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仁川,年方十七,鸿蒙国人,官僚子弟,为礼部尚书之子,长相平庸,平时喜欢浪漫游冶(不学无术且贪玩),但没有伤大雅的不良嗜好,平时喜欢在京城的第一大街鸿鹄街的第一大酒楼仙居楼喝点小酒,吃点小菜。
这日,他正在坐马车去仙居楼的路上,忽见一群人围着墙吵吵闹闹,于是他便命打小跟着他的仆人陆三去看个究竟。不一会,陆三便麻利地跑回来秉报。
"公子,今日为二试放榜日。他们围那儿看榜呢。”
[本书中国家大型考试为京试,分为三场,第一场在考生所在小区划〈方(城市考生),圆(农村考生)〉考试,总录取率为60%,小区划学堂学生录取率高于社会学生〈没钱上学堂的〉,每届约高1O到2O分,第二场在考生所在总区划〈由一方一圆构成>考试,总录取率为40%,学堂学生录取分数低于社会学生8到15分,第三场由国家统一考试机构金榜局组织考生考试,在京城金榜考试处九大分场就近考试,总录取率为1%,所有学生一视同仁。另外复读考生录取线比最高分数线高1O分,每人有且仅有一次复读机会。]
"放榜了,哦,那赶紧走吧,那耽误了我喝酒。”想到自己当年一试都远远低于学堂录取分,许仁川倍感尴尬,他只想早点逃离此是非之地。
而榜的一旁,站着一个穿着旧衣衫的书生,他眉头紧锁,他在榜上并未看见自己的姓名,付兰生啊,付兰生,难道你这辈子就只配做个普通人吧?他露出自嘲的笑容。
“为什么这么苦恼呢?”一女子带着银铃般的笑容走来。此女并非普通人家的女子,而且当今宰相公羊弘幼女公羊楚冰,也是皇帝宠妃丽妃公羊楚玉之妹。但丽妃娘娘与长子公羊浒(龙凤胎)是公羊弘已故原配所生,而公羊家二小姐公羊楚云是续弦所生。公羊弘原配与续弦是亲姐妹,都十分善妒,故几房妾室未能生下一儿半女,公羊楚冰则是公羊浒在外偷偷养了个女人生下的。等到公羊楚冰出生时,因为是个女孩,便带回家说是被人下了药所生,对外又托说是一位已故妾室所生。公羊夫人没法说什么,只处处克扣其用度,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衣着虽比不上两位已出嫁的长姐,却是京城中未出嫁女子中衣着最奢华的了。
付兰生也正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心想自己凭自己微薄的才学和不出色的天资(不够勤奋也不够聪明)肯定是无法出人头地了,不如试试别的方法,就算没法娶到此等富贵之女,能够得到其帮助也是很好的。何况自己天生人中龙凤之相,口齿也伶俐,骗骗愚蠢的富家女绝对是足够了。
"唉,小生天资愚钝,即使昼夜苦读,也还是无法通过二试,真是辜负了先父与先妣的期望啊!小生恨不能随他们一同去了。只是堂堂七尺男儿,断不得被此小事击垮。"付兰生情真意切。
“什么天资愚钝,这里面大多数人都是崇文学堂(繁华城市中最高学府,有多个分校)的学生,里面的老师有国家定的考试大纲(只有崇文学院有当年的正版),大多数(80%)题目的元题(经典题,京试出这些题的变式题,鸿蒙国考得简单,95%的人会做经典题后变式就)都在里面。看完了就能考上。”公羊楚冰为付兰生报不平。
“唉,谁让我出生低下呢,也许真的不能靠京试出头了。"付兰生暗中观察公羊楚冰。
果然,公羊楚冰眼中有一丝不忍,随即,她与一旁待女小伶耳语几句,小伶又转头对一个随从说些什么,随从点了点头。公羊楚冰见状,面露微笑“公子放心,一月后,此地相见,我定让公子出人头地。对了,公子贵姓?"
"小生免贵姓付,名兰生。”付兰生心里快乐开花了。
"付兰生,记住了。我是相府三小姐公羊楚冰,你也得记住哦。"公羊楚冰笑笑。
"小生定不忘小姐大恩大德,他日功成名就,必当涌泉相报。”付兰生深情注视着公羊小姐,不忘献上自己的迷人微笑。
公羊小姐一走,他还是沉浸在自己即将飞黄腾达的喜悦中无法自拔,不觉迎面撞上一女子。
"抱歉”付兰生展示修养的同时不忘偷看那美人。
那紫衣女子满是异域风情,裙子上挂着彩色的玉佩,付兰生想起从前在街头听说书人讲过,西霞国独产稀有彩玉,只供其皇室享用,鸿蒙国有名的宠妃荣贵妃杨氏曾对彩玉十分向往,想让当时的皇帝许昭洛攻下西霞国以永远占有彩玉,可惜当时鸿蒙国刚建国,国势不稳,不巧当时皇帝的嫡母李太后又得知了此事,认为荣贵妃是红颜祸水,爱挑事,便与皇后联手诬陷荣贵妃与昌安太妃谋害皇帝(皇帝当时年轻,还没有儿子,先帝只有许昭洛与昌安太妃之子许昭阳两个儿子),荣贵妃也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居然说什么陛下宠爱她,即使她陷害陛下陛下也舍不得杀她(这段历史有待考证,因为是荣贵妃亲信宫人转述,不排除李太后买通宫人假造言论)。最终结果是君王薄情,美丽的荣贵妃菜市口斩首市众,尸体被野狗分食。
"那么,眼前的这位难道是西霞国皇帝卓尔卡的妹妹,西霞国第一美人霓裳公主丹琳娜吗,没错了,西霞国皇室中未婚的只有这么一个公主,不过她来鸿蒙国是干什么的呢?"付兰生倍感疑惑。
不过还没等他琢磨出来是怎么回事,那公主便离开了,直奔着皇城而去。
"莫非她是去和亲的,也有可能,毕竟西霞国国势日渐衰微而鸿蒙国国力日渐强盛。”付兰生总算是自圆其说了。
而另一边仙居楼。
李似云(户部尚书之子):“许兄,今夜百花楼(鸿蒙国第一大妓院)一醉方休,如何?
