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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降头-“蛊”上

这篇与以往的风格不同,是用故事形式在写的,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喜欢看。这只是一个故事,也希望各位只是当成故事在看。

先介绍一下,我外公家是漳州诏安官陂(漳州那么几个说客家话的地方)。他那边有一种特殊的人群,按照他那边发音“kian、损”(性质应该和下降头差不多),这个故事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外公家以前的房子是那种类似土楼的,家家户户连在一起,围成一整圈的,中间有一个挺大的广场,一圈大约有个20几户吧,邻里间很和睦。那是在我七岁时,去外公家,我那时候要去小店子买零食,突然有一个老伯伯挡住了我,因为急着去买零食,我没注意到不小心撞到了他,我摔倒在地。老伯伯看起来还挺和蔼的,他把我扶了起来,对我说“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疼。你是谁家的孩子,好可爱啊。”我每年都去外公家的,学会了一点客家话。

我“没事没事,老伯伯你没事吧。对不起哦,我不小心撞到你。”

老伯伯说“没事没事,你好可爱哦,来我这有糖果给你吃好不好。”老伯伯还捏了一下我的脸,我当时也没在意,吃着老伯伯给的糖果一蹦一跳的跑去买零食,记忆犹新的是老伯伯给的糖非常非常的甜。

那天到了那天傍晚我肚子突然疼了起来,满地打滚的那种疼就像有很多东西在咬我肚子一样。外公外婆束手无策,请了村里的土医生也开了药还是没有,后面甚至连那种跳大神的都来了,外公那比较迷信。折腾了我大约有一天半左右。那种疼真的想忘都忘不掉,那是一种清醒的疼,人要是疼到了一个程度,人的自我保护机制会迫使你晕倒之类的,避免对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可是那时候我的意识很清楚。

后来家里来了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婆婆。她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不知道对外公说了什么转身就走,好像外公一直求她,甚至还跪了下去。外公和那婆婆一直在说着什么,他们说的太快了,我听不清楚。我只记得外公很悲伤,那婆婆一直说着不行之类的。过了很久那婆婆好像很无奈的,最后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我一下子就没有那么疼了。

婆婆和外公还在说着什么,我只听到那个婆婆一直在叹气,外公一直在恳求着什么。然后我肚子慢慢不疼了,饥饿感却越来越重,毕竟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我叫了叫外公说我饿。外公听到我能说话了开心的叫了起来,外婆一听到我饿就想给我吃东西,那个婆婆突然对外婆说了一句话,(意思应该是不能给他吃的,连喝水都不行,我走了,明天早上我再来。)

我就这样饿着和渴了一个晚上,不管我怎么说想吃东西,外公外婆都不管我。隔天早上那个婆婆就来了,还问了我最近有没有吃了什么东西和见到奇怪的人,我就把那个老伯伯的事情说给了婆婆听。然后婆婆就给我又给我吃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我肚子又疼了起来,我一疼起来外公又急了起来,婆婆却说没事。还叫外公准备了一只大公鸡,还有三个煮熟的鸡蛋。

东西都准备好以后,那婆婆不知道哪里拿了一根红绳子,然后把红绳子绑在鸡蛋上,撩开我的衣服。然后那婆婆拿针尖刺了自己的小手臂一下, 把血滴到鸡蛋上。隐约见我好像看到那婆婆的手臂上,不知道纹了一只什么东西。

血滴到鸡蛋上后,融在了红绳子上,那婆婆把鸡蛋在我肚子上滚来滚去,一边滚一边念念有词,就这样滚了三个鸡蛋。然后那婆婆不知道抓了一把什么东西,丢到了碗里,把大公鸡杀了,把鸡血滴到碗里,然后要我喝下去,看起来那么恶心,我死活不肯喝,后来还是外公和外婆压住我扒开我的嘴给我灌了进去,说也奇怪,一灌完鸡血我肚子就不那么疼了,转而是一种恶心感,然后我开始吐了起来,但是我已经一两天没吃东西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胃里还有那么多东西让我吐,我能感觉到我吐了很多腥臭味的东西,而且吐了很久。然后我就晕过去了,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回到我家里了。后来外公家我就再也没去过了,而且外公外婆也不让我去,只是偶尔外公外婆会来看我,有些细节还是我死缠着我外婆她告诉我的。

在我初二那一年,外婆来我家玩。我又缠着外婆问那一天的事情,然后说到了那个婆婆,本来我想过了这么久了,那婆婆不知道怎么样了。想要亲自去谢谢那个婆婆,外婆却说:“那个婆婆已经走了。”

原来那天治好我以后,那婆婆跟外婆说我是被下了一种“蛊”,至于“蛊”是什么,外婆也不知道。然后那婆婆又说通常是不能随便帮人解蛊的,每个人下蛊方式不同,她也不知道我的是不是全部解了,她也不知道,叫我最好别再去了。也因为如此,那天我被连夜送了回来。

后来外公外婆要去答谢那婆婆时却一直找不到她,才知道那天以后那婆婆不知道怎么的就走了。。后来我才知道那婆婆原本不是我外婆那里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那婆婆搬到我外婆那边,因为那婆婆从不跟人往来,只是偶尔下来买菜时才会看到她,人看起来也比较阴森,人们都说她是巫婆之类的。

这是后来我在查找了很多资料所猜测,那婆婆可能是苗族的人,(下蛊和解蛊为苗族的蛊苗的绝学,后来不知道怎么传到我们这边变成下降头,蛊苗族很多女的手上纹着蝎子,虽然不知道那婆婆纹的是什么。)不知道怎么原因搬到我外婆那,后因为帮我解蛊所以搬走,不是自己下的蛊没人愿意帮忙解,解蛊没弄好会反噬。估计是帮我,不想惹麻烦,所以搬走了吧?

因为这件事,我查找了很多关于蛊的资料,当时没有现在网络这么方便,我记得我查看了很多书籍才查清楚的。但还是好奇,向往着去苗族看一看。这是在我大二升大三时,那次我终于有机会瞒着家里人跑了出来,朝我向往的湘西奔去,那时候没有动车,只能坐火车,而且还得转车,到了吉首再转车去湘西,这个故事也是从这里开始的,我在坐火车去吉首的途中与一个中年男子交谈所听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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