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前面是哪个中学?”李远含站在陈颜安的家门口,望着深夜里屋内透出的薄光。
陈颜安住在一栋八十年代造就的老式居民楼,她住在一楼,一家四口住着九十多平米的房子,房间并不大,装修并不精美,但陈颜安每每回想时都十分想念那里。
“这,好像是有一个外国语学校,二十六中”小混混时常和一些不好学习的学校男女混在一起,还是略知一二的,可像金燕临这样的人是从来不屑与这么小年龄的学生在一起做事的,他已经二十六岁了。
“你认识这么多学生,查一下叫什么名字。”说罢李远含转身就离开了,深夜巷弄里想起了车发动的声音。
“临哥,金爷想让你出狱后去美国发展,历练历练。”李远含等了几个月才有机会再次探望金燕临。
金燕临因为表现良好,加上是被打方,虽下手较重,但有部分情有可原,警方酌情减刑,还有几个月金燕临就要出狱了。
“他怎么不来?”金燕临的脸色阴沉着,李远含口中的金爷便是他的父亲,金驯。是南衡市有名的企业家,纳税大户,但他也是一位黑白通吃的企业家。金驯一直以生了金燕临这样的儿子为耻,但无奈这是他的独生子,再如何也得认。
“金爷刚接了一个大项目…但他老人家还是很关心临哥您的。他己经断了林建的路,他不可能在东山再起了”。林建就是当日KTV偷袭金燕临的头目。这一战,也让南衡市的黑色团伙知道了金燕临的厉害。当初金驯给金燕临起了这个名字就是想让他走向文学道路,而不是像自己一样,满手鲜血。
“呵…那个高中生?”
“嗯,知道您心里一直感激当日她对您的恩情,我们为您准备好了礼物了。”李远含深深一笑,金燕临眼闪杀机,他心里对这个女孩的纯净和善良有着向往,又对当日的报警心有恨意,两种感情的夹杂,让其不住惦记。
天渐渐暗了下来,今天不用晚自习了,中秋节将至,学校放了一个短假,学生都兴高采烈的涌出学校,陈颜安不知道今天还是一个特殊的日子。金燕临的出狱之日,除去减刑,金燕临一共在狱中呆了一年零四个月。不同于常人,金燕临走出监狱,他的眼中并不充满着希望。金驯已经一年多没有来看他的儿子了,仿佛他并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