许仁川:“贤弟,我虽不学无术,但从小受家父教导,知道那种地方是断不能去的,你还是自己去吧。”
李似云:"别那么扫兴吗!"
许仁川:"就不去!"
李似云悻悻地走了,边走边饶有兴味地和仆人谈起百花楼花魁雪月。
许仁川叹了口气,倍感失落,什么时候他也能去百花楼啊。
百花楼中。
一女子坐在木凳上,弹着琵琶,琵琶声时高亢时低沉,像是在讲述一个有起有落的,普通人的故事,又像是在诉说着弹奏者自己的心事。
女子的相貌是担得起沉鱼落雁四字的,但在这群芳汇聚的百花楼也并不是无人能敌,之所以能成为花魁,弹得一首京城第一的好琵琶只能算是锦上添花,她真正的妙处还在于她那双眼睛。那是一双极其媚的眼,一双世上最高妙的画师也画不出,哪怕是九牛一毛的神韵的眼,透过她的眼,你可以看到四分欢欣,三分苦痛,二分娇俏,还有一分你说不清的神秘。她便是雪月姑娘一一李似云李大少的心上人。之前李似云百般地想替她赎身并纳为自己的宠妾,但她总以门户之别婉拒,又说自己虽身处烟柳之地,却也等闲漫度秋月春风,未曾受过什么委屈,并不想离开百花楼。李似云也许是真心喜不喜欢她,便没有再提起,但仍旧经常过来听她弹琵琶。
老鸨心里也不愿放过这棵摇钱树,毕竟是自己花了大价钱培养的,想着至少再拖个三五年,再换新花魁,但忌惮李家权势,如果李似云要了雪月而自己又不放人,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所以只盼着雪月姑娘不同意呢。
而另一边,有两个准备着接替雪月的豆蔻少女,一名芙蕖一名桃姬,为一对异貌的双胞胎,出身并不同于一般的风尘女子,二人本为大美人平城公主许玉婉之女<许玉婉便是荣贵妃杨氏之女,遗传其母天仙似的美貌>,因杨氏被斩首,时年十岁的平城公主没了依靠,皇帝被那时刚刚生下太子的李皇后(太后的侄女,素有贤德之名,比皇帝小十岁,是皇帝的第二任正妻,容貌不及杨氏却也清丽可人,是皇帝元妃之嫡妹,<皇帝元妃未生育>,皇帝十分敬重她。)几次枕边风一吹,送了十一岁的平城公主去和亲东湘国,以示结盟的诚心<东湘国地处战略要道﹥,实则暗中谋划灭了东湘国,终于在平城公主十九岁那年吞并东湘国。公主为保名节自尽,临死前让亲信侍女带刚出生的两个女儿回鸿蒙国隐姓埋名生活。那侍女因受过公主的恩,待两个孩子很好,可待女的母亲不想让侍女因照顾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而耽误嫁个好人家,便装病让女儿出远门买药,自己偷偷高价卖了两个孩子。此二女皆是绝色,相貌比起雪月有过之而无不及,且代表了不同风格的美,人如其名,芙蕖清水芙蓉天然雕饰,桃姬脸庞明艳若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芙蕖善歌,桃姬善舞,二人配合着宛若天仙下凡,十分默契,老鸨即然二人各有特色,不分伯仲,便打算让她们俩成为双花魁。但二人台上虽默契,台下却似冰炭不同炉一,视亲姐妹为仇敌,总觉得以双花魁之名义成为花魁便低了其他花魁一等,于是愈加拼命练习歌舞乐器,恨不能十八般技艺样样精通,可惜天不遂人愿,二人除了各自所长外学不会其他技艺,只得放弃,接受未来双花魁的名号。
几曲弹罢,雪月欲退下,老鸨突然到台上宣布明日起雪月不再为花魁,由芙蕖桃姬二女组成双花魁。这一番言语在众客中掀起风浪,不少人议论雪月的去处,也有人直接幻想起了新花魁明日的表演。雪月听到这话时眼中闪过惊讶之色,但不久后恢复平静,一是自己的命运本就由不得自己,二是老鸨既愿卖了自己其中获利必不少,能出得起这等价格的,必然为一个好去处。
而李似云却坐不住了,冲上去找老鸨讨说法,老鸨只说是雪月的心仪之人赎了她,并非是自己强迫,李似云不信,穷追不舍。而一旁仆人却偷偷扯了他的衣角,耳语几句,李似云这才作罢,失魂落魄地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