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树葱郁,云雾迷蒙。
迷雾森林噬魂渊上,一个身材娇小,面黄肌瘦,骨瘦如材的少女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衣衫褴褛,遍体鳞伤。
而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黄色衣裙的娇俏少女,卿家二小姐卿如雪,后面跟着几个小厮,正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地上少女。
“连名字都没有资格冠上家族姓氏的废物,阿果果,你有什么资格让三皇子主动与你说话的,嗯?三皇子是姐姐的未婚夫,要说话也是跟我说,凭什么是你一个废物啊!”卿如雪美丽的脸上满是狰狞,抽出腰间小皮鞭鞭打着地上的少女,也就是卿府三小姐阿果果。
“二姐姐,我没有,我与他素昧平生,那天,他只是问我大姐姐在哪里?我说我不知道,他便离开了。”阿果果焦急万分的解释,生怕对方误会她。
“怎么可能,他要问也是问我。是你,都是你,让我错过与他说话的机会。”
卿如雪的神情变得疯狂,狰狞,尖锐。病态如恶魔般声音响起自言自语。
“从小我便仰慕三皇子,可他是姐姐的未婚夫,姐姐天赋,容貌样样比我好,我有自知之明,高攀不上三殿下,而且三殿下也喜欢姐姐。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心,却无能为力,最后只求能看到三殿下就好了。
渐渐的,心魔在放纵下滋生,我越发的不满足,渐渐想要与他说话,可是他似乎知道我喜欢他,一直疏远于我。
我不甘心啊!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因为求而不得我渐渐生了心魔,我想杀了任何接近三殿下的女人,包括我的姐姐卿诗诗,那个永远高高在上,高不可攀,宛如白莲的人。
有时候会幻想着手中利剑刺穿姐姐心脏,看着姐姐不可置信的眼神,越想越兴奋。兴奋的发狂。
仿佛,姐姐死了,三殿下便永远属于我了,我一个人的了。哈哈哈哈!”
随后,再不见疯狂,狰狞,只仿佛错觉,面露杀意,恶狠狠的看着地上阿果果说道:
“你不过一个废物,既然家族把你丢弃在废院自生自灭,为何你要到前院去,是你逼我杀了你。”
“而且你知道了我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秘密,你非死不可。”
阿果果似乎被她恶毒蕴含杀意的眼神吓到了,懦弱的眼神泪光闪烁,苦苦哀求。
“二姐姐,不要杀我,求求你,求求你,我什么都不知道。”
黄衣少女看着跪在脚下苦苦哀求的血衣少女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似乎地上的少女哀求声越大越兴奋。
“像你这么懦弱的废物,就不该活在世上。”一句话,就宣判了少女的结局。
“不”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云霄,只见一柄长剑刺穿了阿果果的身体,缓缓闭上了眼。
“哼,死了也好,反正活着也是浪费粮食。”说着,一脚把阿果果踢下了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噬魂渊。
紧接着,长剑一挥,身后的小厮也尽数倒下,剑尖的血滴落到地下,宛如一朵朵血莲。
卿如雪此时脸上已没有了刚才的疯狂狰狞。
只面目含笑,眉目弯弯,仿佛一个优雅高贵的大家小姐。
缓缓走出迷雾森林,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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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魂渊,冰天雪地,只见阿果果躺在那洁白无瑕的冰层上,身上的温热的鲜血染红了大地。
而周围一片冰蓝,一座座冰雕矗立在冰层上,栩栩如生,美轮美奂,躺着,坐着,站着…各式各样。
世人皆知,云雾森林外围有一险地名曰噬魂崖,下去之人无一活口,却不知他们全部被冰冻成雕塑,人,兽,树等等无一例外。因为这里的冰灵力不仅厉害,还会噬魂。
冰雕里人,兽的魂都被奇怪的冰吞噬了。
渐渐地,阿果果身上凝结冰霜,变成了冰雕中的一员。
随着时间的推移,短短三天就这样过去了,空中的雪花似乎受到刺激似的,争先恐后的没入地下,为大地增添一张雪白的地毯。
雪停了,风停了,似乎一切都停了,静悄悄的。
“卡擦,卡擦”。寂静无声的环境里,这样的响声是那样突兀,那样的清晰。
只见阿果果银装素裹带着点血红颜色的身躯慢慢裂开,周围的冰层中散发着冰蓝色的气体围绕着阿果果的身躯,缓缓没入,越来越多。
越来越多的气体进入身躯,冰裂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在整个崖底的冰层冰雕全都融化时,霎时,一颗同是冰蓝色的珠子冲向阿果果面前,从头到脚转了一圈终没入了眉心。而身上的冰层也完全裂开了。
地上的冰雕全都消失殆尽,满地的皑皑白骨。
只见一个稚嫩的少女躺在一张冰床上,赤身裸体,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安静的如同一个睡美人似的。
如果不是亲眼看着那面黄肌瘦,骨瘦如材的阿果果就是那裂开冰雕里的人,根本不会有人将二人联系起来,毕竟,一个天一个地,简直云泥之别。
霎那间,冰床上的少女阿果果缓缓睁开双眸, 一抹蓝光而闪,像闪电似的速度消失不见,仿若错觉般。
此时的阿果果眼中不似之前的懦弱,黝黑深邃的眼眸像汪洋大海般平静,甚至麻木,血腥,很难想象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让人的眼神如此。。仿佛是两个人一样。
“我还活着,活着真好啊!新鲜的空气,神奇的世界。”那张精致的脸上,平静麻木的眼中有了一丝色彩。
芊芊玉足,漫漫游走在这方地界,仰望着天空,原本冰蓝色的世界消失殆尽,皑皑的白骨显得更加苍凉。
“斯~痛!”阿果果蹲下双手捂头,痛的出声。
“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