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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求饶

合欢春香的药效确实霸道持久,这一点让萧煜十分的满意。不过京城那边召他回去的圣旨也是真的,耽搁了这么多天已是大错,等不了施婉醒过来,就将她报上马车,一路飞驰,往京城的方向赶去。

到了京城,萧煜让流萤把施婉和燕子飞带回府上,施婉关在书房里,燕子飞打入水牢,自己匆匆忙忙的赶到御书房复命去了。

皇上对他在江南耽搁的这几天也没过问,收回令牌,就命他退下。走出御书房,萧煜才想起来,这次他查办了漕运总督贪污一案,本该是有赏赐的,而皇帝却对这件事一字未提。看来自己的身边多半是有他的眼线,这次江南之行的所作所为都没逃出他的掌控。

想到这里,萧煜嘴角缓缓上扬,看来,也是时候,把这个老家伙从那位置上拉下来了。

回到嘉清王府,施婉还没醒。她这些天身子显得越发的单薄,躺在枣红色的被褥中,脸色苍白,眉宇紧锁,好像睡得很不安稳。萧煜叫来李大夫替她把脉,还好没什么大碍,禁些房事,好好调理一阵就会好转。不过燕子飞那边可就惨了,他的伤口虽然都不深,但血流得厉害,萧煜只让人给他随便敷了点金创药,连大夫都没给他找,一些伤口已经恶化。拖了了十多天,就算是铁打的人恐怕也吃不消。

为了让他不至于那快就挂掉,萧煜让流萤带李大夫去了一趟水牢,也没让他把燕子飞的伤全都治好,只要留口气在就行。

处理完一些琐事,看着安言给施婉喂下小半碗参汤,他这才想起来归海还关在石室里。这个人武功不错,杀了有点可惜,如果林致远能说服他投到自己的帐下,现在正是缺人才的时候,倒是可以用一用。

这么想着,萧煜也就没去管他,反正石门的隔音效果不错,书房里的动静里面也听不到。当晚,萧煜写了一封加急信笺让自己手下的亲信快马加鞭送到执暮手里,另外又让流萤去了一趟贤王府。

做完这些,施婉总算是醒了,不过人还有些懵,睁着眼睛看着床顶,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怎么?才离开不到两个月,就连本王的书房也不认识了?”萧煜见她虽然发呆,但是没有一开口就问燕子飞,心情好了些许。

施婉的眼神有些茫然,听到萧煜的声音,缓缓的转过脸来,眉头再次皱起。不过有了前两次的教训,她也不敢过问燕子飞,环顾了一下四周,重新将目光收回。

屋里的摆设很熟悉,看来她确实已经回到嘉清王府了。

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脚,酸痛感顿时蔓延至全身,她动弹不得,继续望着床顶出神,无视萧煜的存在。

萧煜被她的反应弄得很不痛快,这种时候她不应该声泪俱下的跟自己求饶,让自己原谅她这次的过错么?难道这些天的苦头她还没有吃够?

回头一笑,又觉得自己太小看她了,施婉如果轻易就会求饶的话,那她就不叫施婉了。

“想让本王放了燕子飞也可以,不过你要老老实实的告诉本王,你和他之间,有没有奸情?”萧煜走到床边坐下,扳过施婉的脸,让她直视自己。

施婉原本不想搭理他,但是考虑到这件事可能关系到燕子飞的生死,冷哼一声道:“我说的话,王爷你会信?”

“你先说说看,信不信本王自己会做出评断。”主动权可是掌握在他的手上,他又怎么能让施婉牵着鼻子走,微微一笑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不过……你要知道,你说的话,燕子飞还有一半活着的机会,你若是不肯开口,燕子飞必死无疑。”

自己的把柄落在了萧煜的手上,施婉无法,咬咬牙道:“他是来参加英雄大会的,我从客栈出去碰巧遇上了他,他救了我,一直像大哥一样照顾我。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大哥?”萧煜冷笑,“你是这么想的,燕子飞恐怕不是吧?”

施婉不屑跟他多言:“信不信随你,反正我和燕大哥现在都落在了你的手上,要杀要剐还不是你萧煜一句话的事。”

“好,本王暂且就相信你的话是真的。那么我再问你。”其实萧煜也知道施婉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只不过一开始看到他们两个人彼此袒护,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现在听她亲口说出这个事实,心里痛快了多,又道,“本王待你不薄,在凝州的时候,你为什么要逃走?”

