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七是宁夏母亲的祭日,宁夏买了花,去墓地祭拜。宁娅 她的母亲,一个如菟丝花般的女人,丈夫的背弃让她失去活着的信念。在那一天,她的母亲自杀在了浴缸里,那一年宁夏只有8岁。8岁之前宁夏姓安,母亲去世后她被带到了青川和祖父、舅舅一起生活,她也随了母姓。
在墓园待了很久,直到下起了小雨,宁夏才离开。突然间雨下的有些大,宁夏打不到车,就只能转弯到静安寺避雨。大概是吹了会风,身上衣服潮湿的原因,回到家宁夏发起了高烧。
直到定期来打扫的白姨发现,宁夏被送到医院,打了退烧针,才好些。
“工作在忙,也不能不顾身体啊,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吓死了呀”白姨一遍打开保温桶盛粥,一边在不停的絮叨。
“我知道,白姨,让你担心了。”宁夏说着,吹着勺子里的白粥,吃到嘴里才感觉身体里的不适消了大半。
“我喊你你也不应我,我一摸你的头,滚烫滚烫的呀,嘴里还念着你妈妈……”白姨说到那里欲言又止,也没在说下去。
宁夏也没有接话,她又在梦里看到满是鲜血的浴缸,她的妈妈脸色惨白躺在里面,血顺着手腕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那是宁夏的噩梦,十几年来也从未忘却过。
直到宁夏睡下,白姨才离开。宁夏睡得昏昏沉沉,她又做了梦,梦里是一个打着伞的男人,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她能感觉,那个男人的像极了一只狼在看猎物的眼神。突然男人向她扑来,宁夏从梦中惊醒,很久宁夏才平复心绪。
护士来测了体温,体温正常,宁夏才简单收拾了一下出院。
从坐上车宁夏就开始闭目养神,她晕车很严重,坐车的情况下都不怎么动。突然车子能打了一把方向,又好像撞到什么东西。由于身体的惯性,宁夏也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撞在哪里,只觉得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昏了过去。
耳边有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宁夏感觉有人把自己横抱起,鼻间能闻到一丝淡淡香,和静安寺的香有一些些像。
宁夏费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男子的脸,狭长秀丽的眉眼,薄唇清冽的抿着,秀隽、寒冽、淡漠、凉薄,给人一种很复杂强势,甚至是有些熟悉的感觉。
似乎是感觉到怀里人的眼神,男子低头看她,宁夏慌乱的又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宁夏发现她又在医院里。鼻间充斥着很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头有些晕,额头还有些疼,身上也有几处疼的地方。
“你醒了!”护士走过来,看到她眼神清明拿出她的病历道:“给你做了几项检查,头部、身上都没什么问题。额头有点红肿,回去热敷一下,身上可能会有几处淤青,过几天就好了,如果没什么不舒服的,可以不用住院。”
“哦,好,检查费用多少,我去付一下。”宁夏说着就要起身。
“费用付过了,送你来的人付的。”
“送我来的人?”宁夏隐隐约约想起什么,脑子里浮现出一张脸。
“是的”说完护士便离开。
“嗡嗡……”放在枕边的手机响起,宁夏拿起看了眼来电人:阿瑶。宁夏接起电话:“夏夏,你在哪呢,我敲门家里没人。”
“我在医院。”“医院?你怎么了?”“出了一个小车祸。”“什么!”