就这样把小师兄留在那里是不是不太好。”
师父也真是,跟自己儿子较什么劲,像他,从来都不较劲的,直接吊起来打不就好了吗。
刘青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这样做似乎确实有点太绝情的意思,有违自己慈祥老师父的个人形象,而且,他也确实有点放心不下那小子。
于是,他又漂了回去。
天灵看着又漂回来的刘青,内心得意不已,看吧,我就知道师父你是舍不得把人家一个人丢在这里的。
嗯,要是师父一会带我走,好好表现的话,还是可以原谅的。
然后,他就感受到刘青摸了一下他的头,脑子里传来了一些信息,而后飞回来的刘青转身又漂走了,只留下了一句,“你在这里慢慢玩,为师先办正事去了。”
感受着脑海内的繁杂信息,看着刘青越来越远的背影,天灵有些想哭的感觉,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把他自己一个人丢在一个地方不管,还是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