“你待我不薄?”施婉几乎要失笑出声,这种话他居然还有脸说,一个人到底无耻到什么地步才会连这点自知都没有,“王爷的确待我不薄,想来嘉清王府上上下下再也没有比我的处境更加凄惨的了。”

“施婉,你……”施婉的一番冷嘲热讽,让萧煜有些恼火,“你若是肯乖乖呆在本王身边,本王还不宠着你疼着你,可你偏偏一天到晚都想着如何逃走。你叫本王怎能不生气?”

“王爷隆恩,施婉承受不起!”施婉淡淡一笑,语气疏冷道,“王爷似乎忘了,那时候叫我滚的人,是你。”

萧煜脸黑了一层,没错,当时他气极了确实说过那样的话,可是……她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那是气话?

“好,过去的事,本王不再跟你追究,不过,这个燕子飞屡次触犯本王的禁忌,本王绝不会轻饶了他。”萧煜难得妥协,反正现在人也追回来了,惩罚也惩罚了,接下来只要好好看管着,任她本事再大,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你想把燕大哥怎么样?”施婉倒是不在乎自己的处境如何,可是燕子飞是被她牵扯进来的,虽然燕子飞一句怨言也没有,但是……她没办法心安理得。

“你放心,本王答应放他一条生路,就不会杀他。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萧煜微微一笑,道,“断了他的手足,把他扔出王府,让他自生自灭,你看如何?”

“萧煜!你不要欺人太甚!”施婉猛地坐起,一把抓住萧煜的衣襟,红着眼睛咬牙道,“逃走的那个人是我,和燕大哥没有关系,你已经把他伤成了那样,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

萧煜原本已经打算此事到此结束,他大人大量,既往不咎了,但是施婉突然抓狂,竟然为了区区一个燕子飞当面顶撞他,这样非但救不了燕子飞,只会让他更加恼怒。

“本王要把他怎样?你这么在乎他,他就算死了想来也没什么遗憾。”萧煜轻松掰开施婉的手,推了她一把,将她按到床上,“怎么?他死,你心疼了?还说你和他之间没什么,看你的表情……啧,本王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失控。”

施婉刚才坐起来那一下,牵动身上多处瘀伤,此刻疼得额上全是汗珠。她脸色苍白如纸,唇畔微微颤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不过还是固执的抓着萧煜的衣袖,低声哀求道:“我和燕大哥,真的……真的没有什么,求你放过他,求你……”

萧煜看着那只纤瘦苍白的手,目光一寒,甩开她道:“你求本王?以前你从来没求过谁,现在为了个燕子飞,你竟然肯低声下气的求本王?”

“是,我求你……求你放过他。”施婉挣扎着要爬起来,继续拉着萧煜的衣袖,气若游丝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求你放过燕大哥……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会再逃跑了……求你,别杀他。”

“真没想到燕子飞对你居然这么重要!”一丝森然笑意死死爬上眉梢,萧煜眼神冷冽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缓缓开口,“是不是为了救他,你什么都肯做?”

并不是因为他是燕子飞,她才会这么做,她只是不想在看到关心她的人因为她而死去。

明知道萧煜说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施婉还是流着泪,点点头:“是,只要你能放过他,我做什么都愿意。”

“啪!”萧煜抬手就是一记耳光,这次的力道比上次还要重很多,可想而知,他此时是多么的愤怒。

“你还记不记得本王说过,不要在本王面前为别的男人流泪?本王虽然不舍得杀了你,不过……本王有的是手段可以折磨得那个男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施婉被这一耳光打得半个身子都偏了过去,撞到床头的木雕扶手,额角缓缓的流下一行鲜血。

“我……记住了。”施婉死死的咬着唇畔,将泪水逼了回去。

萧煜看到她这副憔悴凄楚的样子,更觉恼火,一把将被子扯下,整个人压了上去,嘴角浮起一抹轻蔑讥讽的笑意:“你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做么?那好,本王给你一次机会,主动取悦本王。只要本王尽兴了,就答应你放过他。”

听到萧煜这句话,施婉的脸色苍白如雪,她现在的身体根本连抬一抬手都会酸痛不已,他竟然还无耻的提出这种要求……

不过她知道萧煜的耐性是有限的,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可能就真的没办法救燕子飞了。

“……好。”施婉颤抖着双手,去解萧煜腰间的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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