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军喉咙里咕噜几声,心里也很矛盾,家里正急缺钱,母亲又危在旦夕,钱对于他来说,正如救命稻草一样。
王军为这事也不知道偷偷的掉泪多少次!而这个黄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消息,在野营之前便联系到王军,给了王军一部分医疗费,说要协助黄玲,直到黄玲的事被揭发,王军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黄江是想要绑架凌天!黄江又怕事情败露,儿子受到伤害,所以野营这几天大家没有看见黄旭鹏的踪影。
豪华车子中,黄江回头看了看王军,转身拍了拍王军的肩膀,安慰的说道:“唉,没事,他们不会怪罪你的,那再帮我一次事,这件事完了,你妈妈的医疗我全包!”
“真的?”王军疑惑的问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自己的名声性命全都可以不要。
“嗯,是的。”
黄江凑在王军的耳朵旁,嘀咕了几分钟,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但从王军震撼的表情中,就可以猜出这事情不小,而且还非常的不义!
……
王军听完,眼睛圆鼓鼓的,手掌由于惊讶,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嘴巴,连忙摇摇头:“不干,我不能这样!”王军内心十分的纠结,母亲的医疗费只要自己答应去办这件事,那么便有了着落。
王军果然做出了选择,一咬牙,拿起书包就要往外走。
“哼,你走了的话,今晚就没有医院收留你妈!明天你妈就病死在家中!”黄江狠毒的说道。
真是恶毒的心肠,令人发指。这番话就像一块大石头一样,正好压在王军的心坎上。
王军气愤的用拳头一砸车门,又坐进了轿车,他低下头,一只手掩着面,另一只手抱着书包,嘴唇由于愤怒咬的发紫,让人看到的确有几分可怜,幸好这时黄江将车窗全部拉了上去。
王军很无奈,谁叫别人那么有权有势呢!王军并不是楚明,也没有保护家人的能力和本事。从王军的行为上来说,绑架凌天的事他也有份,所以他也不好意思开口问凌天借钱,只好万般无奈之下和黄江做着见不得人的交易。
“什么时候动手!”王军看着窗外,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的内心显然已经被逼的崩溃了。
“都准备好了,立刻!”
王军点点头:“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你说的话要算数!”
黄江见王军下车走后,高兴的拍了拍手掌,自言自语的笑道:“哎呀,楚明啊楚明,我赌胜了,钱的诱惑力谁能真正阻挡?不过你是没机会看到咯。”
“老板去哪?”司机回过头问道。
“去看好戏!”
………
楚明离开南街,四处瞎溜达,也没有什么事可做,将车子停在郊区的一处公路上,靠在车垫上,看着远处的夕阳。不过,楚明看了几眼,便觉得心烦了,心想什么狗屁夕阳无限好,我怎么觉得越看越烦?
楚明当然没有诗人那种意境,体会不到其中的意义。他踩响了油门,嘀咕道:“这种日子还要等过久啊?那位玄学高人什么时候才来啊!”
正当他准备走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楚明,在干什么呢?”
“王军啊?无聊啊,真是无聊啊!”楚明抱怨道。
“这样啊,我刚才发现了黄玲,北街你来不?反正你也无聊,咱们去看看,再去她口中套点话。”
楚明当下就答应下来,反正又没事,找点乐子也行。楚明骑着摩托,来到所谓发现黄玲的北街路口。
刚停好摩托车,王军就背着书包悻悻的跑过来:“嘿,楚明。”
楚明也乐呵呵的打着招呼:“几天不见,想死你们了!”
王军听了之后,脸色稍微变了下,幸好楚明正在低头锁着摩托,没有发现王军的怪异。
“你一直在这等我啊?”楚明问道。
“嗯,等的急死了,我一直靠在那里呢。”王军指着旁边的电线杆说道。
“走吧。”
北街和南街的情形一样,人不是很多,周围酒吧舞厅门口上站着的都是几帮青年,想必又有架要打了,不过楚明可没有兴趣看戏,打架他都块打得烦了!
楚明在王军的带领下,穿过几条巷子,又转了几个弯,来到一处比较偏移的巷子口,而巷子里边正有一道门,想必是个楼梯。
楚明望了望墙壁两边,贴的都是小广告,和那道门相接的房子也不高,恐怕只有两层,应该就是黄玲的家。
不过,楚明心里有个很大的疑惑,他回头盯着王军,眼神很犀利,似乎发现了什么异常。
“怎…怎么呢?”王军有点胆怯,结巴了一下。
楚明抚了抚帽子,不解的问道:“你那么紧张干吗?我只是想说为什么你会知道这种地方?你不是说你一直在那里站着等我吗?”
“啊?”王军心想惨了露馅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王军手插在口袋里,拳头攥的紧紧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犹如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般。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之前打听过黄玲,你小子这么不老实!”楚明乐呵呵的拍打一下王军的脑袋。
“额,对,让你发现了。”王军也不敢再说什么,心中有愧加紧了脚步,往楼梯上走去。
楚明也紧随其后,没几步,便上了楼梯。
王军走到前头,手在口袋中握的更紧了,心里紧张的要命,连嘴巴都有点发抖,手中一根针管几乎快要被他捏爆了,这针管里早先注射进了麻醉药,迷昏一头大象都不成问题。
他的步履也有点颤抖,要是从正面看他的脸色,恐怕谁都会被他吓着,因为他的鼻子脸颊都疯狂的流着热汗,像是被水洗过一样,不停的往地下滴着汗珠。王军在心里嘀咕一句:“对不住了!”
而楚明今天表现的却很笨,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他正在四处打量着这个楼梯,黑不溜秋的楼梯上,每走一路都会发出厚重的声响,而且每一步还会带起灰尘飞扬,十分的呛人,根本不像有人居住的痕迹,难以想象那个拜金女的黄玲会在这种地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